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江日然表示话题到此结束,就算他在旁拚命解说,她也会充耳不闻,江清然只好闭上嘴,决定等一下就将江日然的话传达给小林知道。
虽然他个人十分希望能与闪光联合,但是小日、小月的反对,他也不能不听。当下,只能期待两方头儿亲自会晤谈判,谈出个好消息。
“还有事吗?”江月然轻瞥其余的人问。
七个人头摇得像波浪鼓。
本来他们只是来参加出席、旁听罢了,实际上的决策也只有等方针确立才能实行,所以此刻的他们是无用武之地,联合与否其实对他们都一样,他们依旧是慕黑会的干部,也一样只听命江日然、江月然。
“既然没有就散会吧!”江月然优雅地起身宣布。
一阵吵杂后,众人陆续离开,但江日然却坐着不动,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小日,你在想什么?想的眉头都揪成一团。”江月然拍拍她的肩问。
“我只是好奇闪光的举动,他们似乎是蓄意想引起我们和何玉苹之间的不和,但是我们的争执若浮上台面,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江日然抿着嘴问。
“也许是季朔想甩了何玉苹,所以利用我们来个借刀杀人啊。”江月然开玩笑地说。
“要真有这么单纯就好了。”江日然翻翻白眼道。
江月然轻笑道:“事情真相等他们来了自然就会知道,你现在伤脑筋又有何益?”
江月然一派悠然自在的模样,倒让江日然轻挑高眉。
“你今天很怪哦!一向深思熟虑的你怎么会说的这么轻松简单,我看你的心思有八成都不在这了。”
江月然神色自若地盯着江日然笑:“是吗?”
“当然是了,因为你的心有一半都不在身上了,全挂到那个高槐非身上了。”江日然揶揄地笑她。
江月然颊上轻浮着一层淡红,表情却仍自持地斜睨她道:“你胡扯什么。”
江日然抿着嘴笑,自椅上跳起来说:“是不是胡扯,你心知肚明。”
江月然望着双生姊姊好一会,轻叹道:“我只是害怕罢了。”
害怕?江日然被妹妹这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
“怕什么?”
江月然静静地看着窗外校园的景色,眼眸浮上一丝不确定。
“我只是有种预感,如果接受这份感情将会万劫不复,走上的是一条不归路。”
江日然蹙紧眉,搂着江月然道:“你别胡思乱想了,只不过是谈个恋爱,不会像你说的那么可怕,顶多是失个恋,死不了人的。”
江月然淡淡地笑着拍她的手道:“如果我像你一样,也许真的什么事都不怕了。”
“谁说的,我也会害怕,只是表现出来的反应不同。”江日然认真地说。
其实她很胆小的,害怕失去亲人、朋友、自信和勇气,只是她将这种害怕化为护卫的力量,保护着她的所有。
江日然刚走出校门,唰地一声,一辆机车冲至她的身边,吓得她往后跃了一步。
惊魂未定的她横眉竖目的转头朝机车骑士大骂:“你会不会骑车啊,这里是人行道,你不知道人行道是给行人走的吗?”
骑士没有开口,仍是静静地坐在未熄火的车上。
江日然眯着眼打量骑士,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霎时月兑口而出:“你是闪光的头——”
骑士笑道:“没错,听说你想和我当面谈,所以我就亲自登门拜访了。”
江日然瞪着戴着头盔,看不清脸孔的季朔道:“我是请你们订个时间、地点谈,而不是现在、此地。”
“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我来了,咱们就现在谈吧!”
“抱歉,现在我没空。”
江日然冷哼一声,转头就走。
季朔句着嘴角笑,不死心地放慢速度骑在她身边。
江日然并不想理他,但是他一直跟在身边,开始引起旁人注意。
“你这么明目张胆的跟着我,难道不怕被何玉苹的手下看到。”江日然受不了,停下脚步问。
“怕什么?我季朔想跟谁说话,她管得着吗?”季朔不在乎地说。
“你要我们慕黑会做什么?想联合我们又有什么目的?”江日然皱着眉问。
季朔轻轻一笑,“你是打算谈了吗?”
江日然双手在胸前交叉,扬眉盯着他说:“既然你想谈,我们就敞开谈,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季朔微微一笑,自车箱拿出另一顶安全帽递给她道:“上车后再谈。”
江日然盯着他手上的安全帽,撇嘴道:“我没有随便坐别人车的习惯,尤其还是个没见过面的人。”
季朔笑起来道:“我们见过,而且见过两次。”
“哦!真抱歉,我的记性一向不好。”江日然平平地说,丝毫没有接安全帽的意思。
“既然如此,我就唤醒你的记忆吧!”
季朔说完,将手上的安全帽塞给她,自己伸手月兑去安全帽,露出俊逸的脸孔。
江日然这下子是真的呆住了,原来季朔就是她在面店遇到的那个男孩?
“现在你已经见过我的面了,可以上车了吗?”季朔微笑地望着她,甚至连眼睛都在笑。
江日然将安全帽塞回他手上,潇洒地说:“见过面不代表就是朋友,所以要谈在这里谈,我不会跟你走的。”
季朔莫测高深地笑,一语双关地说:“迟早你会跟我走,而且很快。”
江日然拨拨头发,不耐地说:“我不想跟你打哑谜,有话就快说吧!”
“好,我就直说,我要慕黑会将何玉苹弄下合。”季朔靠坐在机车上,眼神倏地变得冷酷。
江日然轻扬眉问!“理由?”
“因为我不想她来缠我。”
江日然瞪着他,慢慢地说:“我们没有兴趣插手管别人的私事,况且这个借口太差劲了,我不会傻到相信你。”
季朔冷静自若地淡笑:“这不是借口,而是事实,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江日然不想问,却忍不住好奇心。“什么原因。”
“何玉苹利用闪光的名义在外与人起纷争,这对我们是一大伤害,我不能任由地毁了闪光的招牌,与人结怨倒楣的是我的兄弟,所以我要翦除她在云伦的势力,而且是经由你们的双手。”季朔认真地说。
“你想让人有一种印象,表示你不再是何玉苹的靠山?”江日然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说。
“没错,一旦慕黑会和闪光联合,别人就知道何玉苹失势了,她就不能再打着闪光的名义到处横行。若想振作只有靠她自己,一如你们靠自己站起来。”
季朔轻撇嘴角,深望着江日然,她的任何反应全部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眼中。
她在怀疑、在犹豫,但更多的是好奇与跃跃欲试。
虽然听说她们姊妹是被逼上宝座,但他一直相信她们必是有过人的胆识和本领,否则慕黑会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响遍云伦附近地区的各大高中,甚至连一向自恃有闪光撑腰的何玉苹都会视她们如眼中钉一般怨恨。
“她是你的未婚妻不是吗?你这样对她不嫌过分?”江日然直率地问。
“那是我父亲自作主张订下的婚事,我从未承认过,所以她不是我的未婚妻,她也不配。”季朔冷笑道。
“你是个狠心的人。”江日然批评道。
季朔盯着地,颇有深意地笑:“我对敌人狠心,但是对朋友和亲人却心软的很,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狠心。”
江日然轻挑眉不以为然地说:“话不用说得这么早,我还没决定要成为你的朋友还是敌人,我必须和大家开过会,征询过众人意见后才能给你答覆。”
“我可以等。”季朔点头笑。“我相信我们不会成为仇人,而且还会是很好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