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面前停下,无言,等着宣判。
阎尘的邪笑依旧,修长的指尖勾起她细巧的下巴,强迫她的眼填满了他深邪的刀凿俊颜。
这是她今晚投在他身上的第一道目光。
是他!那个在大杂院前轻薄了她的男子!
从她讶异的眼神,阎尘知道她认出他来了。很好,接下来该谈谈她的去处。
“给你两条路,一是做我的女人,二是把你赐给在场的某个男人。提醒你,跟了我,你不会得到妳想要的;跟了他们,以你的条件,应能获得不少倾注在你身上的爱恋。”
阎尘的意思很明白,他的女人,不会拥有他的爱。
在场的男人听了阎尘的宣判,莫不兴奋,因为,没有一个女人愿意活在没有爱的关系里,他们其中之一将会是今晚的幸运儿。
“我要做你的女人。”韩浣儿淡淡开口,眼中是可见的决心。
她的话引起厅下一阵丧气声。
“不后悔?”阎尘的大掌轻抚她清丽容颜,俊颜缓缓靠近她。
“不后悔。”走到这里,她没有后退的余地了。
阎尘惑人的邪笑逼近韩浣儿,完全不顾几十双眼的注目,湿滑的热舌舌忝吮她细致小巧的耳垂,慢慢滑至她的细颈,不重不轻地在她的颈项上嚙下一道齿印,韩浣儿只能颤抖地承受这一切。
然后,他抚着她颈间的齿印宣示。“你是我的礼物。”
女人,可以疼、可以惜,就是不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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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饼后,韩浣儿被送到阎尘的寝房,偌大堂皇的寝房媲美皇宫内院,虽然她没进过宫,但想也应该相去不远了。
她被一群侍女服侍净身、更衣,就如同宫中受召的嫔妃,享受着至高无上的待遇,她的心,却是忐忑不安的。
终于,她见到了仇人之子,也顺利接近阎尘,接下来,接下来……
珍娘说她绝对有媚惑男人的本钱,可是,面对阎尘,她迷惑了……
韩浣儿看着身上这身薄如蝉翼的罗装,水蓝薄丝肚兜外罩着一件粉紫薄纱,根本遮不住胸前的风光,比起她之前跳舞时的舞衣还要暴露,不用想也知道,会对男人造成什么影响。
这张雕功精细的大床,将会是她献身的地方……
打小,珍娘给她的教育便是如何媚惑男人,目的就是要把她献给仇人之子。
献身,这点她已经向阎尘表明得很清楚了,但,献身了之后呢?她还得花多少心力让阎尘爱上她?
他说了,她不会得到她想要的,而她想要的,就是他的爱……
她忽然觉得好冷,冷得刺骨、冷得僵硬。
他什么时候会来?
她又该用什么心情面对他?
冷……
韩浣儿拥被而坐,任由纷乱的心绪伴她蒙蒙入眠。
窗外,犹在降雪。
阎尘颀长的身躯立在床前,一双鹰眼静静地审视裹着锦被躺睡在床的女人。
睡在炕上还裹成这样,真有那么冷?
等他怜宠的女人不都该欢欢喜喜地“准备好”迎接他吗?
唯独她,径自睡下。
她有自信过了今夜,他一定会留下她?
看着她绝美却不安的睡颜,阎尘首次想知道这女人的梦中有谁?
他褪去上衣,来到她身边,俐落地解除缠在她身上的锦被,露出她一身几不蔽体的装束,粉紫的薄衣衬在她的雪肤上,映出更为剔透的女敕白。
不可否认,她的确是女人中的极品。
阎尘勾起一抹笑,轻拉她腰上的衣结,蓝衣随后敞开,只剩下包裹着浑圆的兜衣和薄得不能再薄的亵裤。
“唔……”睡梦中的韩浣儿感觉寒意袭身,打了个哆嗦。
她似乎很怕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如此。
阎尘忆起她柔软唇瓣的香甜,刻意妆点过的她,唇色是淡红的玫瑰色,不若之前苍白。
“很快的,你就不会冷了。”他单手摩弄着在她颈上留下的齿痕。
阎尘侧身半撑在她两旁,温热的薄唇印上她的,舌忝去她唇上的胭脂,因为,她不再需要,他自会给她两瓣艳红的唇,用他的吻。
她的馨香漾入阎尘鼻中,他不自觉地想要更多,轻柔地撬开她的樱唇,湿热的舌滑入她的檀口,她齿颊里的芳香霎时盈满阎尘的口鼻。
或轻或重,或深或浅,他的吻勾挑着她沉睡的丁香小舌,她被动地任他为所欲为,任他品尝着人间美味。
他一手滑进兜衣中,一手顺着她完美的曲线往下来到她的腰月复,感受她冰肌玉骨的娇躯,灼热的吻顺着她宛若婴儿的细致肌肤而下,一道湿濡的薄痕延伸到她颈下性感的锁骨之间。
“嗯……”被莫名的温热包围,韩浣儿发出一声舒服的嘤咛。
好暖和……可是,感觉好奇怪,仿佛有一种热力洒在她身上……
不知已有多久,她没有这么温暖过……
韩浣儿的纤纤素手无意识地攀到热源之上,想抓紧这难得的温暖,这一抓,她的指甲在阎尘的肩背上留下了痕迹。
“没想到你这么热情,不想睁眼看看能让你热起来的人是谁吗?”阎尘轻邪的低语送进了韩浣儿的耳,他的吻跟着来到她女敕软的耳垂。
谁……让她热起来……
赫--韩浣儿倒抽一口气,双眸倏然睁大,入眼的是阎尘俯在她身上,放大的俊脸就在她的上方,似笑非笑地睇着她。
韩浣儿只能楞楞地盯着他仿佛能勾人心魂的邪肆黑眸,忘却了所有反应。
“醒了?别告诉我你睁眼也能睡。”他邪笑。
韩浣儿这才意识到他做了什么,想都不想就用一双柔荑推开阎尘伟岸的胸膛。
她迅速坐起身,却瞥见自己半褪的衣衫已然遮不住什么春光,她几乎是赤果果地呈现在他眼前,从没遇过这等阵仗的她心一急,抱着锦被挡在胸前缩到床炕的一角,戒慎的眼神瞪着身前半果的男人。
“现在才拒绝不嫌太晚?”阎尘略略朝她倾身,像逗弄到手的猎物般噙着一抹兴味的笑。
原本要放声尖叫的韩浣儿堵住即将到口的声音,整个人大梦初醒,忆起自己身在何方。
在她面前的是……阎尘。
她现在要成为阎尘的女人了吗?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不能躲呀!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跳得好快,好象要迸出口……男人与女人是这么的不同,她该怎么办……往昔,珍娘只以言教,她、她……根本没有“实战”经验呀……
韩浣儿顾盼间的心急与无措都看在阎尘眼里。
“嗯?想逃?”
“不!”太快月兑口显示了韩浣儿的紧张。
“你不觉得你回答得太快了些?”看着她失去先前的冷静,阎尘觉得有趣。是什么样的理由让她非得成为他的人?
“我……”他看出什么了吗?韩浣儿的呼吸急促,小手紧紧地抓着被单。
“那就开始吧!”阎尘拉回缩在一边的韩浣儿,没有时间让她退却,拆开她身上碍事的被褥,又是一个绵密的吻烙在她颈窝上。
这女人抱着锦被缩在床角、荏弱的模样该死的吸引人,既然她没有异议,他也不想浪费时间。
“呃……”被阎尘突如其来的炙吻熨上,韩浣儿全身无法自己地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推拒。
这种陌生的感觉,好烫……烧得她的身子隐隐泛疼……
但她不能拒绝,她早已将灵魂出卖给仇恨,她必须献出自己,她必须做到……
韩浣儿咬牙紧闭双眼,逼自己收回推拒他胸膛的双手,改扯住两旁的被褥,理智和羞惧在自己的内心交战着,高傲地不愿败给任何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