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靖泽很快的变成了一只饥饿的野兽,虎视眈眈地看着他的小猎物。“我要吃掉妳了,准备好了吗?”
“哪有人这样的啦,你很野蛮耶……唔!”
馨嫒抗议无效,凌靖泽重重的吻封住她还没说完话的小嘴,然后开始将自己和小猎物的衣服一件件丢满整间嫒花小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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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年的夏和秋,嫒花小苑现在欣欣向荣,满屋子鲜艳的花朵。
“我亲爱的老板娘,这样绑对不对啊?”凌靖泽围着工作围裙,拿着一束桔梗在馨嫒面前晃来晃去。
一年来,凌靖泽再也不过问世亚的任何事情,专心陪着馨嫒朝朝夕夕,全心将嫒花小苑恢复往日的风采。
馨嫒将一切看在眼里,她知道凌靖泽的父母亲都来找过他,也不时在店门口东张西望,看着自己的总经理儿子变成一副“园丁样”,应该瞠目结舌吧?馨嫒想着想着笑了起来。
冷不防又被拍了一下。
“老板娘,笑什么啊?”
对于这个成天“手脚不干净”的“孽徒”,馨嫒只有干瞪眼的份。
在凌靖泽心中,一切名利都是浮云,如果不能跟自己心爱的女人厮守,得到再多都没有意义,而嫒花小苑曾经间接毁在自己手中,他要亲手一草一木的重建它。
另一件让凌靖泽深深感动的事情,就是馨嫒从来没有要求他回去当“威风的”总经理,昔日围绕在自己身边不断献殷勤的众家美女们,这一年来不断地向凌家打听,自己何时才会回去“重掌大业”,凌家二老电话接到手软。
这些日子以来,凌靖泽尽情的享受与馨嫒美好的甜蜜时光,就像灌溉花朵般,两人的爱苗在这些点点滴滴的甜蜜中成长茁壮,每一天,都有着金钱买不到的美好时光。
“馨嫒!大订单喔!”凌靖泽接起一通电话后,喜孜孜的告诉她。
“什么订单?”
凌靖泽将手上的传真拿给馨嫒看。
是一个婚宴订单,订花的人名字没听过,但地点是在五星级饭店,而且要求的花材很简单:全场香槟玫瑰!
“靖泽……我……”
“馨嫒,别怕,嫒花小苑一定要从这里站起来!妳看!”
凌靖泽指着底下一行字。“全部费用现金付清。”
馨嫒惊喜地笑了,开始埋头准备,但是需要的花朵数量太大,忙不过来。这时接到家人的电话,表示全家人都要上来一起帮忙。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能够让爸爸再度回到自己经营一辈子的老本行,是馨嫒一直以来的心愿,也是一直想要弥补的事情。
算算这笔订单的利润真不小,而且是事前以现金付清所有费用,这也让花农们愿意再度出货给馨嫒一家。
“真是个好买家,可得好好帮人家把婚礼布置的好看些。”馨嫒由衷的感谢老天帮忙,让他们一家有重新站起来的机会。
婚礼前一晚,凌靖泽体贴的帮馨嫒订了这间五星级饭店中的套房。
“干嘛这么浪费?”
“妳明天一大早要起来布置,今天好好睡个好觉,明天也不用赶着来这里。”凌靖泽说的理直气壮。香槟玫瑰不能放置太久,所以明晚的婚礼,必须在明天一早布置,花朵才能保持在最佳状态,这也是馨嫒敬业的地方。
馨嫒躺在饭店中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嘴上说着他浪费,但也为这贴心的呵护感动着。
她不知道躺在她身旁一晚的凌靖泽,为了不让她太累一早爬不起来,花了多少力气,在房间来来回回的走了多少次,做了多少伏地挺身,才勉强压下自己的“兽性”。
翌日,馨嫒忙碌的身影在会场不停穿梭。
“小如,那边的花放得不够正,快去调整一下。”
“靖泽,帮我把高脚花架搬到门口好吗?记得不要挡到走道喔!”
“爸!香槟玫瑰运来了,我们一起去点一下数目对不对。”
馨嫒忙得不可开交,怪的是凌靖泽不知从哪找来一堆人,好心地帮忙着。
“那些人是谁啊?怎么这么好心?”
“嗯……我的朋友们,我请他们来帮忙的。喔,对了!这个放哪边?”
“喔……那之后要好好谢谢人家了,这个要摆在前面讲台上。”
凌靖泽成功的转移了话题,露出贼贼的笑容。
奇怪,今天怎么所有人都怪怪的,连平时不苟言笑的爸爸也不断背着自己不知道在偷笑什么,馨嫒满月复疑惑。
“呼!好险,时间刚刚好!”馨嫒看着手表,一边擦着汗。婚礼举行前,总算打点好一切。
“姊!今天的新娘很满意会场的整体设计,说要跟妳见面。”
对喔!忙了一天,连女主人都没见到面,应该要好好谢谢这位“金主”。
“小如,有没有说在哪里见面啊?”
“新娘休息室啊!新娘不都要在那里等婚礼开始?”
也对,今天真是忙昏头了。咦?奇怪?平时没画妆的小如,怎么还擦着口红?见鬼了,这么爱漂亮?嗯?怎么好像没见到靖泽好一会了,今天真是怪……
“姊!快去啦!人家在等耶!”小如催促着,馨嫒赶忙往新娘休息室走去。
推开了门,没有见到像新娘子的人,倒是有几位自称是新娘子的朋友,要她先在这里等一下。
也好,趁机休息一下,馨嫒坐下来,忙了一天,有些睡意,脑袋昏昏沉沉的。
正快要梦周公的时候,恍恍惚惚中听到会场开始放起结婚进行曲。
“啊!要开始啰?新娘子一定是忘记要跟我见面的事了。”
馨嫒揉揉眼睛起身准备离开,突然门一打开,凌靖泽竟穿着一身礼服,手上捧着的竟是刚刚自己做好的新娘捧花。
“怎么回事啊?”馨嫒以为自己没睡醒在作梦,再用力揉了一下眼睛。
没有错,是靖泽!
做过这么多会场布置,说真的,靖泽是自己看过最英挺的新郎,穿着一袭复古的欧式西装,站在门口捧着花,气宇非凡、英姿挺拔,就好像是从一幅画中走出的白马王子。
馨嫒没有看过这样的他,一时怔住,然后呆呆看着他慢慢走向自己。
凌靖泽伸出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脸颊,她满脸疑惑。“靖泽,这是……”
“唔……”馨嫒说不出话,因为凌靖泽一个法式热吻吻得她头晕目眩。
“我的老婆,这样的婚礼希望妳满意!”
“喔……我布置的会场我当然满意啊!”
凌靖泽好不容易吻完,馨嫒一边喘气一边回答,脑中缺氧,她一时没有反应他说了什么。
“嗯,这是我为妳挑的礼服,大小应该刚刚好,也希望妳会满意。”
馨嫒听懂了。“老婆、大小罢好的礼服……”这些是在说……她顿时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凌靖泽,和涌进新娘房的家人。
“姊,是姊夫『威胁』我们要先瞒着妳喔!他说一定要补偿妳和香槟玫瑰。”
“补偿香槟玫瑰?”小如一开心,说话没头没脑,但是馨嫒听懂了。
最后挤进新娘房的是凌靖泽的爸妈。
在这一年中,无论凌家如何劝,凌靖泽就是不回去,甚至表明要放弃所有财产继承权,也要争取和馨嫒的婚姻,弄得凌父又气又没辙。
凌妈妈了解儿子的心境,丈夫跟儿子两个人脾气一样拗,不能来硬的。
等凌父气够了,枕边耳语时,她就劝着老伴,应该试着多了解儿子。
在这些接电话接到手软的日子,凌父渐渐明白,这些表面关心儿子的电话、这些所谓“适合当凌家媳妇”的人选,未必都是真心关心他。当儿子表明要放弃一切财产继承权后,这些“关怀”的电话果然渐渐减少了,而唯一仍陪在自己儿子身边的,就只有馨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