“气啊!但总此失去妳好。”此刻,烈言的理智全部回笼,气度也恢复了,转头对林书扬道:“原来你的演技这么好。”
“我可是牺牲品,从头到尾受尽你的精神虐待。”唉!可怜的他都快演不下去了。
烈言本来有些歉意,想想又道:“活该!早招了不就没事?”
林书扬拍拍他的肩,“这要问雨眠啊!她发现你果然爱她,就决定要教训你,让你饱受煎熬。”
他听了呆了好半晌,没想到自己也有栽在女人手上的一天,不过他是栽得心甘情愿、死心塌地。
“女人很恐怖,是吧?”林书扬挑眉道。
他心有同感,可不是?如果他不爱她,她再花样百出也枉然,就因为他爱她,才会吃她那一套,被她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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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言失而复得欣喜若狂,再向雨眠求婚,她却说:“这样求婚?不算!”
这是什么道理,她不爱他?
不,她当然爱他,这点烈言很有信心,否则她费尽心思去证明干么,既然两人相爱,为什么她不结婚?
“我不这么做,很可能你还不知道自己多爱我呢,”雨眠拒绝求婚时,这么说。
他好修养,回道:“是是,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不过才修了五个月,当然还没修成正果。”
她得意,很宽恕地说:“看在你『明理』的份上,所以我决定重新来过,想娶我,就重新来追我吧!”
“不管花多少时间、代价,我一定会追到妳。”他认了,再次信誓旦旦地宣布,并拿出一小盒礼物,“这种糖叫『吻』小小一颗很精巧可爱。”
雨眠被他喂了一颗,“嗯,好吃。”
他马上用那至死不渝的炽情眼光看着她,“那就跟我结婚。”
她立刻把糖还给他,“我不能为了好吃的糖嫁人。”
连思考两秒钟都没有,她她她……太不知感激,太不够意思了。
“嫁给我,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为妳做牛做马。”
“在我答应你之前,任何男人对我示好,我都不会拒绝交往看看。”她嘴角泛起的微笑既迷人又诡谲。
“啊!这怎么行?”他瞪大了眼,爱上这么一个女人,就像整天活在惊涛骇浪之中,怕她被别的男人拐走,更怕她爱上别人。
望着他紧张的俊脸,她淡淡地笑道:“怎么不行?是你说的,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赎罪,遗愿意为我做牛做马,我等着看你的表现,你要是被别人比下去,我还嫁你不嫁?”
烈言吁了口气,“妳有拒绝的权利。”
爱情不但没道理可言,而且完全不受控制、选择,所以才会苦不堪言,他只好苦中作乐,期盼早一点苦尽笆来。
还有一大隐忧──林书扬。虽说这人和雨眠只有手足之情,烈言仍不放心,把她看得非常严密,不轻易让他们单独见面。
某天,林书扬生曰,雨眠要替他庆生,烈言知道后,马上建议,“我知道有个餐厅环境好、东西又好吃,我去订位。”
“啧啧!书扬生日耶,你也要费心,你哪来那么多时间?”
“应该的,他是妳兄弟,如同我兄弟,兄弟生日一定要表示,晚上七点我来接妳。”反正管接管送还要管请客,他全包了。
“你这样不累啊?”
“妳别管,一切由我安排就是了。”他也很呕哪,无奈怕快到手的老婆会飞了,不看牢点不行。
然而更呕的是,庆祝完生日,雨眠还邀林书扬回家喝咖啡。
两人肆无忌惮的笑笑闹闹,惹得烈言牙痒痒,“林书扬,你少对我老婆甜言蜜语,当心我宰了你。”
“拜托,还怕我抢你老婆不成?”林书扬回得很坦荡。
“嘿嘿!我不怕一万,只怕万一,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你,书扬,情场如战场,我才不会放心。”为了这个女人,他神经质发挥到了极点,甚至有种预感,自己可能要这样担心一辈子了,唉!
稍后,林书扬取出一片光盘,和雨眠一起观赏,这是世界各地的教堂介绍。
烈言好奇的问:“看这个做什么?”
“我手上有个广告案子,需要找一家别具特色的教堂当场景。”雨眠目不转睛的盯着画面,露出欣羡表情。
烈言见她为教堂那庄严圣洁的气氛感动,趁机说:“我们也选在教堂结婚吧,欧洲的教堂最美,妳喜欢著名的大教堂还是乡间的小教堂?”
她瞥他一眼,闲闲回道:“不算。”
“又不算……雨眠,妳耐力佳、韧性强,但请不要用在我身上,我已经快炸掉了,我不能少了妳,妳就嫁给我吧!”
“向我求婚?戒指咧?鲜花咧?”她冷哼。
啥?她不是说过求婚不希罕戒指的?但烈言哪敢得罪她,更别说顶撞她了,只好再接再厉的求婚,无止境的求下去。
好不容易送走林书扬,他拥着她,索取一些温存,“妳别想溜了,我不会让妳离开的。”
她不禁轻笑了起来,“那你得要紧紧抓住我喔!”
那是当然的喽,可是,脚下一阵“喵喵”声,她立刻撇下他,弯身抱起爱猫。
呜……连猫也来霸占他的雨眠!
瞧瞧她,她只顾她的爱猫,没良心!
他追过去抱她,想讨回一点点注意力,却被她推开。
“别闹了,我要去做晚餐。”
“我们吃饱了,咦……妳会做饭?!”他愣道。
“做给猫吃的。”她取出瓷盘,打开猫罐头,切蔬菜,有模有样的摆盘,活像法式美食。
她替爱猫做晚餐?!他却从未尝过她的手艺。
“猫重要还是我重要?”他火了,像个孩子似的争宠。
她竟也很认真的给他考虑,很明显的一时间难以决定。
猫比他重要?他几乎没哭出来,“别这样好不好?我都快精神崩溃了。”
“可是,你不理我,在我精神崩溃的时候,都多亏牠陪着我耶!”雨眠哀怨地贴着爱猫摩挲,他哪敢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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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天气暖和,百花都开了。
烈言继续求婚不下一百零一次,雨眠也拒绝了一百零一次,这一点连关母都看不过去,直说:“我真同情这个爱上我们女儿的男人。”
“哪的话,我们阿言这个浪荡子,有人肯管他,是他的福气。”康德义知道雨眠在“报仇”,乐得和她同仇敌忾,一起教训孙子。
“唉,咱们雨眠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倔,只有烈言受得了她。”关母忙陪笑道。
未来的婆婆──烈母立刻帮着雨眠说话,“脾气倔有倔的好,做事才有原则,何况雨眠美丽大方又能干,会有分寸的。”
可见关、烈两家已尽释前嫌,婚期将近,就等雨眠点头。
烈言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向雨眠求婚不成,他突发奇想道:“要不我学古人,上妳家求婚好了。”
他真的这么做了,去了关家。
他没有拿着玫瑰花、戒指,跪在地上向雨眠求婚,而是带着戒指上关家,关父、关母及两位兄长看过戒指,全家都满意。
必父感动的说:“烈言这孩子实在没话说,学问、人品、家世都是无可挑剔的。”
必母庆幸的说:“现在也不那么讲究礼数了,订婚、结婚一起办吧!”替女儿担心了这么多年,总算可以放下心了。
培智说:“我送你们蜜月旅行,想去哪自己挑。”
培康说:“我送你们全套家具。”
雨眠只是微笑。
烈言高兴道:“我最大的收获就是雨眠肯嫁我。”又说:“新房子也布置好了,雨眠,我带妳去看,妳一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