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到日本了,大约再一个半小时,我就会到。”雷凯就像他那几个儿子一样,来无影、去无踪,高兴来就来、高兴走就走,完全不用通知任何人。
“等等,我们也快到机场了。”
“怎么?难道是我们心有灵犀,你知道我要来,所以特地到机场接我吗?”
“才不是咧!总之你先在机场等我们再说。”骆海萳将电话挂断了,再对楚怜心说:“雷凯来日本了,现在人在机场。”
“真的?”
“不知是谁向他打小报告的?”这次会是谁当报马仔?
“总之等一下见到他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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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田机场二楼的某咖啡厅内一隅——
三个女人与一个有些年纪却看起来十分硬朗的男人同坐,就是因为他平常极重养生之道,才能年纪一大把了,还不断的替管骈他们几个娶小妈。
所谓“小妈”,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小妈”,年纪比他们几个都还小,最年轻的一个今年才十八岁。真不知该说他在残害国家民族幼苗,还是在行善事。因为只要嫁给他这阿拉伯最富有的石油大亨,不管是第几任小妾,也一样拥有几辈子花不完的聘金。
真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雷凯的儿女到底有多少人,搞不好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不过在他数不尽的子女中,就数季颿四个最受他重视,所以他才会有事没事坐着专机跑来日本搅和,提醒他们四个还有个有钱的老爸,以后在他的遗产里,更是少不了他们的份。
程暟侬看着眼前这个老人家,她们两个似乎和他相当熟稔。
“她就是程暟侬,季颿的女人?”雷凯从一见到她们之后,眼光便一直停留在程暟侬的脸上,从头到尾不停的打量着。
程暟侬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如坐针毡般,只能不停的用眼神向楚怜心和骆海萳求救。
“好了,别用那色迷迷的眼光看女人,你该不会连你儿子的女人都想染指吧?”骆海萳忍不住取笑他。
“暟侬,他是季颿他们四个兄弟的父亲。”楚怜心向移暟侬介绍雷凯。
“还是怜心惹人疼,说出来的话就是中听。”雷凯对骆海萳的话,其实一点也不介意。
“对了,你怎么知道关于暟侬的事!”骆海萳好奇的问,真不知道是哪个人出卖了季颿?
不过他们几个兄弟彼此出卖,已是司空见惯、不足为奇,陷他人于不幸,有戏可看,他们不会放过。只是不知道这次是谁出卖谁?
——你绝对想不到,出卖季颿的是……”雷凯故意卖关于,然后眼光颿向楚怜心。
聪明如孔明的骆海萳,怎么会不懂他这眼光的含意。
“没错,是我跟他说的。”楚怜心点点头。
“还好你及时赶到,否则就遇不上暟侬了。”骆海萳点点头,还好他来得是时候。
“对了,你们三个来机场做什么?”雷凯问。
“暟侬订了下午的班机要回澳洲去。”骆海萳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放了回去。“这咖啡和你煮的差好多,你一回去,我就喝不到好喝的咖啡了。”
“季颿那臭小子呢?他就这么让你回去?”
程暟侬一听见季颿的名字,又难过的低下头,一言不发。
“怎么回事?”雷凯最见不得女人流泪了,当然也最痛恨让女人流泪的男人。看来她的伤心难过全是为了季颿那兔崽子。
“这事要说起来就让人忍不住肚里一把火!”骆海萳真想拿把铁槌把季颿的脑袋狠狠的敲醒。“怜心,你说给他听。”
楚怜心慢慢地将这些日子来,发生在季颿和程暟侬之间的事一五一十、巨细靡遗的详说了一遍。
雷凯听完之后,脸都气騄了。
假若季颿现在在他的眼前,一定会被他冒出的怒火直接烧到可以捡骨头,省去了火烧的步騄。
“这一个是非不分的混帐东西,想我雷凯怎么会生出这种混小子?”
“伯父,这事不能全怪季颿。”程暟侬不想季颿为了这件事成了众矢之的,人人挞伐的对象。
“不怪他要怪谁,因他的是非不分,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冤屈、吃了这么多的苦,你还替他说话。”雷凯愈想愈气。
“那是因为暟侬善良,谁叫她爱季颿爱得深,注定了她永远是输家!”在感情的天秤上,原本就是爱得深、付出多的人,注定是输的一方。
“暟侬,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出这口气,你这个媳妇我认定了。”雷凯拍拍她的手,信誓旦旦的对她保证。
程暟侬却是无奈的笑了,若是季颿真的不爱她,就算他认定她这个媳妇又怎么样?若是季驯爱她,就算一辈子没名没份的和他在一起,她亦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只要他爱她!
“谢谢你。”程暟侬对雷凯的厚爱,感到受宠若惊,却又承担不起。
“我看你也别回澳洲了,你就跟我到阿拉伯去玩玩,散散心也好。”
“去阿拉伯?”三个女孩异口同声的说。
“对呀!反正你也没去过。”雷凯扯着嗓门说。“如果你们两个不是都还要上课,我也想要你们跟我一起回阿拉伯算了!”
“阿拉伯?这个国家对我来说只是地理课本上的一个国家。”骆海萳从没想过这个国家到底长什么样子。“阿拉伯的人民是不是真的黑得像木炭?天气热得足以将人晒成肉干?”
“你想知道自己去一趟啊。”雷凯趁机卖个关子,诱惑着她。
“怜心,等我们放假时,我们去阿拉伯玩一趟好不好?”骆海萳一颗心已经飞到那里去了。“到时我们再找斯传一起去。”
“放假时再说吧!”楚怜心可不敢保证裴骚和管骈会同意让她们去,而她不想做裴脲不喜欢的事。
“怎么样,你愿意跟我到阿拉伯吗?”雷凯再问一次。
“去啦,去啦。”骆海萳鼓励着程暟侬。
楚怜心也对她点点头,鼓励她跟雷凯去散散心,对她也有点帮助。
“好吧!”程暟侬终于点点头,答应随着雷凯到阿拉伯去,最重要的是她也想看看季颿生长的国家到底是怎样的地方。
只要是和季颿有关的一切,她都想了解。
这就是痴傻的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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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颿终于在离开日本一个月后,再度踏上日本这块土地。
这段时间里,他完全将自己放逐,放逐他的心、放逐他的感情,他甚至曾尝试过学程骥,只要到一个地方,就与一个女人交往。他也曾试着和不同的女人上床效爱做的事,然而每当正要开始时,在他的脑海里总是浮现程暟侬那张俏丽的容颜,眼神哀怨的控诉他的狠心和残忍
几次之后,他放弃了想借由女人来忘记她的作法。
不开手机、不开电脑、不看新闻、报纸、不与任何人联络,主要是他不想听到任何有关程暟侬的消息。
如今一个月了,那件事该早巳尘埃落定,查明真相了。
季颿回到银座,并没有直接回家,双脚不由自主的来到程暟侬住的公寓,从外面看上去,她的房间尽是一片黑漆,阳台上原本摆着几个小盆栽已经不见了!挂在阳台上的风铃也已被取下,再也听不见它随风飞舞时发出的优美旋律。
站在大楼外好长一段时间,直到一声喇叭呜响,才惊醒陷入沉思的他。
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提起脚边的小旅行袋,走回不远处的狂霸集团大楼。
如今不论是这里,或是他的家,对他都不再有任何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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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们一打开,一盏昏黄的小灯亮着,整齐的房子已不复见他离去时的凌乱,被他摔碎的杯子,也已经清扫干净,仿佛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境,梦醒之后一切皆成空,有如船过水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