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生气,班羽不怒反笑。因为碧红说这代表他动情了、吃醋了,想把她藏起来自己独占,她好开心唷!
“这是我以后接客要穿的衣裳,我想先穿来给你看。”她才没傻到让别人瞧见她这副打扮呢,她来的时候罩着披风,见四周没人,才将披风月兑在门口以这身装扮进来。
“接客?”闻言,聂安怀的注意力被瞬间转移,急涌而上的愤怒让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是啊,你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吗?”班羽神情黯然地低下了头,轻声低道。这可是她和碧红再三演练过的,我见犹怜的模样会让人理智整个瓦解。“这一天,总是要来的。”
“我帮你赎身,你没必要经历这些。”聂安怀急道,要他眼睁睁看着她被人玷辱,他说什么也办不到!
“我说过,我没法儿离开的。”她倏然抬头看向他。“你买了我好吗?让我把初夜给你,我不想被别的男人碰……”盈盈的水眸仿佛要哭了般。
“要我买当然没问题,但……你并不需要委身。”聂安怀艰涩开口。他绝对不是会趁人之危的人,但她的话,仍引得他起了不该的遐想。
“不,你已经对我够好了,我不能欠你那么多,我还不起……”
她咬唇,朝他靠近,感觉她的温热几乎贴上他,聂安怀忙不迭地后退,就怕一碰触到她就没办法再自持,没想到她又逼近,将他一步步逼到了榻边。
“要了我好不好?”她的小手攀上了他的手臂,像希冀却又不敢,若有似无地轻抚而过。
“不,我不要你还。”聂安怀感觉腿后抵上榻沿,无路可退让他的心跳得更急,然而最让他害怕的,是他几乎无法拘抑的渴切。
“但我……只想要你。”
轻轻将他推坐榻上,她的手,开始沿着他的胸膛触抚而下,如丝的媚眼迷蒙地睨着他,倾身在他耳畔吐出醉人的呢喃——
“要了我,求求你,我心甘情愿,我……我爱你。”不是作戏,不是诱惑,那声倾吐是她最真挚的告白。
他的理智崩毁,所有自制被击得溃不成军,根深柢固的礼教和道德再也束缚不住他,聂安怀倏地将她拉进怀中,激狂地吻上她的唇,用火热回应了她毫不保留的情感。
如碧红所言,不用缚绑,不用花力气,一切手到擒来——
吃、干、抹、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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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上课心不在焉的人换成是聂安怀了。
对于师傅的热切发问他都只是三言两语地带过,甚至还会用不着痕迹的方式切断师傅的口沫横飞,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要尽快下课。
而整个下午,班羽头都低低的,中途休息时也是躲进茅厕,不愿和聂安怀有独处的机会。
怎能怪她?任她再怎么大胆妄为,在昨天和他经历了那羞人的一切之后,教她要怎么做得到若无其事地和他相处?光是看到他,她就忍不住脸红,只能一直回避着不看他。
幸好聂安怀也是心神不宁,并未注意到她的异状,两人各怀心思,艰难万分地将今天的课给熬过了。
“我走了。”师傅前脚刚离开,班羽后脚就想跟着溜。
“班羽,等等。”没想到聂安怀却喊住她。“我有事想问你,能不能耽误你一点时间?”
不能。班羽很想这么回答,但直接溜掉会更显奇怪,她只好懊恼地轻啧了声,硬着头皮踱了回来。
“什么事?快说,我很忙。”她一坐下,假装不耐地东模模、西看看,藉以掩饰慌乱羞窘的情绪。
结果喊住她的人反倒踌躇了,聂安怀难得有这种手足无措的时候。他在她旁边坐下,抠抠额、又模模下颚,手还不住哀平衣上的绉褶,深吸了好几口气,好半晌才僵硬开口——
“呃,班羽,你对姑娘的事应该都很了解,是不?”
此话一出,班羽也开始手足无措了。天呐,他不会是想跟她这个“兄弟”谈他昨晚的经验吧?
“欸。”她胡乱应了声,实际上却是很想仰天哀号——光要制止自己别回想就已经够难了,他还要一字字对她描述?她不想听、不想听啦!
要是聂安怀曾朝她瞥去一眼,肯定会发现她脸上表露无遗的羞恼,问题是他自顾不暇,头低得都快埋进胸口,又哪有时间注意到她?
接下来要说的话,更是让聂安怀无法控制地胀红了脸。
“你、你知道……要怎么让姑娘别……别太难受吗?”努力慎选措辞,保守的他说得支支吾吾,要不是因为心疼小绿,这些问题打死他都问不出口。
班羽一怔,随即紧咬着唇,漫然涌上的感动与柔情让她几乎抵挡不了。
即使这几天经过碧红的训练,知识、姿势都明白了不少,但两人都紧张又没经验,再加上认知的落差,愉快只有刚开始,在事情发生之后,剩下的全都是痛苦的记忆。
碧红说只有第一次会难受,以后就会好了,但……怎么会那么痛啊?痛得她咬住了聂安怀的肩膀,要他也尝尝她的难受。
早上起身时的怪异感觉还让她在心里痛骂了他一顿,没想到他却将她的难过挂记在心里,甚至还不耻下问。古板的他连看到她握婢女的手都会皱眉,如今却要厚着脸皮请益她这羞人的事,这需要多大的勇气才做得到?
觉得自己快哭了,班羽赶紧深吸口气,将情绪抑下。
昨晚体验的痛楚转成了甜美,她好庆幸她受过那样的痛,在自己身上烙下了他的痕迹。
“哟,你开窍啦?看上哪个姑娘?”她故意问。他很少对她提起小绿的事,更不提他们之间的进展,她刚好可以趁此机会探探他对她的观感。
“……小绿,你应该也认识。”聂安怀实在不想说,怕班羽知道后会揶揄小绿,但有求于人,隐瞒不说又说不过去。“你千万别跟她说些风言风语,她是个纯真的好姑娘,别让她为难。”放心不下,他还是补上了告诫。
纯真的好姑娘?班羽瞠目结舌。昨晚主动吃了他的行径,对他而言还算小意思吗?他真这么喜欢她?这个护短未免也护得太过火了。
“……哦。”又喜又错愕,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随便应声。
然后,两人陷入沉默。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须臾,聂安怀没脸再重复一次问题,只说得出这句话。
“首先呢,你要先让她快活,亲亲小嘴,模模她的身子——”班羽很努力想要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结果还是忍不住连耳根子都红了,越说越小声。
碧红说,把他教得技巧纯熟些,她也会越快得到欢愉,要她把羞耻摆一旁,逮着机会就将她传授给她的看家本领全转授给他。
说得倒容易!班羽暗暗咬牙。这等于是将她自己赤果果地摆在他面前、拉着他的手抚过自己的身子。
要是她也像碧红一样身经百战倒也就算了,问题是她也只不过是颗初经人事的生涩小丙子呀!
聂安怀听得很专注,由于她的声音转小,也就越朝她靠近,随着她的形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鲜明的画面,看到她在他的再次尝试下,被氤氲了水眸,发出令人难耐的娇吟声——
心神荡漾间,他闻到了昨晚在小绿身上环绕的少女幽香,让他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忘了身旁的人是谁,只有那双眼,和那张赧着红艳的面容,诱引着他靠近,魅惑着他一亲芳泽……
从自己口中吐出的那些话,也让班羽撩动了情潮,感觉他俊傲的容颜越来越近,她本能地垂下眼帘,正要迎上他的唇,却突然意识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