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总是有一些愚蠢的行为让他不得不注意到她,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起就是了。
而他也会不自觉地将目光放在她身上,仿佛不注意她一点,她就会闯祸似的,然后,他会觉得心疼……
难道,他爱上古雅典了?
另一方,古雅典的心宛如被尖刀划过,她刷白了俏脸,无法再多说什么。
她并不能要求他改变对她的看法,只因……她已经蒙上堕落的标记,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
见她一语不发,楼奕的好心情忽然从空中狠狠跌落。"你要的是钱,对吗?"他板着逐渐冷凝的俊脸,再问一次。
迸雅典还是不说话,她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那只会得到更多的讪笑。
之前尝过的痛,也足够了。
"不说话,表示默认?"楼奕柔和的目光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毫无温度的冰冷。
难道,他错看了她?或者,是他自作多情?
她要的真心,只是耍弄他的凭借?
"要演戏怎么不演得彻底一点?"彻底迷惑了他之后再吞尽他所有财富,不是更一劳永逸?
"我不懂……"他的眼神让古雅典突升惧意。
"要钱还不简单,不管多少我都可以付给你。"
楼奕放开她,大手从休闲西装的里层掏出皮夹,抓出皮夹内所有钞票洒向她。
一时之间,纸钞飘飘落地,斜划过古雅典面前,拍打到她惨白的小脸上。
再也承受不了他轻鄙的言行,古雅典起雾的水眸强忍即将决堤的泪水,转身拔腿逃开。
"啊棗"突然,她被他一把扯回胸前。
"好,我买你!"他爆出低咆,足以燎原之姿的怒火。
她使劲想扭开被他抓住的手腕,无奈她愈拉扯,他钳得愈紧;他错得愈紧,她愈想逃。"放开我、放开我!"
"该死的你!我既然要付钱买你,为什么还挣扎,不够多是吗?!"
胸中被郁闷压迫得烦躁不堪的楼奕,一把横抱起她,不理会她的挣扎,往楼上跨步走去。
第七章
"碰棗"
回到主卧室,楼奕一脚踹上房门,发出一声巨响。
"呃……"
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他将她抛上床,无视于她的吃痛声。
他月兑下外套一扔,随手扯开身上的衬衫扣子,整个人看起来既狂野、又危险。
盛怒中的楼奕太骇人,畏怯的古雅典立即坐起,想逃开。
她就像被黑豹盯上的猎物,行踪完全暴露在他的掌握之中,完全不给她逃月兑的缝隙,转眼便被他压制在床与他之间。
"不棗唔……"更没有开口的机会,狂乱的激吻强硬封住她到口的抗拒。
如海啸般的狂潮拍击着古雅典脆弱的反抗,颤抖的推拒撼动不了强大的狂风大浪,楼奕激切的炙吻焚灼了她的呼吸。
强烈的领导一切,他扯下她身上的浴袍,警猛的抚触席卷她不着寸缕的赤果胴体,如海潮般一波波涌上,刺激着她细女敕的身躯。
"好痛!不要……"
她终于有机会开口,所说的却不是顽劣的抗拒,而是无力的恳求。
他抬起头来,眼神并非如他的吻般炙人的火热,只剩一片冷冽的冰漠。
"欲迎还拒,这就是你钓男人的手段?先假装生涩清纯勾引男人的兴趣,继而求取男人的真心,最后再叫爱上你的男人,死心塌地的把财产全部交你。古雅典,你未免太会耍心机了,连我都被你比下去了!"
楼奕口不择言,字字句句都是撕裂古雅典脆弱心扉的利器。
"我没有……"一直以来,她在他眼中就是这样吗?
楼奕无情的指控让古雅典的心在淌血,血色从她的脸上尽褪。
"到现在还在装柔弱?"他冷讽。
"不……我真的棗"
"既然事实都摊开来了,我也不用客气什么了!"
"不要……求求你,不要……"古雅典的泪水溃决,哭着恳求他。
不要让我讨厌你,不要……
靶觉身下的娇躯颤抖不已,破败的哭声包含太多恐惧,楼奕一震,惊觉自己差点丧失理智的行为已对古雅典造成伤害,她发丝凌乱、满脸泪痕、颈胸布满吻痕,在在说明了他多么可恶的肆虐,令他的心头无端刺痛。
在碰上她的那一刹那,他几乎失控,心里想的、眼底看见的惟有她棗她的美丽、她的娇憨、她的心机、她的诡诈……
可恶!他根本已经分不清对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该死!"
楼奕低咒,头也不回,甩门离去。
"碰!"又是一声巨响。
床上的古雅典,伸出颤抖的手抓过床角的被单,紧紧抱在胸前,裹住不断发颤的身体,仿佛用力抓紧被单,就能除去心中残酷的烙痕。
她无法止住泪水,不知道为什么……
"雅典,刚刚怎么这么吵?少爷回来、又出去了,我在楼梯口遇到他,他好像很生棗"王嫂打着阿欠走进古雅典的房间,一见古雅典抱着棉被啜泣,她的瞌睡虫一下子全跑光,连忙来到床边。
"你怎么了啊?!"看见古雅典暴露在被单外赤果果的手臂,手臂上的吻痕清楚说明一切,王嫂惊呼。
"怎么会这样!"
迸雅典不说话,仅是哭泣,闷声的啜泣,让人格外心疼,王嫂看了似乎也有所了悟。
"雅典,是少爷他棗"
"王嫂,我没事的……"古雅典抬头望向一脸焦急的王嫂,轻颤的柔嗓显得虚弱。
"你真的不要紧吗?"王嫂担心地问。
"不要紧……"
说完,古雅典便昏了过去,痛苦的一夜结束在王嫂的惊叫中。
"雅典!"
☆☆☆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响亮的门铃声持续嚣张,被窝里睡得正香甜的男子,眯着朦胧睡眼、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玄关开门。
"哪个要死不去死的,三更半夜扰人清梦,很不道德耶!"庞飞不情愿地离开舒服的床铺,门一开就是给对方迎头痛骂。
门外的男人理都不理,直接走进庞飞的公寓,仿佛像在自己家一样随兴。
"楼奕?"楼奕虽然以工作狂着称,但现在……也未免太早出门了吧?他不是才从法国回来?
庞飞瞥了眼腕表棗凌晨四点二十分。
"你这个人……哈嗯……都不睡觉的吗?我家又不是公司,哈嗯……不必那么早到……"庞飞边说边打呵欠,头垂靠在墙壁上。
楼奕不发一言,径自坐进庞飞家的真皮沙发,闭目仰首靠在柔软的椅背上。
发觉楼奕没回应,庞飞半睁着惺松睡眼问:"嗯?你是不是没话说?"
等了五秒钟。"你自便,我去睡了……"庞飞拖着脚步往主卧室走去。
"我差点强暴她。"
楼奕淡淡开口,对庞飞来说却是惊人的内幕,瞌睡虫全部被吓得跑光光,一脸睡意变成大惊叹号,整个人清醒过来。
"你说什么?!"
楼奕不再多说,不过,这样令人震撼的话,也够分量了。
"没想到你、你……你跟男人……"庞飞防卫性地抱着身体,退后一大步。
楼奕凶狠的眼光直射庞飞。"我有说吗?"
"你也没说是女人呀。"
楼奕眉尖一紧,又闭上眼,试着抚平心中窒闷的乱流。
庞飞沉思了一会儿,先是没好气地从鼻中冷哼。"要是你真的强暴女人,我第一个赏你一顿拳头吃。"
双眼紧闭的楼奕眉头轻蹙,依然让人模不着他的想法。会说出来,也已经是楼奕的极限,他真的需要一个人帮助他理清自己丕变的言行。
然后,庞飞了然微笑。
"你从来不为工作烦恼,能让你反常的铁定是个人。"
楼奕听了,忽然有一抹清晰的影像跃上脑海,就是让他的思绪和行为充满矛盾的古雅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