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浴白里挤进了两个人,而那姿势颇像在做某种运动。
“你在做什么?”裴采佟傻傻的问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应楚奥,“想谋杀我吗?”她听过很多浴室分尸案的社会新闻,他该不会也是个……
“我才要问,你在做什么?”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压在她的身上,虽然是泡在冷水里,身体却因为那亲密的接触,产生一股被火狂烧的灼热。
再看看她身上湿透的白色衬衫,早将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完全展现在他眼帘之下,让人想不喷鼻血都不行。
他快速的从她身上爬起来,站到浴白外,将裴采佟花了两个多小时擦洗的地砖滴得湿答答。
裴采佟无法置信的瞪大眼,自己辛苦了两个多小时才有的成果,竟让他花不到三分钟就毁了。
‘她唰地站起来,大声的质问他,“你到底在做什么?我花了两个多小时,好不容易才将浴室给弄干净!”
“一间找不到一点灰尘的浴室可以让你花两个小时的时间来打扫?”应楚奥深深觉得她是夸大其词。
“我不知道我当佣人,帮主人将浴室打扫得更干净有什么不对。”“那也不至于要你趴在地上对地砖哈气吧?”
“我告诉你,我不只对着地砖哈气擦拭,我还兼打蜡。”
“你替浴室的地砖打蜡?”她……难不成想谋财害命?
“这又有什么不对吗?”
“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常识!”应楚奥真会被她气到吐血。“你不知道打过蜡的地砖碰到水会让人打滑吗?”
就是知道,才会这么做,要不你以为我真的是吃饱没事做。
裴采佟不禁在心里嘟嚷,但眼前还没整到他,自己就遭殃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没有一处干的衣服,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让她挖了个地洞钻下去。
她忘了自己今天穿了白色衬衫,为了工作方便,还穿了一件白色短裤!而白色只要一沾到水,马上见光死。
她她不就被看光光了!
她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抓过浴室里惟一的大毛巾包裹住自己的身体。
“该看的都已经看光了,你不觉得现在才遮有点太慢了!”
“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哼,这个仇她又记上了,一定要加倍的还你,你等着吧!
应楚奥先回房间去将自己湿漉漉的衣服换下来,再拿了一套自己的衬衫和牛仔短裤出来给她。“勉强穿一下吧,等一下把你的衣服洗一洗,再用烘衣机烘干,等你回去时应该就可以穿了。”
接过他丢过来的衣服,她连声谢谢都没说,直接将浴室的门当着他的面用力的甩上。
说到底,她会这般狼狈,全都拜他所赐!
应楚奥回到客厅,先将那吵死的人音乐给关掉,然后坐在沙发上等她。裴采佟换下衣服后,将自己的衣服洗净、月兑水后,再用烘衣机烘干。
回到客厅,她用兴师问罪的口吻问:“你回来为什么都没出声,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应楚奥很自然的接说。
裴采佟脸色一沉,仿佛自己的诡计被他识破,有些不自在。“我没做亏心事,当然不怕鬼啦,只是有些A比鬼还恐怖。”他就比鬼还恐怖,在她心里他简直就是个恶魔。
“还有你如果是想试看看这一组百万音响的性能好不好,也不用将音量开到足以掀翻屋顶的地步。”
“我就是因为知道音响的性能好,才会开得这么大声,好证明另一件事。”
“什么事?”这他可好奇了。
“证明你这屋子的隔音设备好不好。”
“那请问你现在结论是什么?”他真会被她给打败。
“结论是这屋子的隔音设备比音响的性能还好。”
“这话又怎么说?”
“因为我每次都开这么大声,邻居却从来没来抗议过。”
“废话,这一层楼就这一间,谁来抗议呀!”
“那可不一定,像我家,楼上在做什么,楼下都会知道。”
“算了,”再跟她说再多,她都会有一套让他辩不过的歪理。“我妈一个月到底给你多少薪水?”
“三万五。”
“才三万五就值得你这么卖力吗?”她也未免太勤劳了吧!
“你的意思是要我随便做做?那你早说嘛,我也不用每天累得半死。”她一个月领三万五,还中午过后才来,八点就走,真有点心虚了。
没想到他还嫌她打扫得太干净,做得太认真。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像浴室那种地方,用不着打蜡,也用不着趴在地上擦。”
“你还真以为我吃饱没事呀!”裴采佟送了他一记白眼。“我是看那浴室的地砖上有一小块发黄的污渍,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定。”
“算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吃晚餐?”中午没吃,他现在肚子是饿到大肠告小肠、前胸贴后背。
“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只要别是辣的。”应楚奥拿起被他丢在沙发上的公事包,今天为了提早回家,还有一些工作还没做完,利用吃晚餐前的时间应该可以看完。
辣算什么,我还想喂你吃砒霜、吃毒药!裴采佟瞪着他的背影,吐吐舌头,嘀咕着。
“对了,那只小狈后来怎么样了?”他一直都想问,只是一忙起来又给忘了。
“托你的福,它福大命大。”
“这样就好。”
凤凰花开,骊歌轻唱,许多学校从六月初就举行了毕业典礼。
裴采佟身穿学土服,头戴方帽,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
“嘿,对于你能顺利毕业,真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程汎汎忍不住消遣她。
裴采佟扬扬手中的毕业证书,外加一张成绩优异的奖状。“这张毕业证书我可是全凭实力得来的,有这张奖状为证。”
“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念书的,平常忙着抢钱,功课竟然还能维持得这么好!”于媚萱也不得不佩服起她的能耐。
“要不然你们以为教授们真的那么好,对我三不五时的跷课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她为了可以顺利跷课,付出的心血和代价可是不少呀!
“我看是三不五时没跷课吧!”
“没那么糟糕吧,我的出席率还有八成。”
“这八成里至少有四成是我和媚萱帮你出席的。”程汎汎又吐她槽。
裴采佟厚着脸皮说:“所谓大恩不言谢。”
“去你的。”
“对了,你们两个今天晚上有没有事?”于媚萱突然问。”你有什么好节目吗?”
“我表姐工作的酒吧今天晚上有个相亲派对,需要人去帮忙,你们想不想去赚点外快,顺便玩玩。”
“派对?”程汎汎对赚钱的兴趣较不大,她比较好奇什么是相亲派对。
“听说是一个名公子哥儿所举办的集体相亲派对。”
“这又是什么东西?”
“不知,去看了就知道。”于媚萱耸耸肩。
“好耶,应该很有趣!”程汎汎对一些新奇的事最有兴趣。
“采佟,你呢?
“媚萱,你和她同学四年,难道还不了解她的个性吗?只要有钱,就算要她去扒粪,她也不会嫌臭。”程汎汎笑着调侃好友。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汎汎也!”
“等哪一天你被钱给淹死,可别叫我们去救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是钱海中淹死,做鬼也偷笑。”
“你真是个钱鬼!”真的是败给她了,这辈子从没看过这么爱钱的女人!
第四章
她们三人一到WOOD酒吧外,于媚萱先打了个电话,让表姐出来带她们进去。
WOOD酒吧位于天母一条毫不起眼的小巷道里,虽然这里是一个可以让人夜夜笙歌、饮酒作乐的地方,却不是任何人想进去都可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