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住手……你别碰我……”玫瑰的镇定在瞬间崩溃,羞愤地哭喊起来。
不管她如何闪躲哀求,踢他、踹他似乎都阻止不了他执意的侵犯,她的力气也越来越薄弱了。
雹亚力,你怎么还不快回来?她不期然的盼望著。
“放开她!”一声怒吼,终於让玫瑰给等到了。
当耿亚力一到家门口,就察觉门锁被破坏了,接著又听见玫瑰的呼救声,便冲了进来,见到她被一个陌生男人压在身下,便飞快地将单砚扯下来。
而单砚立即跃起,动作敏捷地和耿亚力打了起来。
“不要打了!亚力,小心!”玫瑰情急下担心的是耿亚力,反而令单砚对他更充满敌意,两人打得难分难解。
眼见耿亚力身手强劲进攻,单砚旋身避开攻击,手上却赫然多了支短枪抵著耿亚力的太阳穴。
“啊……”玫瑰急得大叫,“单砚,你别乱来!”
“你就是玫瑰的同居人?”单砚双眸紧盯著耿亚力,同时也对他的身手感到诧异,毕竟能和他打了二十分钟还是平手的人并不多见。
不待耿亚力回答,玫瑰已抢着说:“他是我丈夫,如果你伤害他,我会恨你一
辈子的。”
“你胡说!”单砚冷声斥喝。
“如果你是男人,就不该用武力威胁玫瑰嫁给你。”耿亚力迎向单砚凶狠的目光,不让他的气势压过自己。
“你他妈的别想骗我,你们没有举行过婚礼,根本不算是夫妻。”单砚的手劲加重,枪口用力压著他的太阳穴。
“那要看你对夫妻的定义为何,玫瑰和我虽然还没举行婚礼,但我们同床共眠,一起生活,跟一般夫妻没两样,重要的是玫瑰爱我。”
“亚力!”天!玫瑰没想到他会这样挑衅单砚,还一副想找他单挑的样子,她有些吓坏了。
“我要你跟我走,永远都不准再见他。”果然,单砚眸中冷光一闪,举起枪柄连续挥打耿亚力的头,顿时耿亚力头破血流。
见耿亚力受到可怕的攻击,她心中有无限的愧疚,发现单砚虽然不会伤害她,
却对耿亚力毫不手软,然而,要她跟单砚走她也办不到。
“单砚!你敢在我面前杀人,我就死给你看。”不知何时,玫瑰已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对准自己的胸口。
“玫瑰,把刀放下!”顿时两个男人齐声阻遏。
“那你先放开亚力。”她立即要求。
“你真这么爱他?”单砚因妒怒而面容扭曲。
玫瑰怔怔地看着单砚,半晌才说:“没错,他死了,我也不要活了。”
“不可能的……”单砚仍不死心,更气忿地很揍耿亚力。
在枪口下,耿亚力无力反抗,但他却不服输的说:“如果你爱玫瑰就应该想办法得到她的心,证明你的爱,而不是动不动就只会威胁她。”
雹亚力的话如桶冷水般浇在单砚头上,而玫瑰怨怼的表情更深深刺痛了他。
“很好,算你有胆识,今天我姑且放过你,但并不表示我会放弃玫瑰,你等着,很快,我就会把她抢回来的。”单砚扯出一抹冷笑,把枪收回。
“好!一言为定,我们公平竞争,谁先得到玫瑰的心,另一个就得退山。”耿亚力毫无惧色的对他下挑战书。
“她是天使也是魔鬼,爱上她是你最大的挑战。”单砚临走时感慨不已,在说给他听的同时也告诉自己,仿佛他注定是要心碎了。
“你还好吗?”玫瑰蹲下来手忙脚乱的想为耿亚力止血。
“还好。”其实他因失血过多,而逐渐感到昏眩。
“不行,你流了好多血,我送你去医院包扎。”她扶著他下楼取车,然后她把车子开得像在马路上跳舞,好不容易才顺利抵达医院。
幸好经过医师详细的检查,耿亚力的伤并不碍事,也没有脑震荡的现象,在他的坚持下便回家休养了。
“玫瑰,现在没事了,你别急,慢慢开。”耿亚力受伤的脑袋,因为她开车开得颠簸而有些绞痛。
“我没有急呀!只是不太会开车而已。”她紧张兮兮地盯著前方。
雹亚力转头瞪著玫瑰,不太敢肯定地问:“那……你到底有没有驾照?”
“没有,之前也只学开两次而已。”她不在意地回道。
“啊?!”好半晌,耿亚力那张性感的薄唇才进出咒骂,“你为什么不早说?”
“刚才事态紧急嘛!你看,这不是到家了。”玫瑰一点也不以为然,压根还觉得自己很无辜。
雹亚力发觉自己今天实在过得太刺激了,连她这种技术也可以平安回到家?简直比刚才被人用枪指着脑袋还要恐怖。
唉!他认命的看着正驶入地下室的车子,然后被她歪歪斜斜地停进车库里,停好前保险杆还撞了好几下……
第五章
回到屋里,玫瑰蹑手蹑脚的想从耿亚力的背后绕过,但一声低沉危险的嗓音随之喝道:“站著!”
“噢……晚安。”她像被下了定身咒,整个人当场僵愣著。
雹亚力回过身,冷冷的问:“今晚你还想安眠吗?”
她打了个哈欠,虚心的扯出笑容,“你还不想睡吗?很晚了耶!而且你受伤了,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
这小女人倒是很会误解他的话嘛!
见耿亚力不说话,玫瑰还以为他不追究了,便迈开脚步就想溜。
“玫瑰!”不料,向来相颜悦色的耿亚力,恼怒地咆吼。
她紧闭双眼,捣苦耳朵嗔道:“你干什么吼这么大声嘛?”
“今晚你不说清楚,别想过我这关。”他的话带苦浓浓威胁的意味,似若不顺他的意肯定会被施以剥皮拆骨的酷刑。
她咬著唇、揽著眉、瞪大眼,一副很难解释的样子。
“好吧、好吧……你想知道什么?”最后,她败给耿亚力炯炯的眼神,心底却泛著嘀咕,哪有人受了伤精神还这么好的?
“那个单砚是什么人?打哪儿冒出来的?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跟先前来找你的那些人有关系的是吧?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他一古脑的问,玫瑰几乎傻了眼。
“你……你到底要我先回答哪一个问题?”她皮皮地问。
突地,耿亚力眉眼一厉,“你还想耍赖?再皮试看看……”
他说著便以浑身威慑的气势走向玫瑰,她吓得尖叫,“人家……我脑子乱烘烘的,要怎样应付你这一长串的质问嘛!』
雹亚力凝视著她好半晌,发觉她仍在装傻逃避问题,“你把我不知道的全告诉我。”
他要知道所有的一切,才不会让她模鱼打混,至少要弄清楚目无法纪打伤他的人是谁。
“问吧!想知道什么?给你问个够。”她一点劲都没了。
“单砚是什么人?”
“单砚就是法国华人帮帮主。”她的反应只是耸耸肩。
“华人帮帮主……黑社会?嘿!真是不能小看你,连黑社会也敢招惹?”他甚至开始怀疑她可能混过太妹,不然她从哪惹来这群混混?
“华人帮不是黑社会,是法国的华人商会组织,不过,那也不能怪我,我怎么知道会变成这样,”她顿了一下问:“你知道他要我做什么吗?”
“他要你嫁给他?”耿亚力把先前发生的事与单砚的态度联想起来。
这回她却苦笑道:“我是在法国念书时认识单砚的,他很照顾我,我也很喜欢他,就像喜欢哥哥那样,可是他后来要我嫁给他,想想,要嫁给哥哥,噫!挺恶心的……”
“你不愿意,所以才到处躲他?”
“没错,就是这样。”她吐了吐舌头。
“真是奇怪,这么爱你的人,你竟然看不上眼,反而……”耿亚力想问她为何宁愿当别人的情妇,却不忍说出口伤她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