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宁睐一眼杂志封面,不争气的在心里暗想,这男人就算臭着一张别人欠他八百万似的脸,依然是帅到没天理。
“言宁,你不觉得他真的很帅吗?”见她一副想看又不好意思看,“天鬼假细儿”的表情,真是逗趣呀!
“帅、帅又怎样?能当饭吃吗?”她强迫自己把视线移开。
“帅哥当然能当饭吃。如果他愿意出卖色相去走演艺圈,相信一堆男艺人都要靠边站,他一定很快就能红遍半天边。”
“当偶像?你不觉得他太老了吗?”现在的偶像都嘛是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才能吸引一堆年轻美眉为他们疯狂。
“你不懂,像他这种充满成熟魅力的男人更迷人,更具有让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单单看着他的照片,就让人忍不住流口水了。
连迎凝也逃不过他的桃花脸吗?果真是祸害!“我不懂你干么跟我说。”
“说说都不行。”
“不、行!”
羿迎凝贼笑着调侃,“言宁,你的反应未免太大了吧!莫非——”
“莫非什么?”
“莫非你喜欢他。”
“我、我又不是“趴代”了,会去喜欢像他这种高傲自负又自以为是的臭男人!”殊不知自己否认得太快,很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是吗?”她又呵呵了两声。
“懒得跟你说了,好冷,我要去泡个热水澡。”
“你不把杂志拿进去?泡澡的时候可以看。”
“神经!”
楚言宁被亏得全身发热,索性找了个借口离开,免去尴尬的回答八卦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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炳啾、哈啾!”
将整个身子蜷缩在棉被里,楚言宁喷嚏打个不停,两管鼻水也像泄洪似的止不住,喉咙痛到说不出话,最惨的是还外加全身酸痛,痛到只能瘫在床上。
她就知道,这辈子好运没她的份,衰运总像个牛皮糖似的紧黏着她不放!
昨天她才只有轻微的流鼻水症状,没想到才隔了一天就变得这么严重。
前天晚上一走出音乐厅,一股冷风便朝着她袭来,当她冷到发抖时,就有预感会“破病”,而这种预感从小到大都没有不准过。
呜……好难过,肚子好饿,又没力气下床找吃的。
艰难的将手从棉被里伸出来,胡乱在床头柜上模索着,好不容易模到手机后,她想也不想的打给羿迎凝,因为乔萱昨天就到日本去考察新一季的流行趋势了。
手机只响了两声就被接通,她用鼻音超重的沙哑声音勉强开口。“喂,迎凝吗?”
“你怎么了?声音怪怪的?”羿迎凝奇怪的问。早上出门时她并没有遇到室友,料想是睡熟了,也就没跟她打招呼便出门。
“我破病了,好难过,”楚言宁很可怜的假哭。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感冒病毒都嘛不会马上发作。”边说她又边打了几个喷嚏。“你晚上下班时,可以帮我买个感冒药回来吗?”
“感冒怎么可以乱吃成药,你去看医生!”羿迎凝蹙起眉头低斥。
“我现在全身像是被千斤顶压住一样,连床都下不了,哪里有办法去看医生。”
“都这么严重了,你还只想吃成药就好?”真是七月半的鸭子,不知死活。
“好了,你在床上躺好,别乱跑。”说完,她便率先结束通话,接着眉一挑,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马上从手提包里找出前天掉在椅子下的名片,依着上面的电话打了过去。
“麻烦请接楼皇骐总经理。”
一如惯例,想找一个公司高层,总是要经过层层盘问,最后她不得不报上楚言宁的大名,在等待了七分钟之久后,电话才终于转到楼皇骐手中。
“我是楼皇骐。”他的声音透过电话,让人感觉有丝冷硬。
“你好,我叫羿迎凝,是言宁的室友。”羿迎凝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因此并未被他冷冽的声音给吓到。
“你有什么事吗?”
“刚才言宁打电话给我,说她重感冒下不了床,叫我帮她买药回去。可是我现在人在台中,今天回不去,所以……”
楼皇骐听到这里,忍不住蹙起眉,一丝怒火也在胸臆间燃起。
“所以是不是可以请你带她去看个医生?不然等到我回去,她可能病死了也没人知道。”她故意夸张好友的病情,当然人在台中也是胡说的。
“我会过去。”一说完,楼皇骐不再多说一句便把电话挂断,然后向正在会议室开会的高级主管们宣布散会,随即匆忙走出会议室。
半个小时后,他来到楚言宁住的地方,向大楼警卫打过招呼后直接上楼按了快五分钟的门铃后,那扇紧闭的大门才被人开启。
楚言宁拖着沉重的身子,举步维艰地走来开门,待看清楚门外的人时,整个人虚弱的靠在门板上轻喘。“我今天没有力气和你吵架,你想吵的话,改天请早……”
楼皇骐发现她的脸红到不太正常,赶紧探向她的额头,却被那热烫给吓得眉心更蹙。“走,我带你去看医生。”
“只不过是个小靶冒,哪需要去看医生。”想挣开他有力的搀扶,却力不从心,楚言宁只能病恹恹的解释。“我已经请我室友下班帮我买药回来,晚上吃过药,睡一觉,明天起床就会又像是一尾活龙。”
“你要等你室友回来,只怕你死了都没人知道!”都已经病得这么重还要逞强,这女人的个性还真倔。
“我知道你看我非常不顺眼,可也没必要如此狠毒的诅咒我吧。”重感冒,全身没力气,还要站在门口和他推来推去,她好累,好想躺平。
“少废话。”感觉到她身体愈来愈软,楼皇骐索性一把抱起她。
“等一下……”唔,好舒服,这样就不用出力站着了。
明明很心疼,可安慰的话到嘴边,说出来的却是“还等什么等,难不成真要等病死了才去医院吗?”
“要去看医生,我也得带健保卡还有钥匙啊……我家可不比你家,用的是指纹辨识”
“健保卡和钥匙放在哪里?”他当然听得出她话里的调侃意味,但这种时候不是和她“斗嘴”的时候。
“房间桌上的包包里。”楚言宁虚弱的指着自己房间的方向。楼皇骐让她在墙上靠好,快步走进她的房间,一眼就看到桌上有个黑色大包包,随手又将她被挂在椅子上的外套拿着,便立刻带她到医院去。
到了医院,楼皇骐大惊小敝的替她挂了急诊,待医生检查后证明了只是感冒,不过还是拗不过楼皇骐的要求,为楚言宁打了瓶点滴。
“谢谢你送我来医院,忙的话你可以先回去,没有关系的。”口里虽然是在道谢,楚言宁心里却不停地骂他鸡婆,因为她这辈子可说是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打针。
现在可好了,不仅要挨上一针,接下来的两三个小时内,还要眼睁睁看着一支恐怖万分的针就这么插在她雪白细女敕的手臂里。
罢刚护士替她打针时,她为了面子硬是不敢大声哀叫,只能用另一只手猛掐自己的大腿忍住,藉由另一处的疼痛来分散她在挨针时的恐惧,现在她的大腿痛死了,想必一定会瘀青一大块。
楼皇骐拉了一张椅子在病床边坐下来,一点都没有要先回去的意思。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发了什么神经,一听到她感冒,立刻丢下开到一半的会议,下午还有个重要的合约要签,他也为了她要秘书连络对方更改时间。
在以前,他是绝不可能为了任何事而耽误到公司的事,而她,却让他破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