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都跟到义大利去,还不怕丢脸的上场走秀,他如果还不肯原谅我就算了。像这种小鼻子、小眼睛、小心眼的男人,不要也罢。”艾旋凌略带赌气的说。
“说的真是潇洒,你真舍得不要吗?”唐宛彤边说边舌忝著残留在指尖的味道,“这家的鸡脚还真好吃,下次再去买。”
“舍不得又能怎么样,总不能叫我去向他下跪认错吧!”
“当时我有警告过你千万别这样,你就是不听,现在吃到苦头,悔不当初了吧!”唐宛彤无意间瞥见桌上有一封浅蓝色的信封,拿起来一看。“英国寄来的,你有朋友在英国吗?”
“是李立翔。他前不久到英国念书去了。”
“李立翔。”唐宛彤古灵精怪的脑袋瓜子转呀转的,很快地想出一个绝妙好计,“我想到办法了!”
艾旋凌对她两光的计策已经没有什么信心,连问都懒得再问了。
“你妈妈的百日不是快到了吗?你乾脆给他下最后通牒,如果他不马上和你结婚,你就告诉他你要离开台湾,嫁给别人。”
“这样有用吗?”
“放心啦,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计划永远比不上意外的变化——
艾旋凌来到风翔企业,打算做最后的努力,才刚下计程车,突然一道人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郑安婷原本是想等风翟尉出来,没想到却看到让她失去一切的女人,心中的怨恨如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是你!”她凌乱的头发、脏污的衣服及充满怨恨的眼神,让艾旋凌不由心生戒备。
“你这个不要脸的私生女。若不是你,风翟尉绝不会对我这么无情,我们家也不会因而破产,一切都是你这个贱女人害的。”
风翟尉最后念及郑宗佑和父亲的多年情谊,并未对他们赶尽杀绝,要他将所借的五亿借款分五年偿还。
然而台伟有财务危机的消息一见报,所有原先持有台伟股票的投资人纷纷出月兑股票,股价顿时跌入谷底。
而风翟尉暗中以低价收购股票,而如今他拥有的股权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五十一。对於一间早已摇摇欲坠的企业而言,许多人认为根本没有投资的价值,但他有他的想法。
郑宗佑知道不管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无能为力挽回,只好将手上所有的股权全部转让给风翟尉。最后连房子也被银行拍卖掉,如今他们一家三口只能住在一间十几坪大的房子里,过著困苦的生活。
“要怪只能怪自己,怨不得别人。”她不想和她多说废话,越过她想往大楼走去。
郑安婷突然拿出一把锐利的水果刀,“艾旋凌,我要将你的脸划花,我倒要看看风翟尉还会不会要你。”话一说完,锐利的水果刀就往艾旋凌的脸划了过去。
艾旋凌惊慌之下,快速一闪。脸虽然躲过的尖锐的刀锋,手臂却被划了长长一条血痕,鲜血迅速染红了白色衬衫。
大楼内的警卫惊见这一幕,冲出来时已经来不及阻止。
几近疯狂状态的郑安婷一看见刀面染满红色的鲜血,疯狂的大笑,“哈!我要划花你的脸,让你一辈子见不得人。”
她还来不划下第二刀,已被两名警卫给制服。
“小姐,你流了好多血,我马上叫救护车送你到医院。”
而接到总机通知郑安婷来闹事赶来的风翟尉,看著被警卫抓住,已经呈现半疯狂状态的她只是深皱眉头。而当他看见艾旋凌脸色发白,白色袖子已染成触目惊心的红色时,一股心慌涌上心头。
他快速地抱起她,朝著警卫大吼一声,“快去把车开来。”
两分钟后,他抱著她上车快速赶往医院。一到医院,艾旋凌随即被送进诊疗室,一个小时后,她才被送出来。
“幸亏只是划伤手臂,不过伤口很深也很长,总共缝了二十针。不过她失血过多昏过去了,所以要住院观察一下。”医生对他解释完后随即离去。
艾旋凌醒过来时,见风翟尉一脸的担忧,笑了出来,“翟尉,你肯原谅我了吗?”如果她被郑安婷划上这一刀可以换得他的原谅,那是值得的。
“你怎么这么笨,为什么不躲开?”
“我躲了呀!不过,事情太过突然,没完全躲过,才会被划到手臂。”
“痛吗?”
“痛死了,不过这里已经不痛了。”艾旋凌比了比心脏的地方,“你不气我了吗?”
“气,我快被你给气死了。”对她的傻气,他只有投降。
“啊,好痛、好痛!”她倏地五官都皱在一起,不停的喊痛。
“哪里痛?我叫医生过来。”风翟尉惊慌的站起身就要冲出去叫医生,却被她没有受伤的手给拉住。
“不需要叫医生。”她慧黠的眼眸闪动著狡猾的光芒,“我是心痛,不是伤口痛。”
“你就非得这样吓我不行吗?”
“我不是吓你,我是真的心痛。”
“你……”他凝望著她无辜的表情,认输了!谁叫他爱她呢!他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语中带著宠溺,“我真拿你没办法。”
“你真的愿意原谅我,不再气我了?”
“早就不气了,我只是想给你一点教训,让你懂得珍惜所拥有的,绝不可以轻言放弃。”
“这么说我可以不用走了?”
“你要走去哪里?”
“本来你如果真的不要我了,我就离开台湾,走得远远的,免得惹你讨厌。”
“不准,以后你只能跟在我身边,哪里也不准去。”
“翟尉,我的手臂上会留下一条很丑的疤痕,你会不会嫌弃我?”
“傻瓜,我爱的是你,就算这一刀是划在你脸上,我对你的爱依然不会有任何改变。”
“你说,我这是不是因祸得福?”
“你真是个小笨蛋,没看人受伤了还这么高兴。”
“嘻嘻……”
他们俩甜蜜合好,而另一头的郑安婷事后因杀人未遂被送进了警察局,虽然艾旋凌不对她提出伤害告诉,然而她是现行犯,仍旧依规定被暂时关进拘留所。
在她被关进去的第二天,整个人像发疯似的整天口中喃喃念著名牌,还抹著地上的灰尘当成粉不断往脸上擦。
最后经过精神科医生的诊断,证明她已经神智不清,转而被送进了精神疗养院治疗。就连她的父母去看她时,她也已经完全认不得他们了。
打从出院回家后,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风翟尉虽然已经原谅她,对她的温柔呵护依旧,却绝口不再提结婚的事。
眼见妈妈过世即将满百日,若再不结婚,依台湾的习俗就得等上三年才能谈婚嫁。
三年——一千多个日子,哪天突然跑出个女人把他拐走了,她到哪里再去找一个既有Muscle又有Face的男人。
他宽阔的胸膛可是最舒服的枕头,强而有力的臂膀是温暖的棉被,还有他那性感的双唇,是最甜蜜的糖果,而温柔的十指,则是最舒服的。
所以,艾旋凌决定开始诱夫计划!
她特地准备了满桌的丰盛佳肴、香醇红酒,再穿上一袭胸口低得不能再低的性感诱人礼服,坚挺胸部像是随时呼之欲出,脸上再化上淡淡的妆,为了遮掩手臂上那条丑陋的疤痕,她还特地寻找了好久,才找到可以遮掩的饰品。
风翟尉一进门,即感受到一股诡异的气氛,心中不免有所警觉和防备。
“翟尉,你来了!”
“你怎么了?”他看得出来她今天特别精心打扮过,倒是很想知道她在玩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