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是你家的事,我如果想回去,机票会自己买。”
“骆海南!”管騑难得动怒的大叫她的名字。
“我耳朵没聋,你不用叫那么大声。”她捂起耳朵瞪视他。他就在大马路上大叫她的名字,怕她的知名度不够高吗?
“你不回台湾也行,现在就回去收拾衣服,马上搬去我家。”。“搬去你家?”骆海南重复了一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有问题听错了,还是他说错话。
“没错。”管騑也不清楚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提议,只知道如果她不愿回台湾,又要确保她的安全,就只能让她住到他家。
“这个提议虽然让人很心动,但我还是谢谢你的好意,所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我很满意现在住的地,并不想搬家。”
“你不止要搬家,就连花店的工作也要暂时辞掉。”管騑强调的说。
“我最后再回答你一次,我、不、会、搬、家,花店的工作我也不、会、辞、掉。”骆海南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的说了一遍,生怕他没听清楚。
“你知道如果不照我的话去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我就不相信你能怎样!”他看起来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说起话来也狂佞、霸道,难怪连个公司名称都取做狂霸集团。
“这家花店每个月在狂霸集团赚了多少钱,你不会不知道,只要我一声令下,一切马上可以归零,甚至我也可以在下一秒钟就让这家花店关门大吉。”
“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吗?”她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你应该相信。”
“我不懂,你为什么莫名其妙要我搬去你家?我相信你并没发疯。”他不像是个充满爱心的人,而她也不是流浪狗,需要他收留。“除非你能给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
“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否则我根本不愿意替自己找麻烦。”
“我只是一个留学生,要钱没钱、要势没势,除非被车子撞到,如果真是这样,我也自认倒楣。”安全着想?她又不是什么社会名人,哪会有什么危险!
“骆海南,我再说一次,如果你不照着我的话去做,这间花店就准备关门。”
“要我搬去,最快也得等明天。”她没忘记那个外国人说等她下班后要来接她的事。
“不行。”管騑连为什么都没问,直接回绝她……我现在就送你回去收东西。“
“那我死也不搬!”她的脾气也十分执拗,她可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避騑不愿继续和她浪费唇舌,他越过她,迳自往里走。
“店长在吗?”管騑问其中一名女店员。
骆海南快步跟进来,拉着他的手肾,用中文问:“你要做什么?”
“店长在吗?”管騑不理她,又问了一次。
“好、好,我现在就跟你回去总可以了吧!”她逼不得已只好向他妥协。“等我十分钟。”
“三分钟。”
“你——”骆海南简直快被他气死,一个好好的工作就这么没了,以后要她去哪里找这么好的机会。
她走进后面的办公室,用英文写了一张纸条,随后走出来交给田中明子。
“明子,如果那个外国人再来时,记得一定要帮我将这张纸条给他。”
“你放心,我一定会交给他的。”田中明子将纸条小心的收进口袋里。
“谢谢你。”她说完即转向其他同事,“社长回采时,你们帮我说一声,就说我被挟持就行了。”
“若是被这么帅的男人挟持,我也愿意。”田中明子的眼睛从头到尾几乎都锁在管騑的脸上。就算他从进来到现在都没笑过,却一点也不及他超人的吸引力。
“三分钟到了。”管騑在门口已经显得有些不耐。
骆海南朝他走过去,“没人要你等呀!”也不知道他是吃错了什么药,哪神经搭错了,竟然要她搬去和他一起住?
莫非他有收集美女的特殊癖好?
虽然她从不觉得自己是美女,就算勉强算得上,也只是中等美女而已,怎么也不可能人他的眼、对他的胃。
他会喜欢的至少也该是诺斯佟和楚怜心那样的女人,那才称得上是美女啊。
难道说……他爱上她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像他这种人,连血液都是冷的,怎么可能会喜欢别人?是她想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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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海南从被管騑以安全为名目“挟持”到现在,已经三天了。这三天里,他不准她踏出大门半步,还好有诺斯佟和楚怜心陪她说说话,否则她被关在这漂亮的高级监狱里,别说三天,只要一天她肯定会发疯。
唉!好烦呀!
她到现在还不明白,他干么莫名其妙硬要她搬来他家。
说什么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可任凭她想破头,就是想不出她到底会有什么危险?
如果说因为暗恋她、喜欢她,才随便找了个借口也不可能,因为从他的表现来看,他不讨厌她就已经阿弥陀佛,更别说喜欢了。
另外还有一个令她感到烦乱的原因,是她一直等不到那个外国人打电话给她,她曾打电话问过田中明子,知道那个外国人的确依照约定时间到花店找她,田中明子也将纸条交给他了,可为什么他没有打电话连络她呢?
诺斯佟走出房间,就看见她苦着一张脸,看似烦躁不已。她走到她身边坐下,关心的问:“你心情不好吗?”
“每天被关在这座监狱里,心情怎么地好?”她皱着眉说。
“监狱?”诺斯佟不能理解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每天只能关在这大房子里,哪都不能去,和坐牢有什么两样?”
“海南,管大哥为什么会强迫你到这里来住?”
“我也很想知道。”她苦着一张脸,简直比苦瓜还要苦。
“你想会不会是管大哥喜欢你,所以才将你锁在他身边,不让别的男人有机可乘?”诺斯佟满脑子罗曼蒂克的幻想。
“你想太多了吧!”她虽然也曾怀疑过,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自己否决了。
“如果不是,管大哥也不像是喜欢打扰的人。”
“说到这我才想起来,你为什么会来日本?”看诺斯佟平常也是足不出户,一点都不像是来观光。
“因为我有事请他帮忙。”她一想起被害死的大哥,忍不住悲从中来,眼眶迅速泛红,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就快滑落脸庞。
骆海南被她的反应吓到了,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她虽然也是女人,但只要女人在她面前发动眼泪攻势,她就没辙,马上举白旗投降。
“你别哭呀!”骆海南慌乱的抽了一张面纸给她。
“对不起。”诺斯佟接过面纸,将未滴下的泪水拭去。
“到底怎么回事?”
“半个月前,我哥哥在美国被谋杀。”
“谋杀!”骆海南听到这两个字,忍不住惊叫出来。
诺斯佟将车祸的经过巨细靡遗的说了一遍,刚擦干的泪水还是忍不住掉下来,一张面纸已湿透,同时也浸湿了她的心。
从有记忆以来,她的生活就只有哥哥一人陪伴,也是他将她带大的,如今他却死得不清不楚,叫她怎能不难过!
“车子开到一半起火是可能发生的,你怎么会认为是谋杀?”
“我在整里哥哥的遗物时,在他常看的一本书里发现他写的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如果有什么意外,就到日本找管騑,他会帮你。”
骆海南听她这么说,推测如果她哥哥已经预知自己随时会发生意外,那的确有可能是谋杀。
“我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这么残忍,如果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钱,也不需要杀害一条人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