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阎天驹,阎天驹--”龚芸琛气死了,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他会有报应的。
“天驹--”整整昏迷了数天,斐茗熏终于醒过来了。
“熏熏,妳醒了?”程芙葳欣喜若狂的抱住她。
“哎哟!”她皱起了眉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程芙葳担忧地问:“很痛吧!那帮该死的歹徒,我真恨不得踹他们两脚。”
“葳葳?”斐茗熏看着四周白色的景象,仔细回想,才明白自己应该是在医院里。“天驹他人呢?”
她以为自己一睁开眼就能见到他,阎天驹会心疼她的遭遇,会为她抚平一身的伤痛,可是他人呢?
“呃……”程芙葳说不出话来。
“妳快说啊,他是不是照顾我照顾得太累,先回去休息了?”斐茗熏脸上扬起一抹温柔的笑。
她想起那时在迪杰尼亚岛上生病时,阎天驹就是那样不眠不休的照顾自己,让她十分感动。
“看来好象不是。”刚进门的萧懿君放下手中的水果和营养品,叹了口气。
这个女孩该不会吃了她家大小姐龚芸琛太多的口水,才会学得跟她一样天真吧?
“萧姐,妳来了。”斐茗熏温柔地问:“妳知道天驹去哪里了吗?”
程芙葳看不下去了,她痛心地大喊:“熏熏,对不起、对不起!”
“葳葳,妳怎么了?”
“都怪我不好,是我误导了妳。”程芙葳歉疚地说:“阎天驹根本不是妳的幸福,妳……我拜托妳清醒一点。”
“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萧懿君无奈地说明:“从妳被人绑架到现在,阎天驹一直都没有出现过,连一通关心的电话也没有。”她必须狠下心告诉她这个事实,不能再瞒下去了。
斐茗熏完全不敢相信。
“不会的,不可能……”她不相信,阎天驹看她的眼神是那么的特别。“或者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斐茗熏替他找理由。
“妳别再执迷不悟了。”程芙葳好心痛,“熏熏,妳张大眼睛看看这篇报导,阎天驹不但没出现,他还带着芸琛到香港旅行去了。”
斐茗熏看着杂志里阎天驹和龚芸琛的身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很难相信吧!芸琛说要去帮妳找阎天驹来,没想到她这一找居然找到了香港去,两人还相偕去香港旅行。”程芙葳不满地说。
原本以为龚芸琛是她们的好朋友,没想到完全不是这样;亏斐茗熏还为她吃这么多苦,她简直就是个恶魔。
“旅行?他们去旅行?”阎天驹背叛她,连龚芸琛都背叛她了吗?斐茗熏身心受创,完全不敢相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连照片都有,由不得她不信。
“熏熏,想开一点,不是自己的就不要执着,忘了他吧!”他不适合她,程芙葳真后悔当初鼓励好友要勇敢追爱。
忘?如果可以遗忘,她就不需要这么痛苦了。
回台湾已经两天了,阎天驹仍旧犹疑不定。
他好想立刻冲去看斐茗熏,看看她到底伤得怎样、看看她……就只是纯粹的看她,不说话也行。
但是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坐困愁城。
天啊!他到底在做什么呀?
“阎少,你还好吧?”段皓风关心地问。
阎天驹那双冷峻的眼直盯着他,音调十分不善。“段皓风,立刻帮我找新助手,你可以滚了。”
“什么?”段皓风知道他最近情绪很不稳,但是这也太突然了吧!“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
“你自己心里有数。”
段皓风再笨也猜得出原因,他很清楚,除了斐茗熏以外,没有人能够让阎天驹失控。
“老大,你不能怪我,我都是为你好。”
“我不需要一个会自作主张的属下。”阎天驹凌厉的眸光几乎可以杀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清楚得很。”
是吗?这大少爷若真的清楚,他也不需要如此烦心。既然事情都说开了,他也不想让情况继续恶化下去。
“我离开事小,但是皇爵酒店的未来事大。”段皓风真挚地说:“阎少,请你真的要考虑清楚,不要感情用事。”
说完,他垂头丧气地离开。
靶情用事?他是吗?
阎天驹就这样呆坐在椅子上,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直到刺眼的灯光亮起,他才回神。
“这么晚了还在公司打拼,真有你的。可是你怎么不开灯,连这么一点电钱都帮公司省,真了不起。”陆平尧优雅的给他一抹笑容,声音略带揶揄。
“是你,你来做什么?”阎天驹瞥了他一眼。
“真是令我伤心,我们是好兄弟,来找你需要理由吗?”陆平尧自从找到属于自己的公主后,益发的神采奕奕。“怎么样?要不要陪我喝一杯。”
陆平尧将自己带来的好酒往桌上一搁,再找出两个水晶高脚杯,打算来个不醉不归。
“你居然连酒都带来了?”阎天驹失笑,“或许我该提醒你这里是办公室。”
通常他是不会允许这种事在办公室里发生的。
“现在下班了。”
阎天驹看了他一眼,轻轻勾起唇角。
陆平尧拿起了酒杯递给他,“干杯。”
兄弟间的情谊,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够了。
“干杯。”阎天驹喝下了那口浓烈的酒,心里顿时舒坦不少。
看他纠结的眉头淡了不少,陆平尧才敢开口:“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去看斐茗熏?”
“你……”
陆平尧和雷霆这段时间一直在国外寻找建造皇爵休闲山庄的独特材料,阎天驹还以为他们不会知晓此事。
“皓风都告诉我了,他说自己很对不起你,一直逼迫你去做你不愿意仿的事。”陆平尧拍拍他的肩,“这么重要的大事都没告诉我,到底当不当我是你兄弟。”
“这……这也没什么,反正结果都一样。”
“什么叫结果都一样?”他听不懂。
“我还是会娶龚芸琛的。”
“你还会娶?啐!你这家伙总是那么好胜,禁不起失败。”陆平尧摇摇头道:“但这样值得吗?失去斐茗熏,就算你赢得了所有财富与权力,没有她在身边分享,你会快乐吗?”
“我当然……会,那是我的梦想。”
“别扯了吧!兄弟,你从来不心虚,但是这句话你说得让我听得很别扭。”别怪他不给面子。
“平尧,别劝我,我已经想清楚了。”
“是吗?你真想清楚了,你和斐茗熏的甜蜜过去真能够一笔勾销,你真的能够心无旁骛的去娶龚芸琛?”
阎天驹仰头又喝了一杯。
脑海里不禁思及与斐茗熏在迪杰尼亚岛时候的甜蜜时光,以及回台湾后,他和她之间的冲突。
为什么呢?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却能那么勇敢的承认自己的爱、为自己的爱情努力,而他呢?他做了些什么?
名利与权势真的这么重要吗?真有这么重要?
阎天驹开始拼命灌酒。
陆平尧是看得冷汗涔涔,这不是他来找阎天驹的本意。
“天驹,别喝了,你喝得这么猛会醉的。”
“那你就成全我,在我醉了以后,记得送我回家,别让明天员工上班看见我的糗态。”
陆乎尧叹息,他还是不容许自己出一点点的小差错。
想想斐茗熏也真是令人同情,居然会爱上这样的男人。
唉!情路难行喔!
(阎少,斐茗熏明天下午出院。)段皓风没脸见他,干脆打电话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