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未婚妻?
冷冰心没去问他为何那样说,事实上也没有时间问。
当冷永权满脸不悦的朝维彦丢下一句:“我会再来找你。”悻悻然离开骆氏公司后,以姊便来找维彦,说今要帮小凯过生日。
接着,好几个部门主管又都有要事找维彦商谈,她不好在一旁打扰于是就去找小凯,晃到休息室和小凯聊着玩着。
然后,他们开车跟在以姊的车后,来到了这里。
“有没有扭到脚?”骆维彦不放心的低头探看。
“没有。”冷冰心轻声回答,柳眉微蹙的间:“维彦,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声音怎么比刚才沙哑。”
“我觉得喉咙好干,想喝水。”
骆维彦难过的清了清喉头,这好像是他每次感冒的前兆,该死:“一定是下午被冷永权气得连病毒都跑出来了。”
“那赶快进屋里喝水吧。”停好座车牵着小凯走过来的连以听到骆维彦的话,她体贴的说,眼里容不下依偎在骆维彦怀里的清丽人影。
她没打算请冷冰心一道儿来的,可她知道骆维彦一定会带她来,就连小凯也巴望他的冰心阿姨。
“妈妈不去拿小凯的蛋糕吗?”小凯着急的拉着正往家门走的母亲。
“我们先请干爹进屋去,再到店里拿蛋糕。”
“那个……蛋糕店不远吧?我带小凯去好了。”冷冰心嗫嚅的说,不忍看见小凯失望的小脸。
“不远不远,就在马路那一边,小凯知道路哦!”小凯一听他的冰心阿姨要带他去拿蛋糕,紧抿的小嘴马上笑咧出一口小白牙喜孜孜的牵起冷冰心的手。
“我陪你去。”骆维彦也牵起冰心的另一只手。
“你和以姊进屋喝水润润喉,我带小凯去就好”冷冰心软声说道,抽出他包复的小手,反牵着小凯的手,往前头走去。
“摆托,她不会走丢的,你有必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吗?”连以瞪了冷冰心的背影一眼,扯住了就想跟上冷冰心的骆维彦。
“她真的没事吗?”骆维彦低低轻喃,胸中不知为何有抹不安的感觉掠过。
“你如果不想她担心你的喉咙,就赶快进来吧。”连以话一说完,迳自打开一楼的公寓门进去。
就那么突然的,她脑中浮起了她卧房抽屉里的那包白色粉末……
骆维彦再看冰心的背影一会儿,返身走进连以谊的住处,他的喉咙干涩得紧,他要先喝水,然后再去接冰心。
走在街上的冷冰心小心翼翼的带小凯过马路,几分钟后他进入蛋糕店,她让小凯挑了个有他喜爱图案的蛋糕,让服务人员替他们装绑好。
接着冷冰心看到附近刚好有家超市,她想买些食物回去以姊料理也好于是又带小凯兜进去逛逛。
就这样,冷冰心花了些时间,才和小凯回到他家。
冷冰心按了门铃不见维彦来应门,她下意识的轻推大门发现大门并没上锁,她便和小凯直接开门进去,只是进到厅里却奇怪的没见维彦和以姊。
“维彦……”冷冰心轻轻地喊,屋里也冷冷清的,没有回应。
冷冰心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就见小凯乖乖坐在椅子上盯着他的蛋糕。
“小凯再等一下,等会儿再切蛋糕哦。”冷冰心模模乖巧点头的小凯发顶,犹豫一下,她略感冒昧的踱步到厨房寻看,还是没看到维彦。
“难道是不舒服,在房里休息?”
念头闪过,冷冰心已移步到走廊转角的房门前,心急的轻喊:“维彦,你在里面吗?”
房门霍地打开了。
冷冰心的脑门骤地一轰,胸口紧绞成团,顿时喘不过气来。
她看到了上半身躺睡在床上的维彦,还有以姊,她……
“啊!你回来啦。”
连以慌张的穿整着衣服,无限依恋的朝床上瞥一眼,关上房门,语带羞意的说:“维彦累了,别吵他。”
冷冰心的心被重重撞击了好几下,她呆愣着,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自己颤着声音问:“你们。”
“我们一直是这种关系。”
连以忍住胜利的快感斜挑了下嘴角,略带委屈口吻的继续说;“就算你介入我和维彦之间,只要维彦偶尔记得我,像刚才那样给我慰藉,我就心满意足了。”
冷冰心一颗心,全乱了。
她恍惚的道下一句:“不打搅了。”恍惚的往门外走。
她听不见小凯的叫唤,也没察觉连以嘴角噙扬的狡狯笑容,只是低着头,一迳的向前迈步,走出连以的住处,随便拐个弯,又失神的一步一步的走,脑中翻搅刺扎的,全是刚才所撞见的那一幕。
原来维彦和以姊一直是那样亲密。
原来真是她介入了他们之间。
维彦说他不爱以姊,他爱她,但……她迷惑了。
究竟……什么是爱?
冷冰心没理会和行人擦撞了肩膀,依然魂不守舍的垂首着落寞的步伐。
她忽然想起,其实她从来也没爱过;她母亲不爱她,她父亲也不爱她,她凭什么又能奢望维彦能爱她?
她向来是一个人的呀!她怎么忘了?
“是呀,我本来就是一个人……”冷冰心哀戚低浯,心里又宠上阵寒意。
突然,耳中来促急的喇叭声及尖锐的煞车声,冷冰心稍一抬头,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一道猛力的撞击向她袭来,她感觉自己的身子甩了出去。
而后,她旋入了又冷又痛,又累又倦的黑暗深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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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
骆维彦喊出声,猛地从床上一骨碌坐起,瞪着自己虚抓着的拳头,胸口仍惊悸的急速敲击着。
“原采是梦。”骆维彦喉头干哑的低哺,伸手抚向额头,却模到一手的汗湿。
他怎会突然作这样的梦?
冰心和他走在原野上,可走着走着,她竟猝不及防的掉落一侧的悬崖,他慌急的伸手,然后……
他惊醒了。
骆维彦心口突又没来由的一紧,他匆匆下床,只想赶快见到冰心。
“嗯?这里是。”骆维彦狐疑的溜看四周,忽地瞧见桌上摆放着小凯和以的合照,他的思绪一下子回来许多。
对了,他记得喉咙干涩,以端了水给他,他灌了那水,想去接冰心,结果以叫他等一下,说她换个便衣一起去,他等着等着不知怎么的,头突然昏沉了起来。
好像是以叫他先到床铺躺一躺,接着……
他完全没有记忆。
“奇怪,我的喉咙还是干干的,头也好像有些重,可是那时怎么会突然沉睡过去?算了,先出去见冰心要紧。”
骆维彦走到厅里,看见以在厨房忙,小凯嘟着嘴坐在沙发上,可他就是没看见冰心的人影。
“小凯,冰心阿姨呢?”骆维彦焦急的问,莫名的不安突地又窜上心头。
“她——她有事,先走了。”连以从厨房走近骆维彦,抢在小凯前头,胡诌着说。
她吃味骆维彦一醒来就惦挂着冷冰心,不过也在心中暗喜,冷冰心从今天起,大概会和骆维彦保持距离才是。
“冰心怎么可能不等我,自己先……”骆维彦的话忽地救他的手机铃声打断。
“喂……”骆维彦拿起腰际的手机接听,下一秒,他耳中然作响,脸上刷白一片,“妈,你说什么?在大哥的医院?”
“维彦,发生什么事?”连以推着脸色惨白得吓人的骆维彦,急忙问“老天……”骆维彦根本没听进连以的询问,慌乱的打开门就冲了出去。
冰心……冰心在急诊室?
怎么会这样?她应该在他身边的,她应该在他身边的……“该死!怎么会这样!冰心,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