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他最新研发的软体,由於程式还不够稳定,无法通过测试,害他不得不日夜赶工,但一旦成功,也将为公司赚进十亿以上的营收。
而正当他勤奋的敲打键盘时——
“砰!砰砰!砰砰砰砰!”
“哇哇!啊……”
突来的声响,今耿亚力不得不停下手边的工作,竖起耳朵倾听这像嚎叫又像哀吼的怪声从哪来?
锵锵!
之后,他确定那是他家大门被敲击的声音。
Shit!又不是没电铃,是谁这样用力敲他家的门?还打断了他工作的宁静。
当他打开大门一看,怒气跟著冲了上来。
又是楼下那个凶巴巴的小女人,此刻正拿著棒球棍追著人打,而对方照样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拚命的左闪右躲,所以刚才他家的门才会被敲得震天响。
这已是一天之内,他第三次见到她打男人了,怎么这小女人老是跟不同的男人起争执,而且完全没有因为行他的出现而收敛一点。
“小姐!”耿亚力在敲打声和哀嚎声中大吼。
她没理会,只继续用棒球棍捶打著快倒在地上的男人,哀嚎声仍照样响著。
“你们到底行完没完?!”耿亚力扬手抓住她的棒球棍,地上的男人趁机想逃,却被她一脚狠狠的踩住,并抢回棒球棍往地上摔。
最终,她施舍般的视线才落在耿亚力脸上,不甘示弱的问:“你有什么罗唆的乌龟事?快说!”
耙情她还嫌他“打扰”了她,耿亚力眉宇间不禁聚起一抹冷冷的怒意。
他的声音更是严肃,“你已经过了用暴力解决事情、摔东西发脾气的年龄了。”
啥?!他是在拐弯骂她幼稚、野蛮吗?
“事情没发生在你身上,你当然只会在一旁说风凉话啦。”她摆出一脸“本小姐不好惹”的表情。
“小姐,你吵得我不得安宁,错的人是你吧!”他眼底闪过一丝厌烦,继而静静的打量著她,她也不遑多让的回瞪向他。
嗯,无可否认眼前神态冷漠严肃的男子长得好看到不行,就算撇开俊帅的脸孔不看,光是颈子以下那结实劲瘦的体型就够诱人了。
此时,脚下的男人见毫无动静又挣扎想爬起来,这才令不知何时望著人家发愣的她回过神来。
般什么?居然被一个男人的外表给影响了思绪,不过是长得个碍眼一点而已,有什么了不起?她在心里自责。
她立刻踹了地上的男人一脚,回复强悍的脸色,“那又怎样?我不高兴、被惹火,想揍人、想拆房子,行不行?”
又不是她要打人打到楼上来的,人家一个打一个逃,不小心就打上来了嘛!
“你关起门想做什么都行,但影响到别人就不对。”他的脸色更严酷了,因为这小女人一点自省的能力也没有。
哼哼,要比冷脸摆酷吗?她可不遑多让,“哈!我就是喜欢做不对的事,你又能怎样?”
“如果你执意不讲理,我就叫警卫上来处理。”见她这么不受教,耿亚力几乎是咬著牙说话,才能抑制即将爆发的怒气。
“不讲理本来就是女人的特权,不高兴就闪一边去,别妨碍我教训这只大。”她被这些痞子烦了一整天,情绪正濒临崩溃边缘,使她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我知道错了,放了我吧……”这个比她高大的男人,趴在地上惶恐的求饶。
“竟敢趁我睡觉非礼我,你去死啦!以为我一个人住就好欺负吗?”她边骂边踢他,还是难消心头之恨。
“我……下次不敢了啦!早知道你这么恰,我绝不敢碰你一丁点,啊——”他捣住脸大呼小叫个不停。
雹亚力原本冷峻的视线再度落在那个男人马上,从弧疑转为恍然大悟,似乎有些明白了,原来她的凶悍全是因为受了侵犯而要保护自己?
接著他瞥见她雪白手臂上的血痕,想来是打斗时弄伤的:
突然,他的心有抹细细抽疼的情绪,闷闷地塞在胸口。
他不明白自己怎会这样,更发现自己甚至再看她一眼,胸口就一抽一抽的拧紧,难不成……他是在为她心痛?
一个独居的美丽女子,被该死的男人搔扰!原来从头到尾,她才是受害者?!
“哎呀……妈啊!我的鼻子……”那男人的脸上倏地多了个重量级的拳头,顿时鼻梁被打歪了,还血流不止。
呃?!她倒是没想到耿亚力会突然反过来,忿然的帮她补了一拳,仿佛为她受的委屈抱不平。
“你请继续,不够力的话,我再帮你多补几拳。”了解打人的原因后,他觉得以她的力道教训这样的登徒子,未免太轻了。
哇!先前责备她暴力的人,竟然比她还血腥暴力百倍,看来今天地上这个倒楣鬼会很惨。
“还不滚?真想找死吗?”她娇喝一声,踢了那男人一脚,决定放他一马,反正把他打到鼻青脸肿也算够本了,何况这些混混还是少惹为妙。
那男人连滚带爬的逃到十九楼,才敢叫道:“玫瑰小姐,我们老板不会轻易放手的,你等著好了!”
玫瑰也不甘示弱地吼回去,“你回去告诉他,想养我?先去问过席天达,他养了我这么久,怎么可能舍得把我送人,叫他死了这条心吧!”
雹亚力一听心底为之了然,因为她所说的席天达是商业界的龙头老大,在台湾可说无人不晓,何况他也身处在商界更是对这号人物耳热能详。
照她的说法,难不成她是被席天达包养的女人,俗称的情妇?!可是瞧她不说话、不打人时,清纯高雅的外表实在不像,但人不可貌相,再说有钱人包养女人并不稀奇。
真可阶,要是她不属於任何人,那该有多好!耿亚力心里突然有个声音响起,而且在如此近距离的注视下,她的确美得眩目诱人。
“谢丁!”玫瑰因为他那一拳,敌意除去大半,嘴角不自觉地勾出一抹柔美的笑容。
霎时令耿亚力为之惊艳,生平第一次傻气地盯著女人出了神。
然而,对於接收到这种惊艳的目光,玫瑰早就习以为常了。
她知道自己很美,美得叫男人流口水、让女人对她没好感,但眼睛长在人家身上,人家爱怎么看她,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只要不防碍到她、侵犯到她就行了。
只是,她也不会有好脸色回报这些人就是了,所以,她很用力的赏了耿亚力一记大白眼,“哼!!”
什么?她叫他?!
也不想想刚刚是谁帮她教训的?不感激就算了,还把他归为同一类,未免也太恩将仇报了。
“你是什么意思?”他眉头打了个结,这种被诬赖的心情,著实令他感到生气。
她微蹙眉心,“意思很明白,你跟那些男人没两样。”
虽然他长得赏心悦目多了,体格也够棒,但用有色眼光看她,就大打折扣了。
“小姐,你自己也高尚不到哪去,就别挑剔别人用什么眼光看你了。”耿亚力想到她是被人包养的女人,月兑口就反驳。
“笑话!长相是天生的,什么高尚不高尚?”她不过长得美了一点,难道就得接受男人骚扰的眼光吗?
“没错,长相是天生的,但职业可以自己选择,像你这种被富豪包养的女人,陉得了别人用什么眼光看你吗?”他才说完就觉得自己没风度,心底懊悔得很。
好过分的男人!玫瑰气得跳起,拿起棒球棍就朝他挥去。
但棒球棍还没挥到,玫瑰眼前一黑,脑海最后一个念头是——
她再次验证到,帅男人的心肠都好不到哪去,因为看起来风度翩翩的他,竟敢敲昏她?!自以为长得好看,不长脑子又行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