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少爷,小五不闲,小五一点都不闲,小五还要帮少爷去准备婚礼的事情呢!”饶了他吧!要他算帐,到时把自己卖了都不够赔钱。
谢允珩挑眉看着他,“婚礼的事用不着你,倒是有件事要你去做。”
“少爷尽避吩咐,只要不算帐,小五什么事都愿做。”小五马上立正站好。
“我要你去查查,文家请的那名道士现在在做什么。”谢允珐对谜团向来有兴趣,他想知道文家到底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小丑闻言松了口气,咧着嘴笑。“是,出力的事小五最会,小五一定查出那个道士在搞什么‘鬼’。”
谢允珩嘴角轻扬,不管文家玩什么花样,只要文晴安能够嫁进双龙堡,他不在乎她是不是中了邪。一点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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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文倍章目瞪口呆,惊吓得说不出话的模样,谢允珩嘴边的笑意更浓。
“允珩,我是不是……听错了?你说月底要迎……迎晴儿过门?”文信章结巴的问道。
“世伯没有听错,小侄是这么说。”
“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急?”文信章再也憋不住地从太师椅上跳起,脸色发青的问。
“日子是赶了一点,不过……家父对於这椿婚事拖延太久早有微词,目前……已经开始做其他打算……”谢允桁温和地暗示。
文信章的脸色更加的难看,忐忑不安地问:“打算?亲家他……想退婚?”
“不瞒世伯,家父的确有这样的打算。”
“怎么可以。”我们两家的婚事是你娘亲自订下的,他怎么可以不顾亡者的意思,任意毁婚呢?”文信章现在只有死抓着谢允珩母亲的遗愿不放。
提起母亲,谢光珩的眼中闪过一丝忧郁,一会儿才接话,“因为是亡母所订的婚事,所以我不会违背,但也不想与家父起争执,因此才想在家父回来前迎娶文小姐。”
“是……是啊,你说的也有道理。”文信章连忙点头。只是谁知道,晴儿的情况在月底前能否解决呢?
“世伯,莫非你不同意我们的婚事?”谢允珩垂下照照发亮的眼,轻声问。
“怎么会?贤侄多心了,我只是想……晴儿多病,嫁过去真是委屈你了。”文信章七分真心、三分客气地说。
“世伯您言重了。文小姐虽然体弱,但是温顺可人,体贴聪慧,能娶她为妻,是小侄的幸运。”谢光珩和文小姐几次交谈,明白她只是体弱,倒不是骄纵无才的女子。
“是啊,晴儿聪明、温柔,会是个体贴的好妻子。”文信章对於自己的女儿,除了体弱外,其他方面倒是很有把握。
“我听说小姐最近身子较好,此时将婚事解决也免夜长梦多啊!你说是吗?”谢允珩笑道。
“晴儿的身子是较前阵子好转些,但……”
“世伯,机会是不会等人的。”谢允桁淡淡地笑道。
文信章怎会听不出谢允珩的暗示?是以到嘴边的拖延之辞又吞回肚里。
“是啊,身体好是该将婚事办一办,办一办。”文倍章强笑着附和谢允珩。
“世伯言下之意,是同意小侄月底迎亲的提议了?”谢允珩眼底露出满意之色,有礼地问。
文信章没有反对的理由,只好硬挤出笑脸道:“贤侄放心,我会同夫人讨论此事。”
“那么,我就先筹备婚礼,等世伯的消息了。”
文信章打哈哈地笑。“是啊,等我的消息。”
送走谢允桁后,文信章颓坐在椅子上叹气。
文夫人得到消息后,匆匆赶至大厅,劈头就问:“老爷,我听说允桁要求月底来迎娶晴儿,是不是真有此事?”
文倩章抬眼看妻子,无力的点头回道:“没错,确有这事。”
“那你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不答应,这门婚事就砸了!允珩的父亲对这门亲事本就有些不满,只是一直没有开口退婚,我们再不答应,别的女人就要取代晴儿当上双龙堡的夫人了。”文信章没好气地说。
文夫人扭着手绢在一旁着急。谢家在这当儿要求完婚,实是雪上加霜,不过这桩婚事也的确拖太久了,再不完婚,只怕这个完美的女婿就要跑了。
但是……唉!文信章是苦在心中,有口难言啊!
“老爷,黄大师摆坛找晴儿的魂魄这么多天了,怎度一点消息都没有?会不会是女儿已经不在了?”文夫人咬着唇问。
“胡说!女儿一定还好好的,只是不知飘荡到哪儿去了。”文信章瞪向妻子。
“要是月底前还来不及找回女儿,这椿婚事难道就真的泡汤了?”
“不会、不会,我们要对黄大师有信心。”文信章焦躁地挥手道。
“可是……就算女儿的魂魄回来,她的身子……”
“我听下人说,女儿自从被附身后,身体情况反倒大好,现下已经可以下床行走了。”文信章听到这消息,一则一喜一则一忧。
“这……老爷,我有个想法……”文夫人望着丈夫,欲言又止。
“什么事?夫人尽避说。”
“我想,我们和女儿……和附身在女儿身上的‘那个东西’打个商量,请她代女儿先嫁过去……”
她的话还没说完,文信章眼一瞪,立即迭声道:“不行、不行!怎么行。”这是欺骗的行为!如果被拆穿,我们文家的脸摆哪?更何况那东西是好是坏我们都不清楚,贸然的去和她谈条件,谁知她会要求什么东西呢?再说,我们将这种不乾净的东西送人谢家,要是出了意外,谁担得起?”
“老爷,侍卫们和她接触过都说没事,可见她应该不是穷凶极恶的妖魔,我们诚心地和她谈,也许她会帮我们……”
“真要帮我们,就该把身体还给咱们女儿,而不是占着不走。”文信章想起来就有气。
“老爷——”
“这件事不许再提,我们静待黄大师的消息就是。”文信章斥道。
文夫人吞下到嘴边的话,无奈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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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琤百般无聊的拿着书,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这些货真价实的“古”书都是文言文,塞得她脑子发胀。她的耐心已经发挥到了极限,心中策画着,等这个身子再好一些,她就要逃离这个牢笼,投奔自由去了。
叩!叩!
敲门声让邹琤皱了皱眉,吃饭时间未到,也不是用药时候,怎么会有人来呢?
方想着,门一开,文夫人战战兢兢的站在门边。
邹琤一见到文夫人,憋了许久的不满情绪终於忍不住爆发出来,“这位伯母,你们把我当妖魔鬼怪,我不怪你们,但是你也不能把我囚禁在这里啊!好吧!就算我是囚犯,囚犯也有放风的时间吧?”
文夫人才踏进房间,就被她连珠炮似的抱怨吓得转身想逃。
但邹琤好不容易有人来陪,怎么肯轻易让她走?长手一抓,拉着文夫人的臂膀连声叫道:“不要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她不说还好,一听到什么吃不吃,文夫人眼皮一翻,扶着头虚弱地说:“我……我不行了,我要晕了。”
“等等!不要晕啊!。”伯母!”
邹琤一个箭步上前想要扶住文夫人,可是她细瘦的手臂根本撑不住文夫人的重量,整个人因此跟着跌到地上,幸好她的反应灵敏,及时闪过文夫人下压的身子,反倒将文夫人当垫子压了上去,文夫人“哎呀”一声,被她一压,果真晕了过去。
门外的侍卫听到夫人惊叫,迅速推门闯了进来,看见邹琤趴在文夫人身上,一双手还放在夫人的胸颈上,连忙喝道:“妖孽,竟敢伤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