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唆!”他还需要人家教导自己该怎么追女人吗?莫名其妙。
阎天驹撇撇唇,只是一个女人嘛,他会搞下定?开什么玩笑?
继续努力吧!
“这是哪里?”
一下直升机,斐茗熏看到了完全异国风的城市,满街是看不懂的文字和回异的建筑物,让她有种被骗的感觉。
“妳不是想要离开小岛?这不就如妳所愿了。”阎天驹很不负责地说。
斐茗熏鼓了鼓腮帮子,简直快被气炸了。
“哼!没关系,那我就走回家。”她的小脸写着不妥协。
“定回家?”阎天驹失笑。
她如果能从意大利“走”回台湾,那肯定能列入金氏世界纪录。
“对,走回家。”斐茗熏开始在大街小巷上乱闯乱跑。
“喂!妳……”阎天驹从来没想过会遇上一个让他如此无力与挫折的女人,这个小女子简直是太任性了。
没办法,他只好跟在后面。
算了,女人嘛!总是爱耍耍小性子,似乎不这样做,就不能显示出她们的重要性和自以为是的坚持。
无妨,他倒要看看她能撑多久。
可没想到斐茗熏是玩真的,而且她真的很能走;从早上走到中午,再从中午走到下午,完全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意思,甚至连饭都可以不吃。
“熏熏,妳不累吗?”阎天驹开始有点担心。
“不累。”她咬紧牙根说。
“那就先去吃个饭,吃完爱走妳再走吧?”天晓得,他可从没对哪个女人如此低声下气过。
可惜斐茗熏对他的妥协程度并不满意,她还是坚持地往前走,似乎真的要这样走到天荒地老。
阎天驹开始磨牙,好!算妳有种,我就看妳能走多久。
就这样,两人在异国的大街上走了整整一天。
直至夜幕低垂,看着前方步伐蹒跚却仍旧坚持的小小身影,阎天驹所有的脾气忍不住爆发开来。
“熏熏、龚芸琛,妳到底是怎么回事?妳到底想怎样?”他拉住她,不再让她继续往前走。
“第一,我不叫龚芸琛:第二,我不想怎样,我只想回家。”好累喔!连斐茗熏都很怀疑自己居然还有气力反驳他,真是厉害。
“回家、回家?妳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走?”一想到此次的行程完全失败,阎天驹就忍不住发火。
他向来只会成功,从没尝过失败,没想到这个女人让他败得这么惨。
“你到底留我做什么?”
不是说过她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吗?他怎么一直都不肯相信嘛?
“难道度假需要理由?”阎天驹没好气地问。
只是说真的,这好象根本不是在度假,而像在赌气。
“你是说预支蜜月旅行?”
“不然呢?”
“可是你并不爱我。”斐茗熏说出这个事实。
或者应该说他不爱自己的未婚妻,要不然他不会连人都认错,而且这么多天还没发觉。
“妳也不爱我,不是吗?”阎大驹太好强了,而且向来没有他办不到的事,他就不信自己征服不了这个小小的女人。
包何况这虽是一段商业利益的结盟,但他们可以做朋友、学习和平共处,毕竟他们要共度一辈子,
斐茗熏真是不懂,这个男人明明不爱自己的未婚妻,为什么却又要娶她?莫非有什么苦衷?
“唉--”脚好痛。
走太久,斐茗熏的脚已经失去了知觉,反而停下来后觉得腿软。
就在她即将跌下去的同时,阎天驹那双强而有力的臂弯及时将她扶起。
“没事吧?”阎天驹有些紧张地问。
斐茗熏靠在这双臂弯里,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这个看似聪明,其实却很笨的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看来她必须使出绝招,让他早日投降。
不过前提是,不能再虐待自己了。
“呜……我脚好酸喔,不能走路了。”她可怜兮兮地说。
“妳活该。”还不都是她自找的。
“你怎么这么没同情心?”斐茗熏拍了拍他的背,“还不快点低来。”
“做什么?”
“你很笨耶,当然是背我,我已经走不动啦!”
“妳骂我笨?”
从来就没有人这么说过他,阎天驹瞇起一双危险的黑眸。
“对!”斐茗熏不怕死地挑衅。
阎天驹努力地压下怒火。
“算了,看在妳即将要成为我妻子的份上,我不跟妳计较。”他拼命告诉自己,他不是个小家子气的男人,何况好男不跟女斗。
斐茗熏就这样直接趴在他背上,任由他背着她边走边打电话找人来接他们。
“顺便告诉管家,我好饿,我要吃东西。”趴在他壮硕背上的斐茗熏累到只能挤出这几句话。
阎天驹冷笑,谁软她那么任性,活该!
不过自己的肚子也好饿。
等到车子一来,阎天驹才发现她居然在自己的背上睡着了。
“熏熏,熏--”
叫不醒她,只好继续抱着她坐进车里。
凝视她熟睡的娇美容颜,一时间他还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觉得好笑。
这样任性、蛮横又不听话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让媒体说她是个温柔甜美的好妻子人选?
阎天驹真想知道个中的道理。
第四章
经过了那次一整天的狂走、走到脚差点没折断的痛苦教训后,斐茗熏深刻体会到--茶毒自己还不如茶毒别人来得有用。
而那个被茶毒者的不二人选,当然非阎天驹莫属。
“哇!好漂亮的版画,你可以买给我吗?
斐茗熏眨着一双美眸,电力十足地看着身边已经提了大包小包的男人说着,娇滴滴的嗓音,迷人至极。
“可、以。”阎天驹不甘愿的声音彷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会沦落到陪女人疯狂逛街血拼、付钱之余还得帮她提大包小包的地步,真是够狼狈的。
幸好这里没人认识他,不然脸可丢大了。
“谢谢,我要那个古典的木质版画。”斐茗熏有礼貌且客气地说,小巧的朱唇边漫开甜腻的笑容。
可惜那道笑容过分迷人,看来反而有些邪恶。
“好,古典的木质版画。”阎天驹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趁着阎天驹结帐的时候,斐茗熏那双忙碌的水眸又不安分地到处转动。
反正她也没钱出国玩,现在有得玩又有人付钱,不如就趁此机会玩个够本。
斐茗熏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灵活的眸子转来转去。
哇!又看到好玩的了。
位于大街中心的广场上,有一堆彩色气球吸引了她的目光。
斐茗熏拋下正在结帐的男人,转身奔向那些气球。
阎天驹回过头来,发现她的举动后忍不住皱眉。
快速地结完帐,眼看地上那一堆血拼战绩,他压根儿不愿愚蠢地拿着它们到处闲晃,于是立刻打电话通知管家派人来拿,自己则继续追随那道贪玩的身影而去。
“人生地不熟的,妳这样到处乱跑,知不知道很危险?”阎天驹不悦地对她训道。
“不要紧,反正你那么神通广大,一定会找到我的。”斐茗熏清秀的脸上漾着笑意。
这句话的意思,好象是说她吃定他了?
阎天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快点付钱啊,我要这些彩色气球。”斐茗熏不耐地催促着。
阎天驹明知道自己现在的举动呆蠢至极,却还是依言付帐。
“喂!吧嘛脸色这么臭?好啦!分些气球给你玩不就得了。”斐茗熏还真的挑了几个气球要给他。
“不用了,妳自己玩就好。”他又不是小孩子,还玩什么气球。啐!
“不要就算了。”
斐茗熏拉着一堆气球快乐地到处晃来晃去。
突然,她又看着前方的冰店,立刻热切地指着看来清凉可口的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