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董事长,很抱歉,给你带来麻烦了。”辛亦帆带着淡淡笑意,歉疚地说。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真的很抱歉。”
“没事了,各位请继续尽情玩乐吧!”辛亦帆说完后,也跟着离去。
反正韦莛都走了,他一个人留下来又得去面对那些想要攀亲带故,说着虚伪应酬话的宾客们,还不如去找天灏,和他那一对龙凤胎玩玩来得有趣。
第四章
韦莛猛踩油门,漫无目地在街上四处乱窜。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发了什么疯?真是莫名其妙的可以。
她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曾经有过两面之缘,曾受过他帮助的女人罢了!
但现在他却为了她差点当众扭断别的男人的手,只因为对方将手放在她的背上;为了她成为镁光灯、摄影机下的男主角;为了她,失去平常该有的原则,一切都偏离了他原有的行事风格。
总之,今天的他实在不像是韦莛,倒像是一向爱装好人的辛亦帆。
戚品瑄坐在驾驶座旁,被超快的车速吓得脸色发白,父母车祸惨死的阴影浮略在眼前,她害怕的抓紧椅子,吓得说不出话来。
死,她并不害怕,但她害怕的是若她也死了,年迈的女乃女乃和未成年的弟弟该怎么办?
她只能睁着圆亮双眼,骇然惊惧的望着韦莛。
而他在街上乱晃了半个小时后:心中熊熊怒气才渐渐缓和,车速也跟着慢了下来,最后将车往路边停下。
他转过头,铁青着脸看着她说:“李承达不是个好人。”
“我知道。”
“妳知道为什么还会和他在一起?”
“我是他的秘书,我必须陪他应酬。”
“谁说秘书就一定得陪着老板出席这种Party?”他瞟一眼她那若隐若现的双峰。穿这种衣服,摆明了便宜许多色欲熏心的臭男人罢了。“这种衣服根本不适合妳。”
戚品瑄迎视到他的眼光所落之处,难堪的拉紧他披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这个动作能遮住她过于的胸部,却遮藏不住她的羞耻。
今天下午,她才去李承达要她去的店,一去之后,店老板就拿出这套礼服让她试穿,根本不顾她的意愿,只说这是李承达早就选好的礼服,让她连想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妳把工作给辞了,我会替妳安排一个更好的工作。”
“谢谢你的好意,你已经给了我弟弟一个工作,你和我非亲非故,我怎能一再麻烦你。”
“妳若是继续留在李承达身边当秘书,总有一天妳会被那只大给吃了,到时妳就欲哭无泪。”
“我自己会小心的。”
“怎么小心?一个男人若存心想占一个女人便宜,妳根本防无可防。”只要一颗小小药丸,她就只能任人宰割。
“谢谢你,可是我真的不能辞职。”
“我说过我会提供妳一个工作。”
“不是这样,是因为……”
“说下去。”
“我向公司预支了两个月薪水,就算想离职,也得等还完了钱才能定。”
“这件事我会帮妳处理,那间公司妳就别再去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为什么?
韦莛也在自问为什么?但他压根找不到答案。
或许是那一天她那楚楚可怜的泪珠,依然牵动他一向不太懂得温柔的心吧!
也可以当他吃饱撑着,或当他好管闲事吧!
这是韦莛自己找的答案,虽然烂到爆,他也只能如此说服自己。
星期一戚品瑄并没有真听韦莛的话,她依然和平常一样,提早半个小时到公司上班。在这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她可以做很多事,首先大略翻看报纸的财经、生活版,然后将总经理今天主要工作和交际应酬的时间做个整理和安排,等总经理到公司后,马上向他报告一整天的工作。
然而,她一踏进公司,依然带着笑容和同事道早安,可她却感觉到同事们看她的眼神有些诡异。
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穿著,除了衣服依旧是便宜货外,没脏,也没有哪颗扣子没扣好,但为什么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好像在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似的?
她虽然觉得奇怪,但一向好奇心不大,她的处世哲学是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好,事不关己则别多言。
她刚打完卡,正准备走向办公室时,公司中跟她比较要好的一名女同事却将她拉到了茶水问。
“小容,什么事?”
小容将从家里带来的报纸摊开给她看,“品瑄,妳上报了。”
戚品瑄看着报纸上的彩色照片,像是四格漫画,从她盛装和李承达一同出席星期六晚上的慈善Party,到韦莛为了她和李承达争风吃醋,差点扭断李承达的手,第三张则是李承达妻子大甩她这个第三者耳光,到她被韦莛当众带走的照片。
只凭四张照片,这记者却可以天马行空,凭着超高想象力,写出一篇比台湾龙卷风还洒狗血的故事出来。
戚品瑄看完整篇报导,不禁刷白了脸,一夜之间她成了总经理的情妇,被总经理夫人当场抓到,同时又劈腿禾翔集团总经理,引起韦莛大吃飞醋等等。
她摇摇头,苦涩凄然地笑了。
“品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希望有人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妳认识韦莛吗?”
戚品瑄点点头,“见过两次。”她一言带过,隐藏了她认识他的原因。
“韦莛被妳『煞』到了吗?才会为了妳和总经理争风吃醋。”
“小容,妳别乱说,他怎么可能会喜欢我这样平凡的女人。”他的世界高如天,她就算有把很高的梯子,只怕也爬不到。
“可是他的样子真的很像是为了妳大吃飞醋。”
老实说,戚品瑄也很纳闷不解,韦莛为何会为了她教训李承达,还将她带离Party?
她问了他,他却未曾给她答案。
“不过说实在的,不管在哪一方面,总经理根本不能和韦莛比,一个像是火红的太阳,光芒万丈,一个则像是个即将坏掉的电灯泡,一闪一闪。”小容一想到总经理光亮的秃头,就联想到家里厕所那盏五烛光灯泡,黯淡无光,实在有够像。
“别胡扯了,我先回办公室了。”
戚品瑄结束了和小容的谈话,离开茶水间,然而才一进办公室,却看见她的座位上坐了一个看来三十多岁的女人。
“请问妳是?”她礼貌的询问。
“从今天开始,她接手妳的工作。”赵丽如从总经理室走了出来,替新来的秘书回答她的问题。
“总经理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很明显,妳被开除了。”
“总经理夫人,妳真的误会我了,我和总经理之间绝对是清白的。”戚品瑄想为自己解释,但一个吃醋的妻子,是听不进心里早已认定的狐狸精为自己辩解的。
“就算你们现在是清白的,但若是让妳一直留在总经理身边,谁也不能保证以后不会发生什么事。”
戚品瑄想进总经理办公室,希望总经理能向他太太解释清楚,这样的罪名太过沉重,会压得她在这个社会无法抬起胸膛、光明正大的做人。
“妳不用进去了,总经理今天不会来公司上班。”
“总经理夫人--”
“妳什么话都不用再说了,马上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公司。”
“可是我不能走呀!”
“为什么不能走?”
“我……”戚品瑄抿抿嘴。“我跟公司预支了两个月薪水,我得工作来偿还。”
“这两个月薪水就当做是给妳的遣散费。”
就这样,戚品瑄莫名其妙丢了工作,这对她来说,完全是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