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予她的自由百分百,对她的信任更是百分百!
因为他的好,贝晓路感受到了,心中对他也充满著无限的感激。
她不再常常留在公司加班,若有未做完的工作也都带回家做,若是他提早下班回家,她会煮一顿温馨的晚餐两人一起吃,若他又加班,她会在他快到家时,帮他煮好消夜。
温惟竣真想大声说:“他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结婚的感觉真好!”
然而,结婚一个月后,在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一件让贝晓路感到措手不及,又变得神经兮兮的事。
她——竟然怀孕了!
除了第一次,他们后来做那档事都有用,而她的经期是属于那种四季型的,三个月才来一次。
算算时间,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第一次时有的。
之前陆陆续续发生让她应接不暇的事,才会让她忘了,早该来的“好朋友”竟然忘了来找她,难道肚子里的这个小孩,也算是一种贺礼吗?
温惟竣一回到家,就看到贝晓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不停的哭、不停的哭,他万分不舍,心疼的将她搂著,语气温柔体贴的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吗?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你没办法解决的。”她也毫不客气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全往他雪白的衬衫上抹,弄得他的衬衫又湿又黏稠。
“你说说看,也许我可以。”
“我怀孕了,你可以让这个孩子变不见吗?”她在他怀里微仰著头看着他,眼神中有著期待。
温惟竣一听到她怀孕了,先是稍稍一僵,接著高兴得想将她紧紧的抱住,好好的吻她吻个够。
然而,当他接触到她那不安,惶恐和慌乱的眼神,却不能将他心中的喜悦表现出来。
“晓路,你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不只孩子,我连婚姻都不想要,你为什么要把我原本固定在轨道上的人生,弄得乱七八糟呢!都是你,你混帐、王八蛋。”贝晓路因为害怕和不安,只能将气全都出在他的身上,双拳不停槌打他的胸膛,打累了,又靠在他的怀里继续哭泣。
温惟竣并没有阻止她,只是静静的让她发泄。的确,她的人生因为他而不再在原来的轨道上行走,然而换了一条更宽广的轨道,由原先的单轨变成了双轨,不是应开可以走得更平稳不是吗?
或许是她哭累了,啜泣声没了,他将她抱进房间里,让她在床上躺好。
“晓路,如果你真的不想要这个小孩,明天我请假陪你到医院把孩子拿掉。”
她并没有回答他,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想要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或许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是个意外,却又实实在在是他们两人的爱情结晶。
在他进入她身体里的那一刻,她是真实的感觉他是真的毫无保留的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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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惟竣请了假,陪著她来到之前检查的妇幼医院准备将肚子不到三个月,未成形的胎儿拿掉。
没想到他的第一个宝贝,竟然无缘来到这个世上,难道说是他和这个孩子没有当父子的缘份吗?
他的心好痛,却也能体谅贝晓路的心情,虽然他们两人谁也不说话,可他的手却紧紧握住她的手,给她力量,也算给自己安慰吧!
“贝晓路小姐。”护士出来叫她了。
听到护土的呼唤,贝晓路的心仿佛被榔头狠狠一敲,似乎在痛斥她的残忍和不人道,
温惟竣忍著伤痛,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进去吧,一下就好了。”他牵著她站起来,走到手术室前。
“先生请在外面等,贝小姐跟我进去先做准备就可以了。”
“请问要多久的时间?”
“不会很久,人工流产手术很简单,你不用太担心。”
贝晓路毫无退路似的跟著护士走了进去,而温惟竣则再也无法强忍著悲痛。他竟然亲手扼杀了他的孩子。
他跑出医院,来到外面,靠在墙上,不顾来往行人的眼光,放声痛哭了起来。
而跟著护士进手术室的贝晓路,躺上了手街台上,护士一个口令她一个动作,当护士先做完消毒程序后,医生穿著绿色手术袍、双手带好手套走进来。
他问著护土,“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护士站在一旁点了点头。
医生笑笑的对她说:“放轻松,等一下我会先帮你麻醉,你一点都不会感觉到疼痛,很快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就在医生对护士点头,准备开始麻醉的前一秒钟,贝晓路慌忙的跳下手术台。
“怎么了?”医生问。
“对不起,我不要拿掉孩子了。”孩子虽然还没成形,可却早已经是有了生命,最重要的是,这是她的孩子呀!
她舍不掉、抛不了呀!
“你确定吗?”医生听到她不拿了,也松了口气,隐藏在口罩后的嘴笑了。
“对不起、对不起。”
贝晓路去换下了衣服,冲出手术室,却看不到温惟竣的人,又开始慌了起来,随便抓住一名护士就问:“对不起,请问你有没有看到刚刚在这里等的先生?”
“你可以到外面找看看,通常等待的人都会到外面抽根烟,舒缓紧张忧虑的心情。”
她来不及道谢,冲出了医院,很快的就看见蹲在外头,将脸埋进膝盖上,肩膀不断抽搐的人。
他哭了!
她差点做了会让她后悔一辈子,也伤害她最爱的人一辈子的蠢事!
“惟竣!”
温惟竣一听见这温柔的声音,猛然惊慌的抬起头,站起来。“晓路,你——”
“惟竣,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对不起。”她也哭了。
“孩子……没了。”一个生命就这么没了?快得让他不知该如何面对?
原以为他可以下在乎,因为他爱她,孩子现在不生,以后还可以生,但他错了,这绝非是爱的表现。
因为他们之间,至此烙下了一个永远不可能抹灭的伤疤,这个疤将永远存在两人的心里。
贝晓路摇摇头,哭著说不出话来。
温惟竣不再说话了,温柔的替她差掉眼泪。“你才刚动完手术,别再哭了,我先载你回家休息。”他扶著她要走。
贝晓路却拉住他。
“怎么了呢?”
“惟竣,我逃了。”
温惟竣还处在刚失去亲骨肉的悲伤中,对于她这句我逃了,一时之间意会不过来。
“我没将孩子拿掉,他还在我的肚子里。”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抚模著平坦的小肮,脸上散发著母性慈爱的笑容。
温惟竣终于懂了,他高兴得不管这是在人来人往的骑楼下,他高兴的将她紧紧的抱住,又捧著她的脸又亲又吻。
最后两人再度紧紧拥抱在一起,泪水双双狂热奔流。
这不再是伤心的泪水,是喜悦的眼泪,如珍珠般珍贵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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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晓路的肚子愈大,情绪愈是不稳定,常常动不动、没来由的就哭了起来。
温惟竣很能体谅她的心情,凡事都尽量顺著她,假日就常带她出去走走,知道她最喜欢他大哥那个玫瑰花温室,只要一有人要上台北,总会请家里的人带一大束的淡橘色玫瑰花送给她,那一天她的心情就会很好。
时间过得很快,又到了岁末寒冬之际,再过一个多月,农历年又到了。
他们结婚八个月了,晓路的预产期也快到了。
然而,就在预产期前三天的半夜,贝晓路突然大叫出来,把温惟竣吓得跌下床去,再惊慌的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