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又凉快?”他完全勾起她的好奇心了。“那我们快去玩!”这一次换她拉著任崇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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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穿著雨衣,还是淋得湿答答的……”舒品絜噘起小嘴喃喃嘀咕。
小艇俯冲而下所溅起的水花,猛烈而强大,他们身上单薄脆弱的雨衣根本无从抵挡,冰凉的水全都由雨衣的隙缝渗进,濡湿了两人的头发与上衣。
丙然如任崇威所说的,Tidaiwave一点都不可怕,十分刺激而且相当凉快,只是身上的衣服全湿漉漉地黏贴在肌肤上,让人觉得有些难受。
然而,没有准备替换的衣服,就只好站在大太阳底下,等它自然晒乾罗。
她独自一人坐在主题乐园某一角的长椅上,闭上眼,双手张开,放心地倚靠在椅背上,让自己呈现摊开貌,完全曝晒在阳光下。
方才下了Tidaiwave后,任崇威又说要买东西,要她乖乖在这儿等。她没有多说什么,点头答应,只是心中纳闷。
他这次又要买什么了?
蓦然,一阵沁凉的感觉突袭她的脸颊,让她吓了一跳,舒品絜迅速睁开眼,见到来人后,顿时安心许多。
“差点破你吓死。”她拍拍胸口安抚受到惊吓的心。“你这次买了什么?”她主动接过他手中的东西,细数起来。“两条毛巾、两杯大可乐和两份大热狗堡。你去买吃的呀?!”她看向他,有些惊讶。
“现在已是正午时分,你不饿吗?”他原本只是想去买毛巾擦拭两人的湿发,恰巧经过饮食贩卖部,於是便买了两人的午餐。
“对耶,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
“吃午餐前,先把湿发擦一擦,免得感冒了。”他递了其中一条毛巾给她,然后将食物摆在空位上,迳自坐了下来。
“嗯。”对於任崇威的体贴周到,她的心中顿时盈满了莫各的感动。
此刻,她觉得自己对他不再仅止於球迷对棒球选手的迷恋、狂热,她是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以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立场!
以往只能从电视萤幕上观看他的比赛,看著他自信的神采,潇洒的笑容,她从没想过自己也能有与他相处的一天。
真实世界中的他,依旧充满自信,随时带著笑容。会因为她吵杂的声援、干扰到他专心比赛而大动肝火;也会像个爱恶作剧的顽皮大男生,拉著她去玩那些恐怖的游乐设施。
然而,不管是哪一个模样的他,都教她好喜欢、好喜欢哪!
“别顾著发呆,快点把头发擦一擦。”他催促道。
擦拭的动作结束,他放下毛巾,先拿出一份大热狗堡与可乐享用。
闻言,舒品絜立刻收起那份喜欢的心情,赶紧将湿发胡乱擦拭,并且不加思索便大剌剌地擦起头部以下略微湿润的肌肤。
此举,却让任崇威不经意地瞟见她锁骨附近雪白光洁的肌肤,刹那间,他喉头一紧,顿时觉得口乾舌燥,一股热流随即盘旋在下月复……
懊死,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他迅即大口灌饮著冰凉的可乐,大口啃食著热狗,藉著吃东西忽略心中那异样的想法。
“热狗真的那么好吃吗?看你一副狼吞虎咽的模样。”暂且放下手中的毛巾,舒品絜歪著脑袋,天真地问。
“还好。那是因为我现在肚子很饿。”他随便地敷衍道。
若要说实话,他还比较想‘吃掉’眼前的女孩……可恶,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邪恶了!
“喔,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吃热狗呢,毕竟你在美国四年了。”
“热狗虽然好吃,但吃多了终究会腻。相较之下,我还是喜欢吃中华料理,可惜美国餐馆的中华料理还是不够道地。”他赶紧将话题扯到食物上,才不会继续胡思乱想。
“嗯。”她点点头,没再多言。
听完他的话,她好想好想煮一顿丰盛的中华料理给他吃喔!
如果……如果有机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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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打点午餐后,两人又在主题乐园里参观最受欢迎的海豚、海狮等动物秀,以及精彩绝伦的空中飞人表演,度过了轻松愉快的午后时光。
直至傍晚,他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主题乐园,踏上归途。
一路上,舒品絜相当安静,不发一语,而任崇威以为她玩累了,也没吵她,专注地开著车。
只是,一整天下来,她清脆悦耳的嗓音及笑声充斥在他的耳中,此刻的沉静,直教他有些不习惯。
随著车子愈接近洛杉矶市中心,她的心情便愈发沉重。
每缩短一点路程,仿佛就拉长她与他之间的距离。
等她下了车,关上车门,他们又会回到棒球选手与球迷的身分,今天轻松和谐的气氛便会宣告终止。
哎,她真的好希望那—刻不要到来……
她叹了口气,尽避声音极轻、极低,还是飘进了他的耳里。
“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叹起气来?”他腾出一只手,覆上了她的头。他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轻抚她小脑袋瓜的感觉。
“没事,只是有点累了。”她轻轻地摇头。
他绝对不会晓得自己此刻的心情,而她也不打算让他知道。
或许对任崇威而言,今天的—切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回忆,甚至没多久就会被他遗忘,然而,这却是她想珍藏一生一世的宝贵记忆。
她绝对、绝对不会忘记这美好的一天!
霍地,他的手机响起。
“小絜,麻烦你先帮我接一下手机。”结伴玩了一天,他总算记住她的名字,不再叫她“舒洁小妹”。
由於他正在开车,又没有免持听筒,於是只好拜托身边的舒品絜。
她拿起置放在面前的手机,按下通话键。“喂,请问是哪位?”然而,对方却发出了疑惑的单音。
於是,她以流利的英文再度问了一次。
这次对方开口了,他的英文虽然流利,腔调却有点奇怪,似乎是日本人。“这是‘威’的手机吗?’
她知道“威’是他的英文名。“是的,但他现在正在开车,请问你是?”
“我是野茂秀央。”
不只喜欢任崇威,她也是个标准的棒球迷,理断当然知道野茂秀央是洛杉矶威顿队的新秀投手。
“请你等一下。”舒品絜随即转头告知开车的他。“是野茂秀央。”她体贴地将手机轻靠在他的耳畔,方便他讲电话。
“有事吗?”他淡问。
“你这臭小子!早上约你和火辣美女—起出游,你说没兴趣,却私下跟女孩子约会,真不够意思!”他先调侃任崇威一番。
“不是你想的那样!”虽然反驳,心中却有股被“抓包”的窘迫。“有什么事快说!”他极力维持语调的平淡,沉声问道。
“我们一群人现在正在老地方喝酒,临时来了个金发尤物,是你最喜欢的那一型,我们特地把她留给你。怎样,来不来?”
“再看看。”他不感兴趣地说,甚至想挂掉这通电话。
他下意识地不希望自己与舒品絜相处的时刻受人干扰。
“不会吧?!平常你一定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今天居然需要考虑?!是不是因为身边已经有个大美女作陪?”野茂秀央突然对方才接电话的女孩感兴趣。“乾脆你把她带过来让大家瞧瞧。”
“再说。”他依旧是淡漠地回答。
语毕,不想再多说,他以眼神暗示舒品絜结束通话。
她将电话放回原位后,按撩不住好奇地问:“野茂秀央找你有什么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