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再看看中招的六哥,发觉他仅仅只是被力道震开,并没有受伤。
唉!严霆真的有够礼让的了,但她不得已还是给他小小威胁,“那……那你要小心一点,绝不要尽全力,如果你敢把他们打得缺了胳臂、断了腿,我绝不会原谅你的。”
严霆叹了一口气,“好吧!我尽量就是了。”
哇靠!这番话没让人吐血也气炸了,七个人打不过他?还会被打得缺了胳臂,断了腿?开什么玩笑!
七个男人因蒙受污辱,而满脸狰狞的咆哮,“倾心!你到底在帮谁?”
“我不想你们当神风特攻队嘛!”她委屈的扁扁嘴。
“哼!他想当自杀部队,我们很乐意成全!”瞬间,八双拳头又打成一片,只引来倾心的尖叫声,接著她就被严霆借力一推,滚到安全角落去。
“不要打,不要打啦!他会强暴你们……”她急得语无伦次。
她说严霆会强暴他们?!
这可让八个男人都听不下去了,发现这世界之所以会如此混乱,绝大部分是女人造成的!
不过,还挺有效的,大家一起住了手瞪牢她,齐声暴喝,“闭嘴!”
她忙捂住嘴,可……怎么转眼又打起来了?
不行,再不想办法一定会闹人命,八个男人都是她挚亲最爱,她可不想他们杀了彼此,不出奇招不行了。
倾心急急的奔出寝室,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把水果刀,她将刀刃对著自己的喉咙,大声喊道:“你们再不住手,我死给你们看!”
她知道必须很逼真才能发挥效用,所以使劲的把刀尖陷入皮肉里,细女敕的肌肤因禁不住锋刀而划出一道血痕,令她痛得蹙眉。
“你在做什么?!”
怒吼声朝她的方向爆发,严霆顾不得自身安危,飞扑过去夺下那把刀,刀光落下同时——
砰!砰!砰!
严霆背后硬是挨了重重三拳,宽厚的背因痛楚而僵硬,房内也因此陷入一片沉寂。
他背后的七个男人不可思议地住了手,相觑一眼,不相信阵前临敌,有人会毫不考虑作出不利自己的抉择。
“该死的!”咒骂声打破静默,严霆抚著倾心的颈子检视。
她则抱著他的背猛瞧,哭了,“你有没有怎样?有没有受伤?”
“你就不能乖乖的待在一边,让我安心一点吗?!”他铁青的面孔,只差没冒出烟来。
罢刚那一瞬间,他眼睁睁看著刀锋抵在她脆弱的喉咙,真怕她不知轻重刺下去,万一来不及抢救,那后果……
“我是要保护你啊!”她一脸委屈。
“保护我?!你别把我吓出心脏病就好了!”严霆瞪著她,有股想扁她又想吻她的冲动。
“是你不好,都叫你别打了嘛!”回过头,她泪流满面地瞪著七个呆若木鸡的大男人瞧,抱怨著,“你们好过分、好坏,都不管我的死活……”
咦?!她倏然双眼一亮,这表示什么?
表示严霆有多么在乎她、多么爱她、多么担心她,而完全忘了自身的安危,她开心得嘴角往上弯。
这女人,还敢傻笑?!
“你到底听懂了没有?”他抓住她的肩用力摇晃,生怕她又没记住。
“懂了。”水女敕的唇上始终噙著笑意,因为她感受到他的愤怒与焦躁,全是为了她啊!
“够了!”被冷落在一旁的大哥,不耐烦的望著她,“我们是来接你的,现在就跟我们回家去!”
“她已经是我的人了,要走也是跟我走。”严霆挑高浓眉,黑眸中闪过坚决。
“倾心是我们的妹妹,我们有权利带定她。”二哥酷著一张脸,坚持立场。
“哼!倾心已经成年了,她有自主权可以决定自己的人生。”严霆冷笑,那模样有股让人敬畏的傲气。
大哥、三哥和五哥看在眼里,不禁有些疑惑。听说这男人是个牛郎,一个牛郎会有什么傲气?有也只是装腔作势,骗骗无知的女人钱罢了!
大哥沉吟片刻后问:“倾心,你自己说呢?”
“我……”要她抉择吗?
五哥皱起眉头,语气严肃的提醒她,“他只是个牛郎,跟了他,你没好日子过。”
“哼!他利用你的单纯,先把你拐上床,再骗光你的钱!”七哥恨不得再给这个傲慢又轻薄良家妇女的家伙一点教训。
四哥慎重的开口,“你婚前失身,老爸第一个就不饶你,现在快点跟我们回去认错。”
“不,我们已经结婚了。”她没忘记家规严明,连忙辩驳。
“你们那种叫婚礼?简直是办家家酒,胡闹!”六哥嗤之以鼻。
呜!不是要让她自己决定的吗?她才说没两句,他们就开始指点她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好!兄命不可违,然而爱情价更高!
深吸一口气,她仰头看著兄长们,咬咬牙回道:“不管他是王子还是牛郎,我都决定与他共度一生。”
整个人、一颗心,早就留在严霆身上,要她如何舍得一走了之呢?
再说,她好气哥哥们总是漠视她,以保护她为名,却擅自帮她决定所有的事情,包括她的婚姻、人生,虽然出自关爱,却罔顾她的意愿,可这次,她要决定自己的人生。
“这次,无论如何让我自己作决定。”她很认真的重申一次。
天哪!七个人七张脸一致的表情——挫败!
如果倾心是被拐、被骗、被诱、被强迫的,高傲的他们还没那么受挫,如今发现她行为严重“偏差”,实在叫他们……唉!
大哥叹一口气,“这个周末,带他回去见老爸。”
“大哥?!”其他人惊叫起来。
“什么?!”倾心也不敢相信的看著大哥。
大哥冷冷扫过严霆,再次打量他,“如果能过得了老爸那关再说吧!我们走。”
其他兄弟也没辙了,对严霆投以愤恨目光才离去。
“谢谢哥哥们!”倾心必恭必敬送走哥哥们之后,回过头又惊又喜,抱著严霆又叫又眺的,乐得直笑进他心底。
“糟了,你有没有受伤?”她担心又歉疚。
“没事。”
“给我看看。”那双柔软的小手,抚过他的身体每一处,只想确定他是否真的安然无恙。
“小猫儿,我没事,真的。”他摇头,身上的肌肉却僵硬起来。
“真的,没内伤?”她怀疑他隐瞒伤势,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对,不信的话,想不想证实一下?”他揉揉她的头,刚才的怒容全消,黑眸望著她的时候,变得温柔了。
“怎样证实?”她想验验伤也比较放心。
“到床上去。”他光果著上身,双手交握在性感的胸膛上,脸不红、气不喘,理所当然的回道。
包著娇躯的被单轻易就被他扯掉,露出雪白的曲线,她立即惊呼,“啊!你……”
她既害羞又生气,可才开口就被他压在床上,霸道的以唇舌堵住她要说的话,只让她感到一阵晕眩。
今晚的天空特别幽黯,也格外寂静,连风都没有。
严霆轻缓地从床上起来,并且在不惊动倾心的情况下,悄悄来到阳台上。
在黑暗中,有四个高大的黑影无声无息地出现,从四周向严霆聚拢,他们的脚步沉稳却很轻捷,即使在幽静的夜里,仍不易察觉到。
严霆沉声打破沉默,“天狼,那女人又有什么动静?”
天狼答道:“那个女人又回来了,这次看来她有恃无恐,而且强调说手中握有王牌,摩天一定很有兴趣,智鹰去查证了。”
智鹰接口,“她说的是我们失窃的微晶片组。”
“确定真的在她手上?猎豹,你认为呢?”严霆将目光调往另一个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