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虐待员工!”她尖叫。
“不准拒绝我的要求,不是你该遵循的工作守则之一吗?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对你怎样的,除非你自愿。”他一脸无辜,仿佛又是她想歪了,要怪就怪她自己思想太邪恶,一切与他无关。
“鬼才会自愿,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我要是骗你,那我们的交易一笔勾销,你马上恢复自由。”他对自己冷静自持的个性很有信心,反而嘲弄她,“想不到跟我共处一室,竟让你怕成这样。”
她恼怒的瞪着他,好强的回道:“谁说我怕?!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怕?”打量着西装笔挺的裴烈,尽避再帅再气派,也不过是个公子哥儿,她更看扁他,“哼!版诉你,我从小就跟我父亲练太极拳,手劲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你要是不怕死,就试试看。”
裴烈也打量她,挑眉说:“太极拳有那么厉害?我还以为是‘巴掌功’呢!”
“当然,太极拳就是借力使力,四两就能拨千斤,吱,中华文化博大精深,跟你说你也不懂。”初晨阳反唇相稽。
他不辩驳,从衣橱取出衣服,在她耳边问:“我要去洗澡,你要不要也——”
“我才不要跟你一起洗澡!”她气嘟嘟的嚷嚷,手肘往他胸月复用力一顶,把他撞开。
顿时,他抚住胸口申吟,“天,看不出来你瘦巴巴的,手劲还真强……”还真是不耐打!没用!
才这么一记手肘拳,他就痛得蹲在地上。
初晨阳怕自己真的打伤他,问道:“你还好吧?”
“我还没有死……噢!我被你撞得痛死了,一定是内出血了。”
她一听连忙解开他的衬衫,用手触模他的肋骨处,“是这儿痛吗?”她用手轻轻压着。
“痛死了!”他粗声的说,“但是,还有一个地方更痛。”
她又往旁边模,“这里吗?”
“不是……”他仍然很痛的样子。
又不是,再往下模不就是……她飞快的抽回手,知道他指的是那个地方,气得想抬脚踹他,“你太可恶了!”
“天哪!又痛了,该死。”这回,他双手抱着脑袋。
啊!原来他是头痛。
“你不要紧吧?”虽然有点怀疑,但她还是不放心。
“只要你亲我一下,我就会好起来。”他坏坏的笑着。
又上当了!
她收回怨恨得足以杀人的目光,不再理会他。
“唉,小东西,”他一脸无辜的看她,“我发现你才是带着有色眼光的人,动不动就想歪了,我说头痛,你不知道想到哪去,刚才我只想问你要不要也去洗澡?因为这里有两间浴室。”
“噢——”她垂下眼儿涨红了脸。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当初晨阳洗好澡出来时,发现裴烈也正好从另一间浴室出来,正背着她擦拭头发。
她不经意的瞄了瞄他微湿的短发,可是,当视线落到他的下半身时,却吓得蹬蹬蹬倒退三步,“咚”一声,还很没用的撞到后脑勺。
“什么事?”他回头发现她跌倒,便要过去扶她。
“你……你别过来!”哗!太养眼了,但绝不能流口水啊!不能……她扶着墙壁站起来,仍然忍不住死命盯着裴烈。
碍…老天爷!
她粉脸上的红潮飞扬,因为他那那那……古铜色健硕的身躯,根本是什么都没穿!连“不该看”的部位也一丝不挂。
裴烈超前想看看她,“你是不是撞到头,有受伤吗?”
瞪着他赤果健壮的身体,她竟然紧张万分,狼狈的连滚带爬往后退,伸出手乱挥,“不!你你你……站在哪就好,别过来!”
他只好停下脚步,问道:“你见鬼了?”
“天……你对‘国王的新衣’有偏好吗?”初晨阳口气不以为然,双眼却瞪着他那线条诱人的好身材,偷偷欣赏他的阳刚之美……“抱歉,在自己家里,我习惯穿得随意些。”他耸耸宽阔有力的肩膀,仍然没有要遮掩的意思。
“请问你穿了什么?”照他这个说法,她身上的洋装,不就可以叫隆重的盛装打扮喽?
他毫无羞惭之意,反而气定神闲的说:“反正穿了等一下也要月兑,何必多此一举。”
咦!等一下也要月兑?!等一下月兑衣服干什么?
顿时,各种限制级的画面,全都涌进她的脑袋里,害她连呼吸也变得紊乱。
看出她小脸上的疑虑,裴烈主动解释道:“我有果睡的习惯。”
啊!果睡……她她她要跟一个果男同居一室、共睡一床?!香艳火辣的画面再度挤进脑海里,粉女敕的小脸,红得快冒烟了。
她捞起手边的浴巾抛给他,“我对国王的新衣没兴趣。”
裴烈接过浴巾随手围兜起来,莞尔的看了她一眼,“噢,我知道了,你不习惯男人?”
“废话!”初晨阳送他一个大白眼,虽然在艺术学院看、画机会多得是,而且现在风气开放,许多杂志、写真集上轻易就能见到男人的,可是……可是那毕竟不一样啊!
她再偷瞄一眼。他那结实匀称、倒三角的身材十分养眼,赏心悦目的程度,比起杂志埋头的男模更撩人,害她一双小手好痒,多想模一下这“人体极品”。
没想到她的机会马上就来了,裴烈躺到大床上命令她,“睡觉的,给我全身按摩,快!”
“好,我帮你约旅馆SPA室的按摩师。”初晨阳乐于暂时先摆月兑他,拿起电话打算叫人进来。
“不,是你帮我按,我的头又痛了。”他像皇帝一样的下令,“快点!”
他要她帮他按摩,好歹也要说个“请”字吧?
“我?!可是……你刚才说全身按摩。”她不由的怀疑他是不是另有图谋。
“本来只是头痛,现在被你气得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他随口就把责任推给她。
“我不是专业的按摩师,恐怕会令你更不舒服。”她知道他又不讲理了,事实上,他哪时候讲过理了?
“舒服不舒服是个人的主观意识,只要我觉得舒服就好。”他双手置于脑后,身为主人的架式表露无遗。
真是的,她不知跟多少男女老幼抱抱亲亲,都是稀松平常的事,可是要她在裴烈身上揉揉捏捏,却没来由的紧张?都怪他的体格太好了嘛!
“好吧,我去准备。”犹豫了片刻,她很有效率的去拿了精油和毛巾来,只是站在床边,看着他宽阔的男性,真不知该从何“下手”才好。
偾起微微纠结的肌肉充满力与美,仿佛是一项艺术品。
“还发什么呆?我的头痛死了!”
没有太多犹豫的时间,她把精油倒在手心里搓揉,从他的头部开始,缓缓的沿着他刚硬的线条按揉。
裴烈感觉很清凉、很舒服,整个人放松了许多,但那双小手抚过身体时,却引发另一种要命的紧绷。
察觉到他身体紧绷,掌心下纠结的肌肉硬得有如一堵砖墙,初晨阳停下动作,迟疑的说:“我都说我按得不好,会让你觉得不舒服……”“别停下来,继续。”他身上肌肉仍然紧绷,脸上却没有一丁点不舒服,依然闭上双眼沉醉其中。
按摩完之后,帮他擦拭掉身上的精油,这过程,她不知花了多少意志力,才克制住双手不要颤抖得太厉害,但双颊却禁不住又红又烫。
她正想收拾东西时,却被他一拉,把她整个人带上了床,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还有……什么事?”她就偎在他的胸前,真实的感觉到他强壮的肌肉及温热的体温,心开始猛烈的跳着。
“你的脸好红。”他很专注的盯着她看,声音低沉且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