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的五个月鄀蓝
呵、呵、呵……
除了傻笑,蓝子真的不知该做何表情。
其实傻笑代表着多层的含意,有心虚、有歉疚,也有不知该如何面对好久不见的朋友们。
没错,距离上一本书出版到现在,整整有五个月,五个月能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一个刚怀孕的妈妈,肚子已经隆起;一个剃了光头的和尚,头发也长得和杂草一样长(哈,这个比喻好像有点失当,但管他的咧。);可以让一个小贝比可能学会了爬、学会了跨出人生的第一步,也长了牙等等。
而蓝子的五个月呢?哈哈,终于生出了一本书宝宝。不过,真的不是蓝子在偷懒,其实蓝子很认真的在写,每天晚上都写到三、四点,但进度都像是龟速在爬,加上在写作上陷入瓶颈和低潮,以致五个月之后,今年的第二本书宝宝才生出来。
在蓝子难产的这段时间,要感谢的人有很多(这有点像在颁奖典礼上发表感谢词般),我的那一票朋友们,不断地鼓励我不要放弃,要对自己有信心,相信自己还能写。也因为有这么多的好朋友在一旁不时地鼓励我,蓝子才能坚持到现在,真的谢谢你们。
再来要感谢的人就是我们的美女绢,因为她还没遗忘了我,偶而会打个电话问一下稿子进度。最重要的是她再次给我订了交稿日,我才能勉强将那颗发懒、怠情的心稍稍拉回来一些,虽然也从没在交稿日如期交稿,但我会很诚实的在交稿日那一天,主动打电话回去自首,告知写不完,请她让我继续延交,但她总是笑笑,感觉很亲切地说好,然后问一句,“过几天真的能交吗?”
呵呵,我也只能尴尬的笑笑说没问题,还好最后能如期交了稿。
希望下一本、下下一本,能继续如期交稿,不再让大家这么辛苦的鞭笞我,那善良的蓝子真的很内疚咧……
楔子
位于安和路上,一栋超过二十年历史的六层老旧公寓,除了住在一楼七十八岁的老房东之外,其余五层楼都作为租赁之用。
然而,住进这间公寓的房客住的时间绝不会超过半年,其原因是只要住进这里的人,不论八字有多硬,总是衰神来找碴、霉星高照、恶运连连,因此在邻里之间,大家都戏称这栋公寓为“倒楣公寓”。
话虽如此,还是有很多为了省钱而不信邪的人纷纷搬到这里来住。
虽然这里有点老旧,但想想一个月花不到一万块租金,却可以租到地段佳、交通方便,家具、电器一应俱全的三十坪公寓,这种好康ㄟ要到哪里去找?
因此,还是有很多不信邪、不怕死的人纷纷住进这栋老旧公寓,接着陆陆续续发生许许多多光怪陆离的事——
第一章
“温亚竹,你再吃下去会撑死。”林秀盈扯开大嗓门,近似河东狮吼的爆发力,从三十公尺远的大门外,将声音传入正在猛吃的女儿耳中。
温亚竹低着头,将妈妈的咆哮声当成耳边风,轻轻呼啸而过,不予理会。反正她妈妈的大嗓门在邻里之间远近驰名,邻居们早已见怪不怪。
从旁边小半圆形拱门走出来的妹妹,正吃着一支甜筒,手里还拿了本杂志,走到藤椅上坐下,睨了一眼桌上摆着的那一大包冰镇鸭翅,不禁摇摇头。
“姊,半个小时前你才吃了两大碗饭,喝了两碗竹笋汤,现在又吃一大包鸭翅,爸总有一天会被你给吃垮。”温亚梅对姊姊的吃法实在是不敢领教。
“我就是嘴馋想吃呀!”她的胃可是有名的无底洞,偏偏又怎么吃都吃不胖,有一百六十五公分的身高,才四十七公斤左右,着实羡煞了一堆只喝水也会胖的女生。
有时她看到一些年轻辣美眉,为了拥有轻盈曼妙的好身材,这也不敢吃、那也不能吃,真替她们感到可怜!
想到自己能够拥有吃不胖的体质,真是幸运呀!
“你这么能吃,我看也不用找工作了,就去参加大胃王比赛拿奖金好了。”
“我只是能吃,又吃不快,大胃王都是要能吃又吃得快,不然我老早就去抢钱了。”说着说着她又啃完一支鸭翅。
“温亚竹,你还吃?”林秀盈矮矮胖胖的身躯伫立在她面前,双下巴气得都震动着。“你要不要留一点给人家探听,你这样吃以后有谁敢娶你?”
温亚竹微抬一下眼睛,睐了妈妈一眼,每次看到妈妈那五短身材,她就万分庆幸自己遗传到父亲的高瘦体型,才能如此肆无忌惮狂吃。
能吃就是福,在她身上可是最好验证。
“那个男人若连养都养不起我,我干么要嫁?”嫁人不就是为了找一张长期饭票?“况且大哥说过,我若不想结婚,他会养我一辈子,叫我不用担心。”
“大哥又没欠你,干么要养你一辈子!”温亚梅说。
“你大哥以后也要结婚,要养老婆孩子,而且养你不如去养只母猪,还可以卖钱。”林秀盈毫不留情吐槽女儿。
“妈,我是你女儿耶,竟把我说得比一只猪还不如!”温亚竹跳了起来,立在妈妈面前,足足高了她一个头。
“说到这,我都忘了问你,今天是星期三,你怎么在家?不用上班吗?”
“那还用问,当然是姊又被炒鱿鱼了。”温亚梅在一旁扬风点火地说。
“你又被炒鱿鱼了?”林秀盈简直快要晕倒。
“妈,你不知道我们那个老板有多猪哥,整天只想吃女职员的豆腐,我看不过去,所以就……”
“就怎样?”
“就送了他一只熊猫眼。”温亚梅又多嘴替她回答。
“你打老板?”这种事在林秀盈耳中听来就像女儿打父亲一样,可是大逆不道啊!
“妈,我想去台北工作。”温亚竹打从出生后就一直住在高雄,大学毕业后,也在高雄就业,今年都二十五岁了,别说没出过国,就连去过台北的次数也是一只手伸出来数都嫌多。
趁着这次换工作的机会,她真的想上台北去闯看看。
“你这种冲动个性,去台北能做什么?”
“妈,其实姊想去台北工作的真正目的还不是为了吃。”温亚梅太了解这个大她三岁的姊姊,只要有得吃,她连命都可以不要。
温亚竹瞪了妹妹一眼。就只会拆她的台!
“温亚梅,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就因为不是哑巴才要说话。”温亚梅悠哉地吃着手上的甜筒。
“你想去台北的事有跟你爸说过吗?”
“没有。”温亚竹开始露出撒娇表情。“妈,你帮我跟爸说。”
“自己去说。”林秀盈断然拒绝。这两个女儿有什么事都要找她,坏人都让她来当,到时又害她被老公吼,真是不孝女。
温亚竹拉着她的手臂,大力摇晃着。“妈呀——”
“别妈呀,自己去跟你爸说。”林秀盈说完后,转身走进后面厨房。
温亚竹又瞠了妹妹一眼,看她的表情也明白她不会加入自己的阵线连盟。
算了,找妹妹帮忙,不如去找大哥来得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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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七点整,温家饭厅餐桌上。
温亚竹没花多少时间已将一碗稀饭扒进肚子里,然后深吸一口气,抱着誓死如归的准备,牙一咬,趁着勇气未消失前,一口气说出来。
“爸,我想上台北工作。”
“好。”温文雄一口一口慢慢吃着饭,接着回答。
“嗄?”她没听错吧?
“想去台北工作就去吧。”
“爸,你真的答应让我去台北?”她仍是不相信耳中听到的,她该不会没睡醒,在作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