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她颤抖的声音从棉被下传出来。
避騑知道她并没有真正失忆时,的确是气得恨不得掐死她。这几天为了找出她失去记忆的原因,他每天不眠不休,担心得要命,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切都只是她在演戏!
而看到她自知犯错的样子,他的怒气消了一半,同时,也因为知道她并没有失去记忆力,而放下心来。
他将病房的门关起来上锁,走到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
“把棉被拉下来。”
“我不要!”也不想想他那张脸,青得吓死人!她可不想被他吓到发疯转到精神病院。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骗我失去记忆力?”害他担心死了,因为她遗落的是有关于他的那一段,那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段,怎能容许她遗忘。
“如果我不这样骗你,你会不找我算帐吗?”他生起气来,真会吓死人呢。
避騑严峻的脸,在听完她的话之后,忍不住贝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你的意思是知道自己做错了?”
“我……我知道错了。”她这句话说得比蚊子叫还小声,管騑却听见了。
其实当她在空屋里一醒来,看见诺斯佟也被蓝迪抓来时,就已经知道错了。
“既然你知道错了,我可以从轻发落。”他跟她玩起古代判官的游戏。“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那你打算怎么罚我?”看来这笔帐是逃不过了,只希望他能高抬贵手啊。
“你认为我该怎么罚你?”如果真要罚她,他竟然想罚她一辈子当他的暖床工具,他不禁为自已有这个念头感到惊诧。
骆海南没有回答,身体在棉被里蠕动着,换了一个姿势,变成头低翘的姿势,实在有够滑稽!
“你在做什么?”他很想笑,却强忍住了。如果他真的笑出来,以后就别想在她的面前装威严,只怕会一辈子被她吃得死死的。
“你不是要处罚我吗?”她的声音里充满委屈。“古时候的县太爷不都喜欢罚打大板吗?你看我犯的错该打几下,你就打几下吧!”哼!我就不相信你真的打得下手。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嗯,你尽量用力打吧!”
半晌,管騑出乎她意料的,大手果真在她的上用力的落下,连续打了三下后,骆海南即掀开棉被跳了起来。
她大声的指责他,“管騑,你还真的打下去呀!”她揉着被他打疼的瞪着他,说什么爱她嘛!下手之重和十恶不赦的蓝迪有什么不同,一个打头,一个打。
蓝迪打她,是皮肉之痛,而他打她,却让她痛在心里呀!
“是你自己叫我用力打的。”
“可是……我是个病人耶,没想到你真的这么冷酷的打下去。”
避騑看她盈挂在眼眶的泪水,心中闪过一丝不舍,他将她从病床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坐着,温柔的替她揉。
可是,他不替她揉,骆海南还不想哭,他这么一揉,盈满在眼眶中的泪水就这么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真的打你?”
“不是因为我没听你的话到处乱跑,被蓝迪抓走,还连累斯佟,害她也差点受伤吗?”她嘟着嘴巴说着,脸上满是泪痕。
“我会打你不是为了这件事,况且你头上的伤已经是对你最好的教训,看你以后在做事之前,会不会三思而行。”
“不是因为这个,那是为了什么?”难道她的白挨揍了吗?
“我打你是因为你看不见我的心,你利用我对你的爱,骗了我。”
骆海南愈听愈心虚,头垂得愈低。
避騑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当我以为你真的失去记忆时,我有多么心慌!尤其你遗忘的竟然是我们相识的那段记忆。这三天来,我几乎未曾阖过眼,不停地寻找你失去记忆的原因,愈找不到就愈责备自己,怪自己竟然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騑,对不起。”她不知道他对她的爱竟然是这么深切。“对不起,我不该……”
“答应我,以后绝不能再开这种玩笑了。”他吻去她脸上的泪水,接着来到她的柔唇。“南,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孩,也是唯一。”
“騑,我也爱你,真的好爱你。”
“还疼不疼?”
“疼的是这里。”她指着自己的心。“听到你这一番话,我好心疼呀!”
“懂得心疼,表示我们已经心灵相通了,我真的很高兴。”
“你不再怪我了吗?”她不敢相信他这么快就原谅她了。
“你知道自己错了就好。”
“经过这次的教训,如果我还不知悔改,那就太令人失望了。”
“南,我很高兴自己没有爱错人。”
避騑再次吻上她的唇,将自己满腔的爱意,全透过这一吻传到她心里。细细绵绵,无数的吻洒落在她脸上的每一处,最后的终点仍旧是她沾了蜜的口。
骆海南将双手圈上他的脖子,吊着点滴的手背因此微微扯动,但她并不感到疼痛,那股幸福与甜蜜已经将她所有的痛楚全都取而代之,让她全心全意都沉醉在他的深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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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星期后,在骆海南半撒娇、半威胁之下,管騑终于同意她出院。
还好他是医生,就算她出院,自己也能时时在她身边照顾,换药、打针都没问题。
除了两天前被阿拉伯那堆老婆三令五申叫回去的雷凯,其他人全都挤在管騑这幢“小”屋子里。
他们名交上是要庆祝骆海南出院,实际上是想看两人的后续发展到底会如何。
至于骆海南被管騑拆穿假装失去记忆力一事,他们则是感觉管騑的处罚实在太轻微了。
不过,今天他们期待上演的并不是驯妻记,而是驭夫术!
骆海南当然知道那三个男人在等待什么,可是为了女人的面子和尊严,她绝对不能在这四个男人面前示弱。
她得让楚怜心和诺斯佟知道女人并不是弱者,不能轻意屈服在男人的婬威下。
“我又不是你的情妇,为什么要搬去和你一起住?”骆海南在心里冷哼了声,虽然他这个皇宫比起她的猪窝不知舒适几百倍,但要她每天当他暖床的工具,她才不干!
“你宁愿住在那个小到没地方走路的房子,也不肯搬来这里?”管騑忍住怒气再问一次。
“我说过我不是你的情妇,搬来这里会被说闲话。”
之前会答应搬到他家,是因为安全上的顾虑才不得不为,虽然她知道在日本,男女同居早巳是司空见惯的事,根本不会有人来管,但她毕竟不是日本人,在结婚前男女双方还是要有一定的距离。
我才不在乎!“
“你是男人当然可以不在乎,我是女人,名声对我可是很重要的,如果让别人知道,我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你以为除了我,还能嫁别人吗?“除了蓝迪之外,他还没有这么想杀人的冲动,骆海南是第一个。
“为什么不可以?说不定我会遇上另一个比你更好的人。”她愤愤说着,在老虎嘴边拔须,大概就是这个模样了。
一堆在旁边看戏的人,莫不为骆海南的不知死活捏一把冷汗,祈祷着她就算要死,也能留个全尸。
“那你最好先替那个男人找个好风水。”管騑冷言道。
“我才不受你的威胁恐吓。”她最讨厌被人家威胁了,而他却三不五时就恐吓她,真让她泄气,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扳回一些颜面。
“你——”他气得咬牙切齿,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