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激动,你先坐下来。”侯鸿豪扶着妻子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她有气喘病,不能让她太过激动。
约莫又过了二十分钟,手术室上的红灯熄了,紧闭的自动门打开,穿著绿袍的医生走出来。
朱葑沄第一个迎上去。“医生,他怎么样了?”
“还好送得早,如果再慢个一、二十分钟,恐怕就很危险了。”医生也松了一口气。盲肠炎并不是什么大病,但要是延误就医,就很危险。“手术很顺利,他现在还在恢复室,等一下会送他到一般病房,你先去帮他办个住院手续。”
“医生,谢谢。”侯鸿豪一听到医生说手术顺利,终于放下心来。
“老天爷保佑,感谢老天爷保佑。”刘婉君只是不断地感谢老天爷。
“董事长,我先去办手续了。”朱葑沄向侯鸿豪说。
“麻烦你了。”
她去帮侯岩办好了住院手续,侯岩也已经被送进一般病房,但她却没有跟着回到病房里,而是一个人在十二楼的休息厅里等待。
侯岩一直到近中午时才醒过来,开刀的伤口因麻醉药已退,有些疼痛。环视一眼围绕在自己病床边的人,父母、舒晴、顾任远,却没有朱葑沄。
“爸,葑沄人呢?”
“谁知道,说是去帮你办住院手续之后就再也没见到人了。”她不在,刘婉君更高兴。“说不定她早就跑回去睡觉了,哪还会理你的死活。”
“老婆,你不要这样。”
母亲虽然这么说,但他根本不会当真,他知道葑沄不在,一定是因为他爸妈在的关系,他妈妈是那么地不喜欢她,每次总会对她说一些令人难堪的话。
侯岩看向顾任远,现在只有他能帮自己去看看她。
“顾子,你去帮我找她好吗?”
他点点头,“我现在就去找她。”
“谢谢你。”
“阿岩,她把你害得还不够吗?”刘婉君真弄不清楚儿子到底是吃了那个女人的符水,还是被她下了蛊,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她哪里?
“你们昨天一整晚都待在医院吗?”
“你的肚子上都被划了一刀,我们怎能不待在医院陪你。”她忍不住的数落着他。二叫几天才刚撞车,后来被关在电梯里,现在又被送进医院,你这个不孝子,你是不把我们吓死不行吗?”
“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要是真能体谅我们为人父母的,就不会这么对我们了。”
“老婆,阿岩刚开玩刀,让他多休息,别和他讲太多话。”
“爸,你先带妈回去休息。”
“阿姨,你和伯父先回去休息,我会留在医院照顾侯大哥。”舒晴虽然心疼他因开刀所受的痛,但她心里更高兴这又是她一次好机会。
她就不相信,这一次阿姨会不逼他们离婚。
“也好,老婆你昨晚一夜没睡,我们先回去,晚一点再来。”
刘婉君看看儿子,又看看舒晴后点点头。“小晴,真不好意思,又要再一次麻烦你。”
“阿姨,你别这么说,你就像是我另一个妈妈,替你分担也是应该的。”
“我真不晓得他是不是鬼迷了心窍,像你这么奸的女孩子都不懂得好好把握,偏偏要去娶那个扫把星的女人。”
“老婆,我们走了。”
侯岩等父母一走,马上也赶舒晴回去。“舒晴,你也回公司去。”
“这怎么行?!刚才阿姨要我得留在医院里照顾你。”
“是你自己说要到公司打工,你不能随随便便就跷班,这样叫我以后要怎么管理公司的员工?”
“不管你怎么说,我绝不会走。”
算了,随她吧!
他闭上眼睛,疲倦得没有多余的体力再说话了。
第七章
彼任远一走出病房,拿出手机正想打给朱葑沄时,却看见她正站在前面不远处。
“你一整晚都在医院吗?”顾任远看她的脸色,比躺在病床上的人好不到哪里去。
“侯岩醒了吗?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他刚刚醒来,人很好,只不过可能因为麻醉药退了,伤口有点痛。”
“这样就好。”她担心了一整夜,终于可以放心了。“那我先走了。”
“葑沄,侯岩很担心你,你不进去看看他吗?”
“不用了,只要他醒来,没事就好了。”她转身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彼任远直到她进了电梯,才再回到病房去。侯岩的父母已经先回去了,病房里只剩下缠人、烦人又不知害臊,口口声声叫侯岩老公的舒晴。
侯岩一听见开门的声音,才再睁开眼睛。“顾子,怎么样,你找到葑沄了吗?”
“她刚刚回去了。”
“刚刚回去?”
“她一整晚都在病房外面。”顾任远告诉他。“她看起来很疲累,样子不比你好到哪里去。”
侯岩听到他这么说,感到好心疼。
“顾子,我住院的这几天,公司就麻烦你了。”
“公司的事你别担心,有重要的文件我会拿去给董事长签审。你刚好趁这个机会好好的休息几天,人就像机器,如果不固定维修的话,很容易出问题。”
“你先回公司,顺便把舒晴带回去。”
“那你好好地休息。”顾任远走过去,强拉着舒晴。“走吧,你别在这里打扰侯岩,让他可以好好休息。”
“你这个臭顾人怨,你放手。”她想要扳开紧抓住自己的手,可他的力气是这么大,焉是她这个柔弱女子可以反抗得了的。“我要留下来陪我老公。”
“别整天老公长、老公短的叫,简直是肉麻当有趣。”
“臭顾人怨,你是在嫉妒,因为你根本没人爱。”在公司他是处处找她麻烦,故意弄了一堆不重要的工作叫她做,只不过是为了要整她。
“你说我没人爱?!”他虽然称不上万人迷,可也有一月兑拉库的女人被他的风度翩翩所迷倒,她的话对他简直是一大侮辱。
“你不只是没人爱,更令人倒足了胃口。”
“你这女人,真是欠教训。”顾任远忘了他们还在侯岩的病房,就在病房里跟她吵了起来。
“你想教训我,不……”
突地,他对着她那红泽雪女敕的唇就这么吻了上去,没想到的是,这一吻让他感到惊天动地!
他记得一句广告词是这么说的!!水水女敕女敕,原来真有女人的唇是这般水水女敕女敕,真看不出来这女人脸皮厚得像城墙,唇却薄得如水蜜桃。
“啪!”
这一巴掌让顾任远来不及惊愕,便先激起更炽狂的怒气。
“你!”他顾任远可是头一次被女人甩耳光,这简直是……
“我怎样?”舒晴不停地擦着她的唇。可恶,她守了二十一年的初吻可是为了要留给她爱的侯岩,现在竟然被这个顾人怨给夺去了。
想到这里,眼泪就流了下来。
彼任远只要一见到女人的眼泪就慌了,就算对方是恰北北的舒晴也一样。
“喂,没那么严重吧,只不过一个吻,别哭得好象被强暴了一样。”
“如果这是她的初吻,就有这么严重。”这时,侯岩这个旁观的无事者,说起话来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初吻?!”顾任远睁大眼睛,无法置信地瞅着她看。“不!!会!!吧!!”
“你!!”舒晴被他那像是侮辱的表情,气得冲出了病房。
他见她的反应,好象是真的。“侯岩,我是不是惹了什么大麻烦?”
“这就得问你自己了。”
“我死定了!”
侯岩笑了。原来要摆月兑舒晴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只要找到替死鬼就行了。
这么一笑,扯痛了他刚开过刀的伤口,痛得他的脸都纠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