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找……”她的话在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时遏然而止,这不是三天前在西门听唱片行遇见的那个陌生帅哥吗?
易席若又对了一下房间号码,一五O五,没错呀!人事经理告诉她风亚樵是住在这间房间。
“你是来找风亚樵的?”风亚樵嘴角边漾着笑。
“是的,请问他在不在?”既然他这么说,表示没错,“请问你是风亚樵的经纪人吗?”
“我就是风亚樵。”他看着她惊讶的表情,感到实在太好笑了。
“你……你……你就是风亚樵?”易席若无法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风亚樵却只是淡淡的点点头。“如假包换的风亚樵。”
“装肖耶!”易席若忍不住又咒骂了一声,她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幸运”来当风亚樵的私人助理,原来是受到风亚樵本人的青睐。
“装肖耶!’这又是什么意思?”他又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她懒得再对他解释,“你为什么要我当你的私人助理?”
“因为你是第一个不被我外表吸引的女孩子,再者你的风趣也引起我的兴趣,我想有你陪伴,我在台湾这段时间一定不会很无聊。”
“无聊!”易席若一点都不因为他是全亚洲的超级偶像就对他有不同的态度,她只感觉到他是个超级无聊的人,才会做这种事。
“你不喜欢当我的私人助理吗?”风亚樵对她的冷淡反应实在有些失望,至少她该在知道他就是风亚樵时感到惊喜和兴奋才对。
“怎么会,当你的助理让我的薪水多了一倍,我怎么会不喜欢。”一想到那六万块,她就是睡觉作梦也会笑醒。
风亚樵不太愿意相信,钱的吸引力真的会比他强吗?
“你叫什么名字?”虽然他已经看过她的履历表,他还是想听她自己告诉他名字。
“易席若,容易的易,主席的席,若是的若。”
“易席若,很特殊的名宇。”风亚樵真心称赞她的名字。“你的行李呢?”他现在才发现她的两手空空。
“行李!什么行李?”
“你要当我的私人助理,当然得搬来跟我一起住才方便你帮我做事。”唱片公司那边没和她说清楚吗?
“不用了,我住的地方就在这饭店附近,我保证可以让你随传随到,”搬来饭店住,她赚的钱只怕都不够付饭店。
“如果我坚持呢?”
“你搞清楚,我一个月才只有六万块薪水,”在这失业率不断提升,很多人都找不到工作的景气下,一个工读生能领到六万块已经不如羡煞多少人。“这间饭店可是五星级大饭店,把六万块都给饭店,也不够我住上十天。”
“这你放心,你就跟我住同一间房间,方便我……”风亚樵的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她的惊叫声给打断了。
“你当我是什么?我只是来当你的佣人,可不是来当你暖床的工具!”易席若气呼呼的说,实在太污辱人了!以为自己是超级偶像就可以这么目中无人的糟蹋人吗?
“你想到哪里去了?”他这时才明白她竟然以为自己要她做那种事,忍不住站在房间门口狂笑了起来。
“笑什么?牙齿白呀广易席若这时才知道自己想大多,忍不住的羞红了脸,恼羞成怒的骂了句。
风亚樵止住了笑,拉着她的手走进房间里。“这是间总统套房,有两个独立房间,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然后又忍不住瞄了一眼她不怎么起眼的胸部,兴缺缺的说:“何况我对发育不全的小女孩兴趣也不大。”
“你——”易席若被他气得快吐血,就算将他那张英俊的脸孔给撕成两半也难泄她受辱之恨。
“走吧,我陪你回去收拾衣服。”
“现在吗?”
“难不成还要先翻黄历,挑个良辰吉日。”风亚樵反幽了她一默。
她不是白痴,当然听得懂他的话,恶狠狠的又送了一记白眼给他。“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拿就可以了。”
“我忘了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是你要听我的话,不是我要听你的话。”言下之意就是他才是老大,他说一,她就不能说二。
“你——”易席若气得真想撕烂他那一张脸,有钱就了不起呀!不过有钱真的了不起,至少不用去看别人的脸色。
看来她这辈子是学不会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的超然,因为她实在不能不吃饭,否则她会饿死。
为了六万块的薪水,为了她两年后远大的梦想,她还是先委屈自己屈于风亚樵之下吧!
第二章
风亚樵和易席若一起离开饭店,风亚樵很自然的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在路上。
易席著却感到有些扭泥,她想甩开手,他却抓得很紧,一点放松的意思都没有。
“喂,你放开我,别拉着我的手。”她在他后面抗议。
“对台北我不熟,如果和你走失了我该怎么办?”
“那也用不着拉着我的手。”他是她的金主,她怎么可能会甩掉他。
“不行,我在陌生的环境是很没有安全感的。”风亚樵故意说着。
“你——”易席若气得不知该怎么和他说,真是有理也不清。
风亚樵拉着她走到公车站牌的地方,在台北除非不得已,否则他一向喜欢搭公车或是捷运。
“我们该坐什么车去你住的地方?”
“你该不会想搭公车吧!”易席若不太相信的看一眼公车站牌.像他这种人没有高级轿车接送就已经有点让人无法置信了,难道他还会舍弃计程车改搭公车吗?
“为什么不会,我也只是平常人,以前在英国念大学的时候,我也是公车一族。”风亚樵就是一直想过着平常人的生活。
因为家庭背景特殊的关系,从小到大,不管他到哪里都曾有私家车接送,直到念大学时离开家,才有机会当公车族。
两年前来到香港,因缘际会进到这个圈子,但因为他坚持不在台湾曝光,才让他的台湾行依然能自由自在。他平常一个人出门时,总喜欢以机车和大众交通工具代步,这让他忘记自己的特殊身分!
这一次若不是因为公司既定计划,他甚至连演唱会也不太想开。
“你在英国念过书?”哇!她梦想中的国家!
“我在英国念过书,有这么值得你惊讶的吗?”风亚樵对她的反应感到好奇。
“当然惊讶,我以为……”易席若突然住了口。
“你以为像我们这种靠脸蛋吃饭的人,肚子里其实没什么墨水。”他替她把话接了下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一脸的歉疚。
“去你住的地方到底是搭哪一路的公车?”风亚樵看着连续三辆公车停下来又开走,不知道是否有他们能搭的公车。
“啊!”易席若转过头一看,一辆可以搭的公车司机正打算关上车门开走,她想也没想的拉着风亚樵在车门关上的前一刻跑上了车。
易席若从口袋里掏出十五块投了进去,然后独自往里面走找位子坐下来。
风亚樵却还站在前面,因为他身上根本没有铜板可以投币。他向易席若投以求救的眼神,奈何她将头转向窗外,连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风亚樵不得已只好跟司机说了声,“对不起,我先去跟我朋友拿个零钱。”待司机点点头之后,他才往后走到易席若的身边,问她,“你怎么不连我的车钱一起投入?”
“我为什么要帮你投车钱?”易席若反问,“我只是个穷学生,你那么有钱还要我帮你出车钱。”她没叫他帮她付就不错了。
“那你先借我十五块,我下车后找了零钱就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