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淡淡的笑着,语音却比冰还冷。“如果我怕,我就不会说,既然我说了,就表示我不在乎。”
“你……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你的朋友?我从来都没想过你会是这种重色轻友的男人,我看错你了。”可蕾咬着唇道。
蓝星没有反驳。
可蕾见他没有反应,反倒焦急地叫起来,“你被我这样说也无所谓吗?你难道不想解释或反驳?”
蓝星冷漠地说:“我不需要解释,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难道你不怕让我哥哥知道你为了一个女人,甘愿背弃最好的朋友?”可蕾再度拿出哥哥威胁蓝星。
“这不算是背弃,尼克没有权利干涉我和小眠的事,就算是为了你,他也不能用他和我的交情来逼迫我做违反心志的事,如果他真的那么做,我也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是什么意思?”可蕾瞪大了眼。
蓝星神色自若地道:“一个无法相知的朋友,又有何话可说?”
可蕾一怔,继而狂笑起来。“你以为你和尼克的友情会比我和他的兄妹之情来得重要吗?如果他知道你伤害了我,他不会在乎你这个重色轻友的男人,最终他会选择我,选择我这个妹妹!”
蓝星轻轻地点头,“他选择你,也是人之常情。”
“你……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们兄妹在你心中的地位真的这么微不足道?”
“不,不是微不足道,只是……”
“只是仍旧无法和这个女人相提并论!”可蕾心冷地指着小眠。
“原本就不是同一类的感情,又如何能放在同一个天秤上相比较?”蓝星清冷的眸子流露着真诚。
可蕾沮丧地垂着头,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小眠和绯月交换一抹眼神,深怕可蕾会受不了打击而做出傻事。
小眠走近蓝星身边,低声说道:“你说得太绝情了,她是个女孩耶!”
蓝星看着小眠担忧的神情,浅浅地笑了笑,“她虽是个女孩,却绝对不脆弱,她承受得起真话。”
“可是,她还那么年轻……”
小眠的话尚未说完,已被可蕾迅速打断。
“不用你假好心了,我知道你的心底其实是在嘲笑我,毕竟我是你的手下败将,你尽避笑吧!但是,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同情。我的骄傲、自尊不容许我被别人可怜。”可蕾蓦地抬头,狠狠地瞪着小眠。
她倨傲的神情,宛如女皇般,一点都看不出她正身陷失恋的痛苦中,这是修尼斯家族的尊严,不容许她在人前低头,尤其是在敌人面前。
可蕾以同样倨傲的眼神盯着蓝星道:“我不承认我的条件会输那个女人,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在你心中的地位不如她。我这个人一向爱憎分明,却绝不会死缠烂打,毕竟是一场已输的战争,再纠缠下去也没有意思。我会马上回国,这辈子我希望不要再见到你们。”
说罢,可蕾挺直背脊,优雅地转身向外走,在推开店门时,她回头瞥向蓝星,慢慢地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必须再见,我会让你后悔放弃我这么好的女人,我会成为世上最好的女人,让你后悔今天的选择。”
强烈自信的宣言,就像可蕾美丽骄傲的脸孔,深烙在他们心中。
绯月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半晌才叹道:“好个性烈果断的女孩,也许有一天,她真的会成为世上最好的女人。”
蓝星无所谓地耸耸肩,“也许吧!”
小眠诧异地搔搔头,“她真的这么简单的就放弃了啊?我还以为她不达目的绝不罢手呢!”
蓝星打趣地反问:“你以为她会坚守‘铁杵磨成绣花针’的信条呀?”
“至少不是这么轻而易举的改弦易辙啊!”小眠蹙着眉头道。
“你错了,依照可蕾的个性,如果坚持下去会有希望的话,她会很固执的缠下去。可是,在她知道继续下去也没有用时,她的理智就不允许她再浪费时间和精力在一件不可能达到的事上面,及早抽身是她聪明的地方。”
“是吗?也许她是聪明的,换作是我,肯定没办法做到像她那么精明的地步。”
“正因为如此,所以你不会是可蕾,可蕾也当不成你啊!”蓝星温柔地笑,伸手轻抚她的短发。
“嗯哼!咳咳!”一记不识相的清嗓声突地插进来。
蓝星收回手,转头对站在一旁的绯月道:“店里的冷气似乎强了些,你最好加件外套。”
绯月扬扬眉,没好气地说:“冷气没问题,我咳嗽是要提醒你们,这里是公众地方,想亲热也该找个隐密的地方,别让旁人看了脸红。”
小眠被她揶揄得脸微微一红,不甘心地反驳,“我们再亲热也比不上你和雷轩,在大庭广众之下热吻,搞得别人坐立不安的人可不是我们。”
绯月听了只是嘻嘻一笑,凑近小眠耳边说:“羡慕吗?你们也可以如法炮制啊!”
小眠瞪着她道:“这种违反善良风俗的事,我是敬谢不敏。”
绯月轻笑道:“话不要说得太满,别看蓝星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他可是热情得很。”
小眠听得面红耳赤,不依地叫:“柳绯月──”
绯月抿着嘴笑,伸手拍拍蓝星的肩道:“加油啰!”
“绯月──”
“不打扰你们了,我回公司了,拜!”绯月笑着优雅地退场。
蓝星无奈地摇摇头,“你不要听她乱说,她……”
小眠睁大眼睛望着他说:“放心,我了解绯月,我不会将她的话当真。”
蓝星挑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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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克来皱着眉头看着“邪巫师”格佛列站在火堆前,以夸张的手势挥舞着,口中还念着一连串他听不懂的话。
费克来将目光由格佛列的身上移向狭小阴暗的房间,四周堆放着希奇古怪的瓶瓶罐罐,甚至存放着动物的腐尸,时日一久,室内的空气中,除了潮湿味外,还加上嗯心的腐烂味,在这待上一分钟都令人难受的想吐,更何况他已经等上半个小时。
起初他还很有耐心地憋着气等着,但是时间一久,他实在忍不住而开口问:“你真的确定能找到她吗?不要让我又空欢喜一场。”
榜佛列背向着费克来,细小的双眼中闪着冷冷的讥讽,却仍以平静的口气回答:“她将自己的能量降到最低,甚至封锁住自身的力量,为的就是躲避我们的追踪,再加上那个异世界,充斥着太多纷乱的能量,因而影响到我的占卜。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掌握到她的方向,不用多久,我就能够找到她。”
费克来听后只是哼了一声,他对格佛列寻找小眠竟然花了四年的时间,早就感到不悦和失望。经过一连串的失败,他对格佛列的信心早巳一点一滴地消逝,对格佛列此番自信满的保证,也不是那么乐观。
榜佛列听到费克来轻蔑的冷哼,心中却无丝毫的愤怒,甚至嘴边还浮起一丝冷笑,眼神尖锐如刀。
“一定要快点将她找回来,人民已经感到不对劲了,如果她再不出面,一旦民众起疑,事情一定会闹得更大,更糟的是邻近的国家正虎视眈眈地观察我们,我们需要她。”费克来焦虑地来回踱步。
四年前,是鬼族最强盛的时期,因为他们拥有强而有力的王和法力高深的神巫,但是这一切,却在那对双胞胎出现之后,完全瓦解。
想到这里,费克来不由得怒火中烧,恨得牙痒痒的,巴不得能亲手斩除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