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请你们别误会。”
“误会?我们有误会什么吗?”
朱葑沄觉得不能让事情越变越复杂。“我和总经理之间根本没什么。”
“你和我儿子之间真的没什么?”刘婉君怀疑的问。
“董事长夫人,我们……”
“爸、妈,我已经决定要和葑沄结婚了。”侯岩这话一出,就好象是一颗炸弹,炸得所有人都呆了。
他宣布完,拉着朱葑沄就往外走。
“阿岩!!”
“爸、妈,我得先和葑沄谈过之后,再跟你们说。”
“阿岩,不管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你们结婚。”刘婉君追过去在他们身后大声地说,只是她的话全被侯岩拋诸脑后、置之不理。
朱葑沄在无法抗拒的情况下,又被侯岩拉出侯家,而被塞进车子里后,她不再像从公司出来时一副乖乖女的模样。
“总经理,我想我们需要好好的谈一谈。”她坐直身子,侧转向他。
“没错,一些细节我们是要好好谈谈。”侯岩点点头,认同她的话。
因为他现在可是好奇得要死,他可是国内前十大企业未来的继承人,身价少说也有上百亿。而她只是个平凡的女孩子,若是错过他,她这辈子将不会再有这种机会。
第四章
侯岩开着车,回到她住的地方,将车在路边停妥后,率先走在前面,登上那栋老旧公寓。
朱葑沄快步的追上去,待她追到他时,他早已经气定神闲的站在顶楼加盖的小屋外等着。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你的履历表上有写。”他见她没有开门的意思遂问:“你不开门吗?”
“有事就在外面谈,这里不只我一个人住,不方便让男人进去。”她走到屋顶上摆的一张小木桌坐下来。
这间顶楼加盖的房子外有一些空地,她和幼真种了许多不同季节的花,还摆放了桌椅,夏天的夜晚,她们最喜欢在屋外乘凉、欣赏夜色,微徐凉风也替她们省了不少的电费。
侯岩走过去,往另一张椅子坐下,单刀直入的问:“你为什么这么排斥婚姻?”
“结不结婚是个人的自由,我没必要告诉你。”
“我已经决定要和你结婚,你要什么条件,尽避开出来。”侯岩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倒像在向她宣布已经决定的事情。
“你这么想结婚,那个叫舒晴的女孩子不是早已经准备好当你的新娘?而且你父母看起来也很喜欢她,你和她结婚不是皆大欢喜吗?”
“我就是因为不想和她结婚才有这个决定。”他要是想和舒晴结婚,又何需坐在这里和她浪费时间、浪费唇舌说一些对自己一点帮助都没有的事。
“你不想和她结婚就不要结婚,又不会有人拿着枪逼你一定要娶他。”
“是没人可以逼得了我,不过你的拒婚,却引起我的兴趣。”
“我拒不拒婚也与你无关,不是吗?”
“说出一个你不想结婚,又可以说服我的理由。”
“好,那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和我结婚。”朱葑沄为之气结,一个连理都讲不通的人,该怎么和他说理。
“因为你不想结婚。”
他的好奇心已被她激起,而他又有一股天生不服输的个性,她越是不想结婚,他就是越要和她结婚。
“你明知道我不想结婚,为什么还要逼我去做我不喜欢的事?”
“你打从十八岁开始交过十五个男朋友,每一次分手的原因都是因为他们向你表明了要以结婚为前提来交往,要不就是对方向你求婚后,你就和他们分手。”
“你调查我?”才一天的时间,他竟然连她交过多少个男朋友都知道。
“我不否认。”
“你既然找人调查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我不想结婚的原因。”
“和你交往过的那些人都不知道原因,你不讲出来,谁也不可能知道。”
看样子他还没找过幼真,否则他就会知道她宁可和男朋友分手也不结婚的理由。
“你那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其实我是因为我有遗传性的疾病。”克夫命也算是一种病吧!
“什么样的遗传性疾病?”
什么样的遗传性疾病?糟糕!她说谎之前来不及先打好草稿,一时之间掰不出病名。
“这是我个人的隐私,我想我没有必要对你说。”
“就算你有遗传性的疾病也无所谓,顶多不生孩子。”这个理由不足以让他信服。
“什么?”
“假如你喜欢小孩子,育幼院里有很多孤儿,我们去领养一个就好了。”
“总经理!!”
“叫我侯岩或是阿岩都可以。”
“你这个人到底可不可以讲点理?!”
“我说过你不说出一个足以说服我的理由,我不会放弃。”
“好,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朱葑沄气到跳起来。“你听清楚了,我、有、克、夫、命。”
“克夫命?!”侯岩想过很多原因,也想过她或许真的有遗传性的疾病,却从没想过是这么荒谬的理由。
“凡是娶我们朱家女人的男人,都会被克死。”
他露出一脸无稽与荒谬的表情。现在都已经二00四年了,哪还有这种几世纪以前的愚蠢想法。
“你别不相信,打从我曾曾曾姑婆开始,一直到我姑婆的丈夫全都活不过三十五岁。”
“我相信那只是巧合,不足为信。”
“天下哪有那么多的巧合,而且为什么都只发生在我们朱家人身上,还一连好几代。我们朱家的女人受到诅咒的事绝对是千真万确,所以我不能去害别人。”
“难道你要因这种荒谬可笑的事,一辈子不结婚吗?”
“我总不能为了自己,而去害了我所爱的人。”
“所以你宁愿一辈子不结婚!”
“我虽然不结婚,但是我可以像我妈妈一样,找个男人生个小孩,以后和小孩相依为命。”
“你的意思是说你宁可当人家的情妇,也不结婚?”
“如果我真的能遇到一个真心相爱的男人,就算是只当情妇,我也无怨无悔。”
侯岩听着她的话,一反平常的酷样,纵声大笑。
“你不相信吗?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这个人刚好很不认命,更喜欢反抗命运,不是都说命是注定,而运可以靠自己改变。假如我真的因为娶了你而英年早逝,这也是我的命,不是吗?”
“你嫌命太长那是你家的事,可你不能害我当凶手。”她才不要一辈子活在愧疚之中。
“你喜欢我吗?”他用很严肃的语气问她。
“我又不是花痴,会喜欢认识才一天的男人。”
“那好,这样你就不会害死你爱的人。”他点点头,解了她第一个问题。“所以我和你结婚之后,我会依然平安无事,如此一来不也破了你的诅咒之说,以后我们离了婚,你也可以放心的去追求你的幸福,再也不用担心克夫。”
朱葑沄听着他的分析,深觉有理。
她心里也很明白,他之所以坚持要和她结婚,当然不是因为对她一见钟情,爱她爱到无你便要死的程度。
只因为他们这种人总是特别会反抗,反抗父母安排门当户对的婚姻,反抗父母替他们安排好的未来,为一切反抗而反抗。
“可是如果你真的被我克死了,怎么办?”她不安的问他。
“如果我真的被你克死了,也只能怪我自己命不够硬,不是你的责任。你还能像上流美一样,因为得到我的遗产,一下子身价暴涨,说不定能成为全台湾最有钱的女人。以后就算你不会再结婚,也有好日子可以过。”他以舌粲莲花的口才说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