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段皓风可以确定,因为他家老大今天脸色一直很臭。“他刚刚不是才跟妳分开而已?”
(气死了,那你跟我说那么多废话干嘛,救人如救火耶,你浪费我太多时间了。)龚芸琛嚷嚷着。
救人如救火?有这么严重吗?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大事!)龚芸琛喊道:(熏熏可能被绑架了。)
“绑架?怎么可能?人家绑她做什么?”那个可怜的女子,怎么总是碰到这种事?
(我想歹徒应该是认错人了,这次熏熏跟上次被阎天驹带走的情况完全不同,歹徒已经打电话跟我爸恐吓了。)龚芸琛着急地说:(如果阎天驹有点良心,就叫他帮忙找人吧!)
话说完她立刻挂上电话,徒留一脸惊慌的段皓风。
这种事要告诉阎天驹吗?如果阎天驹知道了又会有什么举动呢?他真不敢想象呀。
“你们想做什么?我都说你们绑错人了,我不是龚芸琛,我叫斐茗熏。”
恢复意识后,斐茗熏才发现自己又被绑架了;可是这次没那么幸运,绑架她的不是个文质彬彬的贵公子,而是一群真正可怕的歹徒。
他们将她反手绑在椅子上,控制她的行动。
她看看周遭的环境,一间违建的铁皮屋内,约莫有四、五个歹徒在看守她,看来她若想逃走是很困难的事。
“妳少废话,我们盯妳很久了,怎么可能认错人?”其中一个歹徒边说边动手敲她的头,“妳给我老实安分点,别想要什么花招。”
“啊!”好痛!他们的手劲真大,“我是说真的,我真的不是龚芸琛,我真的不是。”
为什么会这样?她只不过像极了龚芸琛而已,没想到却要接连地为她遭受这些劫难,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她所受的苦还不够吗?
“就算妳说破嘴我们也不会相信。”歹徒拿了一本以龚芸琛为封面的商业杂志丢到她面前。
斐茗熏看着杂志上那位十分恬雅的女孩,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涩。
“我不是龚芸琛,我真的不是……哎哟!”她又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斐茗熏整个人差点晕了过去。
真是命运坎坷呀!
“皓风,皓风--”阎天驹喊着灵魂又不知道神游到何处的人,口气渐渐地不耐。
“呃!阎少。”段皓风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表情十分的心虚。“有什么事?”
看着他闪避自己的目光,阎天驹更加怀疑。
“这两天你很奇怪,好象一直心不在焉。”
“我……我没有。”段皓风狡辩。
“算了,只是工作的时候请你认真点,否则就算是你,我也不留情。”
“是。”他还是低着头,目光不敢跟阎天驹相接。
“我要到香港一趟,记得帮我准备好资料。”
“是。”段皓风赶紧领命。在临走前脚步还有些迟疑,该告诉他斐茗熏的事吗?该说吗?
唉!还是算了,让阎天驹知道好象也没什么帮助,多个人担心而已。现在只希望斐茗熏吉人天相,自己保重了。
段皓风最后还是选择不说。
“急死人了,怎么一直都没打电话来?他们到底在要什么花样?”龚芸琛紧张的在大厅走来走去。
除了她和她老爸龚啸东以及一干监听的刑警外,连特助萧懿君和斐茗熏的好朋友程芙葳都到齐了,几个人在大厅里等待歹徒进一步的消息。
谁知道连续等了两天,那帮歹徒仍毫无音讯,简直要急死人了。
“熏熏,妳会没事,妳会没事的。”程芙葳哭得眼睛都肿了,双手合十地不断祷告。
“大家先冷静一下,吃点东西吧。”萧懿君由厨房端来冰凉消暑的绿豆薏仁汤,可惜没有人有胃口。
“唉!怎么办?熏熏如果真的出事,那我怎么对得起她?”龚芸琛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都怪自己,如果斐茗熏不是那么倒霉的像她,也不会接二连三的被绑架,出了那么多事。
“芸琛,放心吧,歹徒要的是钱,而且他们的目标是妳,熏熏不会有事的。”龚啸东赶忙安慰女儿。
“不会有事、不会有事!这句话我都听你说过好多次了,可是熏熏还是没回来。”龚芸琛眼里噙着泪水,“爸,我们不能一直坐在这里枯等,快想办法,快点想办法……”
铃--
突然电话响起,监听的警察赶紧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大家立刻配合地安静下来,包括激动的龚芸琛。
报啸东在员警的暗示下,慢慢拿起电话。
(我要的五十万美金准备好了吗?)歹徒的声音透过监听器清楚地传进每个人的耳里。
“五……五十万美金?”龚啸东故意拖时问,以利警察追踪电话来源。“你开什么玩笑?这么短的时间我哪有本事凑那么多钱。”
(你是B&K集团的总裁,区区五十万美金都拿不出来?你骗谁啊!)歹徒十分不满。
“没办法,最近景气不好,你们也了解。”龚啸东抬杠着。
(少废话,除非你不想见到你女儿,否则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电话那端突然传来一声惨叫,让所有人的心都紧缩了一下,那个声音不会是斐茗熏的吧?
“你……你别乱来。”龚啸东虽然不认识斐茗熏,但是因为她像自己的女儿,再加上这次等于帮他女儿受了罪,所以对她也有几分怜惜之心。
(怕了吧!)歹徒可嚣张了,(把钱准备好,我会再跟你联络。)
“不,等等。”龚啸东看到监听的警员比了OK的手势,整个人胆子也放大了不少。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警察也开始行动了。
“我不会付赎金的。”龚啸东直接坦白地说。
“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女儿好端端的在我身边,我为什么要付你赎金?”龚啸东故意耻笑他,“我看你们是恶作剧的吧!”
(这怎么可能?她明明被我们绑来了,不信你可以听听她的声音。)
接着电话传出一阵噪声后,才出现一道大家想念的女声。
(我就跟你说我不是龚芸琛,哎哟!)斐茗熏痛苦的声音由电话那头传来。
“你们父女俩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否则惹恼了我,哼哼!)那个歹徒恶狠狠地警告。
报芸琛已经听到受不了了,她抢过电话。
“我才是龚芸琛,有种针对我来,你们快放了她。”
(妳在说什么笑话?)歹徒根本不信。
“如果你真不相信可以看看报导,今晚我会在一场音乐发表会上帮忙伴奏。”龚芸琛急得忍不住月兑口大骂:“你这个白痴,连绑错人都不知道,你是猪啊!猪猪猪--”
“芸琛,冷静点。”龚啸东抢过电话,不料电话已经断线了。
“教我怎么冷静?熏熏为了我被绑走,怎么办啊!”龚芸琛失去理智的哭喊着。
“放心吧!交给警方,他们会救回熏熏的。”龚啸东接着指示,“芸琛,快去打扮,相信那些歹徒正在期待妳的演出。”
“他妈的,你们真的给我绑了个路人回来?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为首的歹徒在知道绑错人后,十分生气的大喊。
“绑错人?怎么会,这个人明明就跟龚大小姐长得一模一样?”小喽啰胆怯地反驳。
“哪里一样?一个是千金小姐、一个是路人,哪里一样啊?”为首的歹徒抓起斐茗熏的头发,“为什么妳不是龚芸琛?为什么妳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