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下午没有排课,所以便提早回家,一到家却发现家门口停了一辆陌生轿车,且屋里传来谈话声。
她进屋,便见有个高瘦男子和方度非正坐在客厅里。
杜子貂一见到可可,便捶了下方度非的肩,“好家伙,你这个见色忘友兼没仁义道德的浑球!我才纳闷你怎会跑来台湾呢,原来你收集十二星座美女之后,现在正朝各国佳丽迈进,哗,度非,为什么世界各地的美女都教你遇到了?”
方度非脸色一沉,“阿貂,别乱说!”
看见好友凛住的脸色,杜子貂转身正色的对可可自我介绍,“小姐,你好,我姓杜名子貂,目前服务于台北市刑警队。”
“杜先生,幸会,我还有事,失陪了。”可可礼貌的和他握手,转身准备回房。
“啊!小姐,我刚才说什么十二星座美女都是胡诌的,你别当真。”杜子貂越描越黑,招来方度非一记记白眼。
“你误会了,我是方度非的姑姑。”
杜子貂眯眼打量她窈窕的背影,“她……她是你的姑姑?这么年轻,她有没有男朋友?我想追她。”
方度非勾住他的脖子,“你省省吧,她绝对看不上你。”
“噫!我哪里差了?”杜子貂不服气。
“她喜欢的是我,你最好自动闪一边去,免得伤心失望。”方度非说得自信满满。
杜子貂嘴巴张得老大,“可是,她不是你的姑姑?”
“这你就不用管了,快点讨论骇客入侵电脑系统,以网路勒索的案件吧!”方度非坐回沙发,翻阅杜子貂带来的档案文件。
他是资讯工程师,也是IETF网际网路工程工作小组的组员,长期与军警单位合作,专门协助各国政府、企业、金融等体系,查缉打击网路犯罪。
饼了几秒,杜子貂忍不住又问:“她爱不爱你?”
“爱死了。”方度非笑呵呵地回道。
第四章
这一夜,可可躺在床上失眠,瞪着窗外星空发呆。
她脑子里全是方度非的影子,才与他相处短短四天,一向冷静的她,说话便变得冲动,还问他是不是想送戒指给她,真是的!怎么会因为他一个眼神、几句话就乱了阵脚,傻傻地被他牵着走,她的独立、她的自信呢?都去哪了?
方度非说喜欢她,到底有多喜欢?喜欢到爱她?
她烦躁地辗转反侧,从床上坐起,又倒头躺下,烦恼自己被他左右,自责自己突然变得软弱,难道她……喜欢他?!
不,她倏地骇住,太荒谬了,她怎么会对一个认识不深的男人有遐想?没听那个杜子貂说他收集十二星座美女,现在正朝各国佳丽迈进吗?可见他多么玩世不恭,说不定还是个玩弄爱情的高手,她又不准备和他一起玩,何必招惹他那种男人。
唉!心情要命的沮丧。
也许是失恋的关系,才会让她乱了方寸,迫切的想抓住任何接近她的男人,一定是这样,可可暗自决定,从明天起要和方度非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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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可可……”可可明明听见方度非的呼叫声,却急急直往前走。
方度非三步并作两步,赶在巷口追上她,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不理我?”
她脸上的墨镜徐徐往下滑,盯着他想,可恶,一定是太久没去行天宫拜拜去霉运,才会被他逮个正着。
“没有啊!”她昧着良心说,小心翼翼的跟他保持距离。
“那么,为什么刚才怎么叫你就是不肯等我?”他打量着她。敞开的风衣下是剪裁合身的洋装,有股含蓄的性感。
“你有叫我吗?喔,抱歉,我没听见。”她装傻。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你存心躲我。”方度非的目光在她素净粉脸上,仔细地觑了一遍。
“对不起,我约了人。”这样说他该识趣了吧?
不料,他却追问:“约了谁?男朋友?”
他见她没开车,揣测是不是有人来接她。
“你管得真多。”她恼了,这家伙以为自己什么身分,竟敢管到她头上来?
可可不理他,继续往前走,方度非马上跟上,与她并肩而行。
“方度非,你已经长大了,不要再当拖油瓶跟着我了。”
他仍不以为意地看着她,认真地说:“你不应该再接受其他男人的追求。”
她觉得奇怪的问:“为什么?”
他冲着她笑,“因为你已经有我了,还要其他男人做什么?”
自大狂!
她瞪着他,妥协的说:“好了,我真的约了朋友,是女的,你别挡我。”再不让开,就把他打到满地找牙!
“我好高兴。”
“你好高兴?嗑药啦?”
他煞有其事地抚着额道:“没嗑药。但我还是很兴奋,你为我打扮得这么美丽。”
“乱说!我的美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冷哼,还真容易兴奋。
可……怪了,看着他,她干么要心跳加速、面红耳热,跟着他一起兴奋?
“有,你美丽的眼睛看着我,还想勾引我。”他朝她眨眨眼。
好可怕!这家伙的眼睛才会放电哪!要是真的被他电到,她宁愿打个雷下来劈死她算了。
“我这双美丽的眼睛,看任何人都是这个样子,你想太多了。”
蓦地,方度非伸出手来,勾住她的脖子,低头就要吻她。
可可偏过头,他毫不迟疑的吻上她的粉颈,她倒抽了一口气,旋即用力推开他。
“你、你、你……你也给我差不多一点好不好?这是人来人往的巷子口耶!你居然……居然……”光明正大的在她的脖子上种草莓!
“你是不是也很兴奋?”他笑意更深了。
“我只觉得头上有很多乌鸦飞过!”她抡起拳头,朝他那张英俊的脸挥去。
方度非早有防御,矮身躲过攻击。
一拳不中,可可更气,挥拳抬脚攻势凌厉,砰地一脚击中他的月复部,痛得他跪地不起。
见状,她立刻招了辆计程车离开。
她离开后,方度非站了起来,神情轻松得像完全没捱过揍,也招计程车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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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可可和桑小裘约在东区的西餐厅里用餐。
“喂,可可,最近你有没有听到有关龚耀扬的八卦?”桑小裘吃着沙拉,语调有些含糊不清。
“怎么,要结婚了?”可可语气平和,已不像当初那样生气。
桑小裘嘿嘿冷笑,幸灾乐祸地说:“才不呢,听说龚耀扬被王氏集团的千金甩了。真是报应。”
“你怎么知道?”可可倒有些愕然。
“听我的表姊说的,她夫家和那王小姐家有姻亲关系,是王家的人说出来的,还笑龚耀扬癞虾蟆想吃天鹅肉呢!”
“怎会这样呢?他跟我解除婚约时,还说跟那位王小姐快论及婚嫁,该不会是误传的吧?”
“我看可能性很小,其实王家小姐是出了名的玩家,男朋友一个接一个换,哼!龚耀扬不自量力,还以为自己可以攀龙附凤,结果不知怎地,还被八卦杂志传他是牛郎,他完蛋了。”桑小裘说得心花怒放,好像是她出了一口怨气。
“要真是这样,他的美梦成泡影了。”可可了解龚耀扬那个人的企图心有多旺盛,只是成功非一蹴可及,这回他的前途因此搞得一塌胡涂。
“哼!前阵子他还践得二五八万的,这下子看他怎么见人?”桑小裘痛快的咬口薄荷羊排,吞下后又唾骂,“反正啊!天下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见异思迁、见利忘义、见猎心喜、见钱眼开,我早就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