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谁能帮我们吗?”文晴安抬起头,温柔的眸中有着期盼。
谢允桁微微地抿唇道:“冀州张天师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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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晃晃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床上,邹琤坐在床沿,呆望着墙上一幅工笔人画像。
莫名回到现代,怪异的发现自己身处於陌生的房间,她惊愕、绞心,却只能茫然的听着屋子主人范昊阳声音略带沙哑的叙述他和“自己”的关系。
画中人貌似自已与范昊阳,落款处“文晴安”三个楷书字,震得邹琤哑然。
想起深爱的谢允桁,她的心就一阵疼过一阵。
明明没有心痛的毛病,她这具健康的身躯,怎会出现这样的新毛病?
“这幅画是她画的?”邹琤望着画像问。
“是。”范昊阳简单的回答。
邹琤看着他,脑中回想起,当初她撞到双龙白玉镜时,有人说过,她和一幅古画上的人一个样。
是否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双龙白玉镜令世的主人范昊阳才会想见自己?
“当初你是听说我和这画上的人很像,所以想见我?”
“不!是手札上提了你的名字。”范昊阳低沉的声音不具感情。
“手札?”邹琤一怔,局首看他。
“双龙堡堡主曾留下几卷手札,其中一卷提及妻子的故事,里面提到你的名字,只是没有人相信由未来回到过去的故事。”
邹琤心恍神荡,久久回不了神。
“而且,其中也看到我自己的名字。”范昊阳继续道。
邹琤静默半晌才笑道:“是她的原因吧?”那个真正的文晴安。
“是她。”范昊阳的声音倏地低了几个一阶,流露出恋爱中男子的痕迹。
“有办法再见她吗?”她走近画,细看画中自己的形貌,与眼前英俊男子相偎的恩爱画面。
很怪异的感觉,她爱的是谢允桁,但身子却与别的男人同绘一图,若是允桁知晓,会是如何反应?
“不知道。”范昊阳停了一会儿,才接续道:“但我会尽一切力量,让她回到我的身边。”
“即使她不一定是借我的身子?”
“我爱她的人,不是她的形貌、身材。”他撇唇,严厉的使颜线条变得柔和。
邹琤轻叹口气,笑道:“他也该和你有相同的想法。”
想到谢允桁潜藏在俊逸斯文表相下的坚定与执着,她的心就发热,虽然心痛分离,却相信他会寻遍世间方法,将她唤回。
分离是必然,但她不怀疑,相逢,终会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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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允珩望着面前的“岳父母”,极力保持平静的声调笑道:“岳父、岳母是来见‘晴安’吗?”
“她……晴儿好吗?她的个性有没有……”文信章小心地询问。
距离黄大师作法已经三天,他们自然要上门探查“女儿”是否顺利回来了。
“晴安很好,仍与往常无异。只是前些日子受家父误伤,仍在养伤。如果岳父母要见她,我可以带两位……”
“不……不用了。”听“女儿”个性无差,文信章只想回去找黄大师理论。他花了大笔银子,竟然全是白费。
“岳父,我听说你在远州的生意有些问题,需要小婿帮忙吗?”谢允桁微笑地询问,开始做好他“好女婿”的工作。
文信章初次听他关心起自己的生意,不由得眼睛发亮。”你怎么知道?”
“‘晴安’对岳父和岳母很关心,常要求我为两位分忧解劳啊!”
文信章闻言,心虚的撇开眼,“是……是晴安这么说的?”
“允桁,你真的喜欢晴儿?”文夫人突然开口问。
“是,小婿的确对晴安倾心。”谢允珩坦然地回答。
“但是晴儿的个性粗……率直,天不怕地不怕……你真的喜欢她?”文信章开始冷汗涔涔,若是谢允珩真爱那个女孩,那他将女儿的灵魂召回,岂不坏事?
“小婿很喜欢她的个性。”
她像阳光,像狂风,温暖了他的心,却又将他的心湖吹乱,波涛激荡,再也得不到平静。
“她的个性爽朗、有正义感,对人又温和坦率,是位迷人,让人喜爱亲近的女子。”想着邹琤,谢允桁的眼波柔软,但苦涩的思念之情乍起,紊乱了他的思绪,使他的脸色平静中略显阴鸶。
“既是如此,你就好好照顾她,教她能够长长久久陪着你。”文夫人心有不舍,但是谢允珩爱上邹琤却是不争的事实,即使晴安回来,怕也是无立足之地,还不如就这样巴!
只要晴安在另一个世界一切安好、体健安康,她也就满足了。
“夫……夫人!”文信章惊诧妻子脸上的坚泱。她真的放弃让女儿回来吗?
“老爷,该走了。”文夫人走近文信章说道。
“夫人——”
“不走,难道想失去这个女婿?”文夫人放低音量,淡淡的警告他。
文信章脸色阴晴不定,犹豫一会儿,再看看谢允珩带笑的目光,心下一横,同意妻子的做法。
只要邹琤能记住她的“身分”,就算她不是他们的女儿,又如何呢?不是他不顾父女之情,反正女儿一旦出嫁本来也就不再属於他,哪里比得上能长久陪着自己的利益呢?
第十章
送走文氏夫妻,谢允珩在大门日怔件许久,直到佣仆唤醒他,他才淡笑着转身回屋。
想来文信章夫妻已非阻碍,相信文信章再也不会找江湖术士来打扰他们了。
只是,文氏夫妻的问题解决了,邹琤呢?他可有再见她的一天?
思念总是来得如此急而狂,思念之苦令他心如火焚,难道只能任由灼人的烈焰烧炙自己的灵魂?
习惯性的走向邹琤养伤的厢房,此刻住在那里的,却非他悬念渴望的那一抹灵魂。
戛然止步,谢允桁猛地转身,直走到与邹琤赏雪、分别的花园才停下脚步。
望着园中仍铺着细白如棉的白雪景象,他不觉仰着头,闭眸沉思。
直到如今,他才能体会父亲当年离开所爱女子的心境。但不能一理解的是,既然爱着,为何又放手?
难道双龙堡的重要性强过父亲爱的女人,所以父亲舍她而取双龙堡?这个决定,即使痛苦,也是父亲自找而该承受的。可怜的是爱着父亲的母亲,与那名女子。
“琤,你会怨我吗?怨我没有护着你?”谢允桁嘶哑的低喃。“请你等着,不管花多少时间,我都会我回你。”
小五放轻脚步,走近伫立雪地中的谢允珩。
“少爷?”
近日来少爷的反常,已教下人们提心吊胆,加上少夫人性情倏地大变,更让他们手足无措,无法适应。各种揣测、传主口又开始在下人间传开。
“什么事?”谢允珩收敛郁色,淡淡地睁眸瞥向身侧的小五。
“少爷前些日子要小五派人调查的事有消息回来了。”
谢允珩脸色丕变,眸中光芒一现。“找到人了?”
“是,而且在我们开口之前,他已经主动提出要到慕慈别居见少爷的要求,约莫三日后就会到达。”
“他要来?”谢允桁有些讶异,他还以为必须花一番力气,才能说服张天师的后人答应前来,却不意事情进行得这么顺利。
“那位天师说命定如此,他只是顺命而为。”
“命定如此?”这四个宇听得谢允珩的心跳如摇蹦,原本凝结成冰的血液又开始沸腾起来。
狂喜刷过他的全身,他彷佛看到希望的光芒在他眼中闪跃。
“是的。”小五看见谢允珩露出欣喜的表情,他也忍不住斑兴起来。
他虽然不太确定事情的始末,但他却明白,在少夫人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也许现今的少夫人,和之前少爷娶进门的那一位不同了,否则不能解释,为何原本和少夫人恩爱逾常的少爷,会突然消沉、悲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