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它们是不是好自由、好快乐!”每每来到这里,看到这群海狮佣懒的模样,就令她好生羡慕。
温惟竣微侧著头,凝望著身旁的她,绵绵雨丝细柔的亲吻在她的脸上,水气如一层蒙雾般覆上了她的眼,卷翘浓密的睫毛被雨水沾上,闪动晶亮,是那样的美幻迷人。
沉谧的气氛下,没有多余言语,他这时才发现她长得很美,白皙晶透的肌肤,天冷而红透的双颊,水汪汪的大眼睛和如樱桃般粉女敕小口,她的美,一点都不比电视上的女明星逊色。
而她令人嫉妒的不只她美丽的容颜,还有一副高姚颐长的身材,匀称、秾纤合度。
以前他一直觉得拥有一百八十五公分的他太高了点,很多女孩子往他的身边一站,显得特别的娇小玲珑,而她和他站在一起时,感觉是这么的协调,登对。
登对!
他怎么会想到这两个字?
这个拥有独立自主思想,热情追求自由的女人,深深吸引著他!
他望著她,望得忘我、望得他的眼中除了她之外,一切的美景皆再也入不了他的眼,
贝晓路听不到他的回答,转过脸看他一眼,却迎接到他眼神中的火热。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温惟竣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为自己不该存有的感觉感到歉疚。
她早已经开门见山的说过,她喜欢自由,不愿被另一个人束缚著,而他怎么还可以不由自主的对她产生一丝的幻想呢!
“这雨虽然不伤人,可淋久了也会感冒,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避个雨?”
“我还想在这里再待一会,左边那边有家咖啡店,你先去那里坐会儿、喝杯咖啡,我待会再过去找你。”她再度将注意力投注在远方海面上,对面的山脉在绵绵细雨的覆盖下,迷迷蒙蒙的,让人无法看清楚它原先的风貌。
温惟竣再看她一眼,先离开,往她所说的那间咖啡店走去,二十分篷之后,他手上多了两杯热热的咖啡。
他将手上的咖啡递给她,“先暍杯咖啡,至少得让你的身子暖一点。”
贝晓路接过来,杯子上的热气透过手心传达至她的心里,暍了一口,再转过去向他道谢。“谢谢。”没想到他是个这么温柔体贴的人。
温惟竣淡淡的对她一笑,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陪在她的身边,陪著她淋雨,继续感受徐志摩式的“湿”情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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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饼于“湿”情画意的结果就是温惟竣全身发冷。酸痛的窝在棉被里爬不起来,他心里很明白,这种情形有个名词,那就是——感冒。
而贝晓路和他同样淋了雨,却依然精神抖擞、神清气爽,难不成她常淋雨,就连抵抗力也提高了,不像他全身无力到如一只无骨海爹。
“你还好吧?”
“没事。”温惟竣勉强的撑著不适的身体下床,到浴室刷牙洗脸后,稍微有精神一些了。“今天你想到哪里去玩?”
“我想再去阿卡特兹岛上去看看。”
“阿卡特兹岛,这名字好特别!这是什么地方?这岛上有什么?”
“阿卡特兹岛又称‘恶睫岛’,曾经是警卫最为森严的联邦监狱。”
“跟绿岛一样?”
“差不多吧!”贝晓路在他进浴室盥洗时,已经准备好了。“你好了的话,我们先下楼吃完早餐就走。”
“好。”
两人直接到饭店楼下餐厅,吃完道地的中国式早餐,再搭车前往渔人码头。
贝晓路先去买了岛上参观牢房的票,坐上了蓝金舰船的渡轮,以不快的速度行驶于海面上。
“船上有六种不同语言的录音解说,你若对阿卡特兹岛有兴趣,你可以听一听。”
“嗯。”温惟竣点点头,极力撑著头晕目眩的不适,带上耳机,听著录音的解说,了解关于这个岛所有的历史和曾经被关在岛上的伟大罪犯名人的丰功伟史。
船到了码头,船上的人全都下了船,他随著贝晓路开始逛著这个面积并不大的小岛。
“阿卡特兹岛不只曾经是联邦监狱,也曾经是军事碉堡,军事监狱,前面这一整排的房子就是以前的营房。”
温惟竣静静的听著她的介绍,慢慢走、慢慢逛,一个半小时后,他们才来到监狱牢房。
四面环海的岛屿,海风更强、更冷,让他不禁直打起喷嚏。
“你感冒了吗?”贝晓路关心的间。
“应该没有,我的鼻子有些过敏。”温惟竣不想扫了她的兴,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身体要是不舒服就别逞强。”贝晓路在提醒他后,开始游逛整个监狱串房。
变完了监狱,她又带他去走了“龙舌兰小径”,沿途观赏桉树林,夜鹭所筑的巢,穿过长满龙舌兰的山坡,欣赏著湖潭和海鸟。
一整天看尽了美景,吃遍美食,玩得尽兴、聊得畅快,海风也吹得够爽快。
结果——
靶冒的病毒果真没放过他,晚上回玫瑰饭店后,洗完澡,他一躺上床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贝晓路也从导游变成了特别护士,而在未来几天,玫瑰饭店606号房成了他们唯一游玩的地方,
“我特别请徐老爹熬了点稀饭,你先起来吃点,等一下可以吃药。”贝晓路将稀饭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沿,扶他起来。
温惟竣在她的帮忙下坐起来,“谢谢。”
“需要我喂你吃吗?”
“不用了。”他无奈又歉疚的对她笑了笑。“不过我要麻烦你扶我到桌子那边,我到那边吃。”
贝晓路扶他到桌边坐下来,再将稀饭端过去。
“谢谢你,”除了小时候生病时,有妈妈服侍他吃饭之外,这还是他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有个人这么细心的照顾他吃饭、吃药,况且对方还是个萍水相逢的游伴。
“你会患重感冒,我也要负些责任。”
“你如果这么想,只会让我对你感到更内疚。”
“害你生病的人是我,你有什么好内疚的。”贝晓路深觉他也算是个挺有趣的人,而且是个有趣的好人。
“你这样说,只会让我更加内疚。因为我生病,还得让你牺牲游玩的时间,留在饭店里照顾我,我从没想过,自己竞也会成为别人的负担。”他终于明白,她喜欢一个人旅行的原因了。
“我无所谓,反正旧金山我都住饼两年了,还有哪里没去过。”
“听说今天有游行活动,你就出去看看,不用浪费时间陪我。”在边讲话的同时,他已经将一豌稀饭吃到见匠。
“那种游行我以前也看过,没关系。”
“晓路,我对你已经感到很不好意思了,你就不要让我对你继续感到歉疚下去了。”
“你确定你一个人留在饭店里真的可以吗?”
“只不过是个小靶冒,难不成你把我看成了是病入膏盲的病人,必须躺在床上让人来照顾吗?”
“那好吧!”贝晓路的个性一向干脆,于是将买回来的感冒药放在桌上。“这感冒药四个小时吃一次,你要记得吃。”
“我会记得的。”温惟竣见她像个妈妈一样叮咛,顿时感觉自己像是个长不大的小孩一样让人担心。
“我会交代柜台,中午时会送午餐到房间来,你不用担心。”
“好,谢谢。”
贝晓路穿上外套,围上围巾后就出去了。他一个大男人了,难道还不会照顾自己吗?她根本不需要担心太多。
况且就像他自己所说的,他又不是病人膏盲、下不了床的病人,根本不需要她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