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逗了,什么‘任太太’,这些无聊的女人想太多了!”他撇唇,压根没有兴趣讨论。
然而,想归想,他的目光仍是不着痕迹地栘向病床上的女孩,心中多少也有些疑惑。他怎么会毫下犹豫地抱起这个女孩呢?现场堡作人员不少,根本不需劳驾他动手。
只是,方才怀中抱着她柔软的娇躯时,一股无以名状的感觉冲击着他的心房,恍似牵动了他心中的那份“柔情”,令他蓦然升起了一种欲疼爱她的情绪……
呃——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从不曾对任何女人有这样的感觉,更何况她不过是他众多球迷当中的一个!任崇威甩了甩头,飞快地抛去这样的念头。
这一切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他为整件事简单地下了注解。
“看多了自己送上门的球迷,还从没看过盲人用这么特别的方式,真是让人印象深刻。从看台上摔下来,呵,简直是名副其实‘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就等着你接收。”凌衡岳依旧笑道。
“不是所有送上门的女球迷,我都会全盘接收好吗?我喜欢的是‘尤物型’美女,可不是‘邻家女孩型’。”他意兴阑珊地回应好友。
病床上的女孩身材纤瘦娇小,长年在国外,接触到的女球迷大多是身材高大的西方女性,相较之下,她显得相当袖珍可爱。
娇小纯洁的她,对他而言,就像个妹妹似的。就算她如同其他女球迷一样,因为崇拜他、爱慕他而主动献身,他也不会下手的。对一个可爱的小妹妹有任何不当的念头,只会让他感到罪恶,哪还会有什么呢?
“不说了,差不多过半小时了,我们走吧。”任崇威中断话题,正当他催促着好友离开时,床上昏睡的女孩似乎有清醒的迹象。
“晤……”头怎么那么痛?舒品絜申吟了声,才稍微动一下,后脑勺便传来如被卡车碾过般的痛楚,她不适地皱紧了眉头。
噢,对了,她想起来了,自己从看台上摔下去。真倒霉,不过是好意劝架,怎么会反破那群吵架的女人围剿?!
那她现在在哪儿呢?该不会……死了?!呜……她才二十一岁,就英年早逝、香消玉殒了吗?可是—死掉的人,还会感觉到痛楚吗?一连串的疑问瞬间充斥在舒品絜的脑中。
“你醒了吗?醒了就睁开眼。”任崇威停下脚步,回到病床边。
吓,男人的声音?!
这项认知让舒品絜瞬间睁大圆瞳,待看清眼前的男人后,她扬眨美睫,呈现一副呆滞的模样。
她的粉唇几乎张开到了极限,紧盯着眼前的男人,惊讶地难以言语。
是任崇威本人、是她崇拜已久的任崇威!天啊,她开心得快要飞上天了!
万能的神真的听到我的心愿了!
第二章
实在是太棒了,她不仅没有死,甚至见到梦寐以求的偶像——任崇戚。而且,他就在她眼前,还开口跟她说话,天啊——她高兴得快要飙泪了!
值得,这一“摔”真是太值得了,若是可以让她见到任崇威,就算多摔几次她也愿意。呵呵,她开始感谢那群围剿她的女人了。
斑大徤硕的体格,俊俏潇洒的外型,浑身上下充满着运动员的阳光气息,确实足她心爱的任崇威,如假包换哪。
此刻,可以说是她从小到大,最幸运的一刻。
那……那她说些什么呢?哎,好紧张喔,心脏扑通扑通扛乱地跳动,恍如就要从口中跳出。流窜全身的血液也沸腾澎湃,仿佛不受控制地激起了波浪。
冷静、伶静,这个时候,她一定要保持冶静,设法开口说些什么,让任崇威对她有涸美好的第一印象。
“任、任、任祟威,你、你电视上比本人帅……呃,不、不、不是,你本人比电视上帅。我、我、我是你的球迷,我、我、我好喜欢你。”话一出口,舒品絜就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天啊,她到底在说些什么?结巴就算了,怎么还像个笨蛋一样,净讲些无厘头的话,哎,真丢脸。思及此,舒品絜骤地将覆盖在身上的白色薄被拉高,遮住自己的脸蛋。
美好的第一印象:彻底摧毁!
懊怎么挽救呢?还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薄被突然被人拉下,舒品絜反射地坐起身,而任崇威的那张俊睑便出现在她眼前。
“你没事吧?”任崇威关心地询问。对于女球迷的羞赧模样以及示爱举动,他早就已习以为常,不过他一向是亲切温柔地回应,没有任何差别待遇。
“呃……”她一直以为遥不可及的偶像,正在关心她呢。他的嗓音沉稳醇厚,而且近距离的接触,让他灼热的鼻息伴随着话语轻轻地拂洒她的肌肤。
刹那问,她觉得昏沉沉的,意识一点一滴被销蚀啃噬,也令她顿时忘了言语,只是张着迷醉星眸,傻愣愣地凝视苦他。
“你头会不会晕眩?还是你觉得想吐?”任崇威见她神情呆滞,没有回应,误以为她人不太舒服。大掌抚上她的头,他再度关心地间。
“晕、晕……”当他掌心接触到头顶的瞬间,热烫的温度霎时窜进她的脑中,将她的意识焚烧殆尽,大脑的运作宣告停止。舒品絜仿佛着了魔似的不断点头,并且重复着单音节。
她不知道为何任崇威会这么问她,然而,何止是晕眩,她的脑袋简直兴奋得快爆炸了。真希望她的头皮会自动分泌瞬间胶,让任崇威的手掌黏在她头上,永远不要放开。
当然,这种荒谬的想法怎么可能成真,他的手正在抽离中。
“搞不好真的是脑震荡,我看你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从一层楼高的看台上摔下来,没有任何外伤的确让人赞叹她的幸运,不过,若真的造成脑震荡,那也是无可避免的事。
“脑震荡?”什么意思?她不解地问。
“你忘了自己从看台上摔下来的事吗?”任崇威提醒她。
“噢,那件事我还记得,不过我、我没事。”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无恙,舒品絜迅速跳下床,蹦蹦跳跳地做起健康操。
单纯而傻气的模样,让任崇威忍俊不住,扬嘴失笑。
“没事怎么会晕呢?”他问,刚刚确实听到她说自己“晕”呀。
“唔……会头晕是因为见到你,然后你又模我的头。追根究底就——我实在太高兴了。从来没想过,竟然能和你在这么近的距离接触,还和你讲话。任、任崇威,你知道吗,我真的真的超——喜欢你!”舒品絜急忙地解释,直接、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情,清澈的眸中漾满着欣喜的光芒,白女敕的芙颊上也泛上淡淡的粉红。
但看在任崇威的眼中,只当她是一般球迷的爱慕,没太大的感觉。类似这样的示爱,多一个不嫌多,少了也不怎样,基本上对他并不会有任何影响,他依旧认真地打棒球。
不过,眸中映入女孩脸红的俏模样,竟意外地令他觉得相当可爱,这可是他头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哩。
“谢谢你‘超喜欢我’。”他淡淡一笑,回以一贯公式化的答案。“不过,不次小心点,别再那么糊涂,从看台上摔下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次没事,并不代表下一次依然能安然无恙。
“那么拼命,还失足从看台上摔下来,我想请问一下,不知你有没有抢到‘任太太’宝座?”凌衡岳倚在门边,坏心地调侃。
他记得刚刚工作人员是这样说的没错,为了自己欣赏的球员而如此奋不顾身,眼前的女孩堪称是史上第一人,他不得不佩服起她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