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坪的四周,有好几个花圃,每一个花圃都砌成不同的形状,五颜六色的花朵!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气,清新的令想云深吸口气。
木屋的门打开了,丽丝婆婆圆润和善的脸出现门边。“大小姐,你怎会来找我呢?”
想云偏着头看她,笑道:“丽丝婆婆,不是你要我来找你的吗?”
丽丝婆婆扬声大笑,“没错,是我。不过我希望你不会来。”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来了。”
“进来吧,我想你要问的事,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说完的。”丽丝婆婆率先走进木屋。
木屋内,除了一张木桌、几张椅子和吊在半空的床外,只有一口箱子。而木屋四壁全都排满了书,甚至连地板上也堆满书本。
“坐,我刚刚才做了点心,配花茶刚好。”
丽丝婆婆由箱中拿出小点心,又捧出茶壶、瓷杯,还有一朵小红花、一只水晶瓶、两个椅垫。
一只不到五立方英呎的箱子中,却藏满无数东西,彷佛像个无底洞似可装进天下的东西。
丽丝婆婆将小红花撕下两瓣放入杯中,顿时清香满室!等她布置好,才在想云面前坐下。
“昨天,我的花圃中冒出一朵迎宾花,我就知道将有贵客临门,一个负有重大使命的贵客。”
“我?丽丝婆婆,我怎么会是贵客?我是在这间木屋长大的,这里就像我的第二个家。”
“从你二十岁后就没有来过,自然算得上是贵客,公主好吗?海生大人好吗?”
“很好,爸妈都好,哥哥和想梦也好。”想云很明白丽丝婆婆都会先讲些无关的闲事,这是她的习惯和嗜好,她也不急着发问。
“想云啊!你的耐性比你母亲还好,想梦也没有你这种耐性。”
“想梦像妈妈,我像爸爸。”
“没错。”丽丝婆婆点点头,啜口茶,放下茶杯,注视她道:“可以问了。”
“我想知道,有没有方法能够解除梅莎的血咒?”“当然有。你就是解除的关键。”
“除了我,难道没有别的方法了吗?”想云蹙着眉,这不是她希望得到的答案。
丽丝婆婆没有回答,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要解除这个血咒,没有人应该为了爱而受到诅咒。”
“你见过萨斯王子,决定要帮助他了?”
想云凝视着丽丝婆婆,眼神清澈的让她叹息。想云虽然聪明,但却太过善良,而且单纯,即使在人间多年,亦末沾染人世的邪恶。
“公主知道吗?”
“我没有告诉她,我曾答应爸妈不再见他。可是,我不能知道这种事,却不闻不问。”
“萨斯王子接近你的目的,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如果我会爱上他,那也是我的命运,这不是你自水晶球中看到的?”
“我只是看到片段,命运的结果是好是坏,只有你能改变。”
“我明白这个道理,不过,我不会让自己犯下这种错误的,去爱上欲置我于死地的男人。”
“想云,你可以克制你的理智,却不一定能控制你的心。萨斯是个迷人的男子,如果他对你施展魅力,你能够自信不陷入他的网中?放弃吧!不要再接近他了。”
丽丝婆婆温和劝说着。
“我决定的事不会改,丽丝婆婆,你就不要再劝我了,相信我!还有──请不要告诉我爸妈,我不想他们担心。”想云丝毫不为丽丝婆婆的话而动摇。
“这点我没办法做到,公主应该知道一切。”
“这──至少先给我一些时间,我自己去向爸妈说明一切,好吗?”
“好吧!不过只能给你三天,三天后如果你没有说,我就要开口了。”“三天?这么急?”
“夜长梦多啊!”丽丝婆婆正色道:“至于解除魔咒,除了你,只有真正相爱的人才能免除咒语的恶运。”
“真正相爱的人?”想云不解,那些被魔咒所害的不都是相爱的情侣吗?
“你在想那些受害的情侣,是不是?孩子,有太多的爱是自我、自私的,甚至是迷恋,而不是真爱。只有真正能够为对方牺牲,不求回报,而且是双方皆为对方着想的爱,才能逃过血咒的恶运。”丽丝婆婆温柔的拍拍她的手,为她解答心中的疑惑。“而三十多年来,真正做到的只有一对。”
想云立刻明白她指的是谁。
“没错,只有你的父母。”
想云沉默了,萨斯和他的情人,是不是因为爱的不够,所以才无法躲过梅莎的诅咒?
她真的迷惘了,决心为救情人而不择手段的萨斯,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
“莫老师。”想梦清脆的声音,留住纬凡的脚步。
“魏想梦,有什么问题吗?”他不能在大庭广众下发愣。可是,她就像春天的精灵,清新、愉悦,充满活力,让他好几次情不自禁的在讲堂上偷瞥她,只希望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反常。
想梦摇头,“我不是要问功课上的问题,是我哥哥托我告诉老师,他说那部MTV已经拍好了,请老师去看看有没有不适合的地方。”
“我?我从来没有干涉过拍片的事,每个人诠释歌曲的方式各有不同,我不想参与太多意见。”他摇头道。
“可是‘深情’那首歌,你不是有参与拍摄吗?脚本也是你写的,对不对?”
纬凡一怔,这件事除了那支MTV的导演外,没有人知道啊!
“看你的反应,我果然没有猜错。”
猜?她竟然是用猜的?
“你想问我为什么会那样猜,是吗?”她凝视着他笑。
纬凡移开视线,不敢接触她的眼睛,只说:“是我写的脚本,不过,那是因为我也很喜欢那首歌,要不是我不会唱歌,我是不会给别人唱的。”
“是啊!尤其不该给女人唱,因为你写的是男人的深情,是你自己的故事,而不是女人的深情。”
想梦的话再一次令他惊愕,他突然有种被看穿的恐惧感,从来没有人,甚至他的妻子也不知道那首歌正是他心情的写照。
想梦轻柔的念着“深情”中的一段歌词:
我蛰伏着的心,是为了等待你的到来,等过了千个春天,你在哪里隐藏?
别人说我太傻,执着梦中身形,但是我知道,你将是我最深的依赖,最终的归处,一个藏着深情的人……
“别人都认为这是一个女人的心情,可是我知道这是指你自己。你找到那个藏着深情的人了吗?”想梦望着他。
“我结婚了,这该是最好的答案吧!”纬凡真的不懂自己怎么会和想梦谈到这方面的事。
“人类真是难懂,你们常说女人心海底针,我倒认为你们男人才真的难懂。”
她望着天空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没有什么。老师,听说你在找助手,找到了吗?”
“还没有。”
“我可不可以当老师的助手?我的功课虽不是最好,却也不差,可不可以用我?”
“你?我是想找个男学生……”
“老师,你不能重男轻女,这对我们是种侮辱。”
“我不是重男轻女,只是,这个工作需要经常在一起,女学生总是不方便,男孩子就不会有这方面的因挺。”纬凡解释道。
“那么再多找一个男学生帮你,我呢!纯粹义务性,帮你搜集资料、跑跑腿,这样也可以增加我学习的机会,好不好?”
她用恳求的眼光看他,他不知该如何拒绝,只好说:“等我找到助手再说吧!”
“放心,很快就会有人来报名的。”想梦信心十足的笑。
纬凡不以为然的摇头。“我张贴征人启事已经一星期了,你还是第一个来应征的。没有人愿意做这种吃力、薪资又不高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