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恣意地品尝她的唇,舌尖轻巧地滑入她的嘴中,放肆地与她的舌缠绵,他用力抱紧她,两个人的身子如同拼图般紧密相贴。
小眠逸出一声叹息,沉醉在蓝星的吻中。
蓝星仿佛是一团烈焰,而她是那与火同舞的飞蛾。
蓝星结束这一吻,将头抵着小眠的额头,粗重的喘息吹抚着她红艳的脸颊,他努力地冷却自己体内滚烫的热血,平息心中的震惊。
他一向冰冷淡漠,但是面对小眠,他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
一个男人对自己的爱人,自然有股渴求的,他也不例外。他的心里一直渴望着将小眠拥入怀中,将她变成他的女人。
这股从未停歇过,却不曾像这次,来得如此急切、如此强烈,若不是他把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不想在这多事之秋加添小眠的烦恼,只怕他早已占有她了。
蓝星自嘲地笑,他终究也只是个凡夫俗子。
一个为情痴狂的男人。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我真的劝不走你吗?”小眠苦恼地盯着他问。
蓝星摇头,“我不会走,除非你和我一起走。”
“唉!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何苦这么傻呢?”
蓝星轻吻她的唇,高兴地笑道:“因为恋爱中的人全是傻子啊!”
小眠哑然失笑,下意识地抱紧他。“希望我们能一辈子傻下去,-辈子──”
第九章
一道娇小的人影,轻轻地越过长廊,在一扇门前停住,人影侧耳倾听门内的动静。半晌,才悄悄地推开门,迅速闪人屋内。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只听见咱的一声,人影手中多出一盏灯火。
火光照着略显苍白及惊惶的圆脸,一双瞳眸不安地四处张望。
当她看见四周瓶瓶罐罐中存放的各种动物尸体,不觉轻喊一声,嗯心的感觉久久不散。
红蕾只觉得四肢冰冷,手指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她是自告奋勇接下列格佛列的寝室中查寻解咒之法的任务。
这桩任务关系着鬼族的前途,她顾不得害怕反胃的嗯心感,开始动手找寻解咒之法。
翻到最后,红蕾越来越沮丧,她几乎翻遍了所有的魔法书,却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解除公主身上咒语的方法。
“不可能,怎么可能没有?”她不死心地继续翻找。
突然,一连串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直教红蕾寒毛直竖,冷汗直流。
她慌忙地弄熄灯火,躲到书架后面。
她刚藏好身,门蓦地被打开,室内立刻大放光明。
红蕾透过缝隙看见格佛列和另外几名大臣走进来。
内务大臣、外交使官和军务大臣的出现,让红蕾的心直往下沉。
她没有想到这些矢口效忠王族的大臣,竟然暗地里和格佛列结为一气,意图叛变。
军务大臣达克皱紧两道浓眉道:“王似乎已经有所防备,我们必须赶紧行动。”
外交使官刘易斯推推银质镜框,冷冷地说:“不行,目前时机尚未成熟,太早行动,会引起过剧的反叛。”
“什么时机尚未成熟?我们策画了四年,准备已经妥当,此时不行动,难道要等王准备好再行动吗?”内务大臣尤拉克瞪大眼叫。
“没错,要攻其不备才容易得手,一旦让王和拥王派有了防备,我们的行动势必受阻。”达克附和尤拉克的话。
“可是现在外族无不虎视眈眈地觊觎我们,一旦鬼族内乱,他们一定会乘机攻击。”刘易斯拉高了声音。
“你就是这么婆婆妈妈,只要我们一举夺取政权,还怕别人来攻打吗?”达克嗤声道。
“你这只是逞匹夫之勇,如果事情不顺利,我们不能立刻夺取政权,反而造成内部分裂,到时内战不断,还顾得了外患吗?”刘易斯怒道。
“只要我们攻其不备,我相信不用三天,甚至一天就能掌握政权。”尤拉克大声地插嘴。
“没错,只要捉到王,控制碧凝宫的女巫,还怕王的侍卫队反抗吗?而且军队握在我的手中,只要我一声令下,立刻包围飞鹰城。”达克信心满满地说。
“可是──”
“还可是什么!你的顾虑没错,但是想成就大事,就不能拖拖拉拉。神巫已经被格佛列控制住,根本不足为惧,而碧凝宫的女巫,交给格佛列就没错,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届时,我们就是开国元老了。”尤拉克大笑,似乎已经看到成功的景象。
在三人争论时,格佛列一直没有开口,细小的眼睛闪着狡猾的光芒。
“我们先说好,一旦夺取政权,是由咱们四个人联合掌政,而不是推举一人为王。”达克扬着眉,炯炯有神的目光扫过另外三人。
“当然。”他们异口同声道。
四人接着讨论何时行动、如何行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他们的交谈。
碰的-声,费克来气急败坏地冲进来,嚷叫着:“格佛列,你究竟把公主给藏到哪里了?快把人交出来!”
榜佛列扬眉道:“费长老,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少装糊涂,快把公主交出来。”费克来吼道。
榜佛列眯起眼睛,“我不需要装糊涂,我的确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公主怎么了吗?”
“怎么了?问你自己啊!我今天去探视公主,却发现床上只有一具人形偶,公主根本不在永恒之塔,你说,是不是你搞的鬼?”
榜佛列一怔,道:“人形偶?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要不是我见识过你的本领,否则我还以为公主死了。”费克来哼道。
榜佛列脸色一沉,“人形偶不过是小把戏,除了我之外,会这把戏的人多得是。”
费克来一呆,皱起双眉道:“你是指碧凝宫的那些女巫吗?”
“八九不离十。”格佛列阴阴地说。
红蕾心中暗叫不好,原本地们还想多瞒一段时口,没想到却诐费长老给搞砸了。
现在格佛列一定会起疑心。
“能够轻易地进入永恒之塔,将人给换出来的,只有王了。”
“王?可是我并没有告诉王啊!”费克来蹙眉道。
“哼!这种事你想瞒得过王吗?”
“可是就算工知道了,他又何必用一具人形偶来骗我们呢?”费克来不解地问。
恪佛列和另外三人交换一记眼神,冷冷地道:“一定是他们已经有了警觉。”
“警觉?什么警觉?”费克来一头雾水地问。
榜佛列嘿嘿地笑了起来。“警觉我们的叛变啊!”
“叛变?”费克来的脑筋一时转不过来。半晌,他才指着他们四人道:“你……你们要叛变?好大的胆子,竟敢图谋不轨。”
“既然你已知道我们的计划,就只有请你留下来了。”刘易斯狞笑道。
“你们想把我怎么样?”费克来怒声大叫。
“不怎么样,只是留你作客而已。”刘易斯道。
“胡来,你们敢动我一根寒毛,我立刻叫人来。”
“叫人?请啊!”达克邪笑着。
“来人啊!来人啊!”费克来扯开嗓门拚命大叫。
不一会儿,果真有两名侍卫冲了进来。
费克来一看见侍卫,如遇救星般地跑到他们背后,叫道:“快!快把他们捉起来。”
只见侍卫动也不动,呆立原地。
“你们还等什么?快捉人啊!”费克来火大地喊。
“没错!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把人给我捉起来?”达克一吼,侍卫立刻将费克来一左一右地挟了起来。
费克来瞪大眼,拚命地挣扎着,“我是要你们捉他们,不是捉我,放开我!”
榜佛列冷笑道:“省省力气吧!他们是我们的人,你再怎么叫都没有用。”
“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混蛋,快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