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严不严重?”
“有没有请医生来看呢?”
“那今天的会议还要开吗?”
“我看不如请总裁休息一天算了!”
大伙七嘴八舌的教马伟文觉得头大,不禁低下头来唉声叹气。
今天下午一点多时,马伟文就发现办公室的门锁了起来,于是拨了内线给总裁,谁知道他只是含糊咕哝几声就挂了电话,害得他以为总裁生病了,急忙找出备份钥匙,打开门一看,才发现他拥着方芹在沙发上睡得又香又甜。
等马伟文悄悄退出来之后,实在不晓得怎么跟这群等着开会的干部解释这种“特别”情况,若叫他们散会,又怕总裁起来找不到人开会,所以只好让大家耗着等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干部们在会议室里聊了一个下午,接着吃完公司招待的午茶、点心,又休息了好一会,才见到乔或扬进来开会。
大家看到总裁精神奕奕,甚至还神清气爽、神采飞扬的模样,都放下心来,他哪一点像生病嘛?
会议开始,他仍和往常一样,抿着嘴听取镑干部的报告,严厉的要求每一份新计划的细节,以及严谨的查核每一项财务,但唯一不同的是,他原本严酷的眼底净是笑意,甚至该说是满眸子的春风。
吧部们投以惊讶的眼光,当然,大家有默契的看在眼里、想在心中,可都没那个胆问,究竟是谁把总裁的心情逗得那么开心呀?
当会议告一段落,中场休息十五分钟。
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乔或扬叫道:“你来了,我快饿呆了!”
“总裁,请慢用。”方芹准备了一壶冰凉且香味诱人的水果茶,还有一盘手工小饼干。
大家看着方芹把托盘放在乔或扬面前,发现他毫不掩饰的露出垂涎的表情,这……大概是他们第一次见过总裁除了冷肃以外的唯一表情子,莫怪大家会看得目不转睛。
“嗯……好吃。”他的嘴已经完全被她宠坏了,如果不是她做的东西,他一口也吃不下。
“总……总裁!”方芹推了他一下。
拜讬,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拿着饼干吃,他以为是在家里吗?害会议室里的人,全都傻眼的瞪着他们。
一旁的马伟文也刻意的垂下眼眸,掩饰笑意,随即他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噢喔,情况不太乐观,总裁的表情很难看呢!
只见乔或扬放下手中的饼干,却没打算松开搂着她的手,这么的张狂,一点都不肯收敛,这样的霸气,又叫人无法多说一句。
“马特助,去准备茶点给大家。”省得每个人都盯着他手中这一份。
“谢谢乔总裁!”大伙好生感动,现在他们终于知道原来一向冷得像冰的总裁,也是有人性化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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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软香香的被窝里,方芹俯在乔或扬赤果的胸膛上睡得极为安稳。
睡梦中,卧室外好像有奇怪的声响,轻轻、细细、缓缓地响着,接着听见房门被打了开来,她揉揉双眼迷濛的想爬起来,回头看个究竟。
然而拥着她的躯体倏然间变得僵硬,同时大掌按住她的后脑,要她继续俯着。
“怎么了?是宇善吗?”她含糊不清地问,以为是弟妹们半夜做恶梦,醒来找她。
“没事,继续睡吧!”他不但全身变得僵硬,连声音也变得不自在。
“乔,我回来了。”
这不是孩子的声音?!
她困惑地撑起上牛身,抬头看见乔或扬定定的看着门口,她顺着他的目光转过头去——
突然间万籁俱寂,她也同样愣住,直盯着站在房门口的女人。
幽暗的光影中,那女人长发披肩一动也不动,也是定眼看着他们,这诡异的气氛令方芹更偎进乔或扬的怀里。
“啪”的一声,室内灯光乍亮,方芹眨眨眼,终于看清楚她的脸,是一个好美的女人,但脸色却苍白得像幽灵。
“锵”的一声,女人手上的钥匙掉落在地上。
她怎会有这房子的钥匙?方芹认出那串与她一模一样的钥匙。
“乔,她是谁?”那女人按在电灯开关上的手微微颤抖着,像是受到了什么严重的刺激,而她的手腕上有好几道鲜红的伤疤,显得令人触目惊心。
她猛地冲到床前,想拉开方芹靠向乔或扬的怀抱,却被他一把推开。
那女人遭到拒绝,又以质问的语气大声道:“她是谁?为什么会在我们的床上?你说!”
这话无疑是一道重击,狠狠敲着方芹困惑的脑袋,这女人的口吻,好像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而事实上她也正以敌视入侵者的眼光瞪着她。
她一副悲痛欲绝几乎要昏倒的样子,让人看得心里直发疼,然而她仍不死心的又冲过来,扯开他们的被子,露出他们赤果的身躯,举手便打向方芹。
乔或扬环着方芹,闪避那女人的攻击,仍然抿着嘴不回答,浓眉却紧紧皱起。
那女人晃了晃,深受打击的脸上闪过痛楚,方芹真怕她会昏倒。
“又发什么疯,不在院里待着跑出来干什么?”他低咒一声,便拿起电话拨了号码。
“不——”那女人飞扑过来,“不要把我送回去,我没有疯、没有疯……你不可以对我这么狠心!为了你……我自杀、我绝食,都挽不回你的心吗?”
反倒是方芹有些不安,“呃,她……”
“你别管!”他厉声制止她的疑问。
方芹想起上次他对付那两个凶神恶煞的坏蛋,眉头连皱都不皱一下,为什么现在他刀刻般的五官上,有着复杂的表情,眼底还会有一抹惊悸?
唯一的解释——他在心虚……
接着电话拨通了,只听乔或扬吼道:“章芸芸跑出来了……少废话,我限你们以最快的速度过来接走她。”
室内一片沉寂,半晌之后,章芸芸绝望的趴在床缘,“不要……不要赶我走……乔,我爱你呀!”
乔或扬坐在床上紧抱着困惑的方芹,一脸阴沉,而不安的情绪逐渐在方芹心里发酵着,心中的怀疑更深了,她试着从章芸芸的话中听出一些端倪来。
章芸芸脸色惨白,幽幽的目光看着方芹,喃喃低声问道:“你把乔还给我好不好?把宝哥还给我好不好?你怎么可以抢我的男人,又抢我的儿子?”
“闭嘴!”他出声喝止,但这些话已让方芹如遭雷击,全身血液都凝结住,原来这女人是宝哥的生母,那不就是……他的老婆?!
乔或扬的怀抱不再温暖,反而变得好冷,方芹鼓足勇气,问着和章芸芸同样的问题,“她是谁?”
“我不认识。”他不耐烦地掀开被单,起身套上衣服,转眼他已恢复一贯冷漠的态度。
闻言,章芸芸像是被激怒,猛地指着他尖声控诉道:“你对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不算了吗?你这个骗子,始乱终弃的骗子,我打死你……你下地狱去!”
她一边奋力的胡乱打着,一边痛哭失声,目光涣散而狂乱,乔或扬只将方芹护在身后,任由她哭闹。
这时雅婶和李嫂早已被吵醒,站在外面不敢过问,不久就听见门铃声响起,乔或扬立刻出去领了两名医护人员进来。
“立刻把这疯女人送回去,绝不能让她再逃出来!”他冷酷的交代着,不管章芸芸的抗拒与哭闹。
两名医护人员唯唯诺诺的合力将章芸芸架走,急促的脚步声在半夜里,听来格外恐慌与残忍。
室内又恢复一片死寂,方芹闭上眼睛,全身颤抖着。
好傻,她真的好傻!
原来从头到尾,他都是在骗她,阵阵强烈的冲击,在她身上凝聚成一种痛,那样的痛会让她整个人碎成一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