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没三分诚意的道歉,孙珠秀只有勉强咬牙收下,“哪里,我想我也太过敏感了。”
“对了,不知道大嫂对昱华的婚事有什么看法或意见?”
“婚事”她微惊。
“你不知道咱们家就快要办喜事了吗”楚昱敬随口胡认。
“我……”
“大嫂,你是过来人,有什么意见可以尽量说,我相信你也希望昱华跟明明能够幸福吧”
“当、当然。”她真是一点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突然要办喜事了,上回不是还闹得很凶吗
莫非那日他撇下她,是去找火明明那丫头了
孙珠秀被楚老爷子绊住了四天,也连续四天都没见着他们两人,自然不知道他们早已是甜蜜恩爱了。
“好了,珠秀你就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跟昱敬谈谈。”楚老爷子挥挥手,要她先行离开。
“那明儿个”
“以后你都不必来了,我看你也没什么兴趣。”
“嗯。”她虚应了声。
“等等,大嫂,你跟在爷爷身边这么多天,不知道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呢”楚昱敬突地唤住已要踏出书房的孙珠秀。
她一愣,顿下脚步,“什么奇怪的事”
“就是库房的钱,好像有些问题。”
“我不知道,爷爷不也说了,我对这些没兴趣的,所以这些事,我一点儿也不清楚。”她断然道,“我先离开了。”
“楚二哥、楚二哥”火明明用力拉住楚昱敬的袖子,“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儿这里一点也不好玩嘛”
“钦别这么粗鲁,想把我给扯下马是不是一个不好我摔断颈子,到时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为我哭泣。”
他歪着半边身子挂在马上,看来好不危险,而火明明则是同楚昱华共骑,后头跟着司徒彻。
“肯叫你一声楚二哥已经不错了,还嫌”她准备伸出另一只手,却被楚昱华给截下。
“小心点,这样很危险的。”
“看,还是自家兄弟有良心。”
“我是担心明明没拉着你反而自己摔下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他哈哈大笑道。
“劝你还是别惹咱们火大小姐,到时候会比摔断颈子更惨。”司徒彻址了下缰绳,与楚昱敬并行。
他的话立刻惹来火明明的白眼伺候。
司徒彻转而问道:“话说回来,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
一大清早,楚昱敬就邀大伙儿骑马共游,但他们这会儿都到城郊了,却没见到什么好吃、好玩的。
“就是嘛,我快痛死了,肚子也饿死了。”
“就快到了嘛,安静些,等等保证让你们吃饱喝足又玩得痛快。”
四人又在马背上度过了些时间,时辰已近晌午,直到眼前出现一座庄园,带头的楚昱敬才停下马。
“好玩的地方就是这儿”火明明上瞧下看就是看不出这里有什么好玩。
“这座庄园的主人是我的老朋友,先进去用个饭吧”楚昱敬率先下马,并迳自牵着马儿大剌剌的走进庄园大门。
“来。”楚昱华接着下了马,并体贴的扶着火明明下来。
“这儿真美。”司徒彻叹道。
在杭州住了这么久,他从来不知城外有这么一座庄园。
“最美的不在这儿。”楚昱敬预留伏笔的笑道。
而待四人见到他口中的“老朋友”时,才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
的确,整座庄园再美,也比不上眼前这风华绝代的美人儿一分。
“阿敬,你怎么来了”朱小鱼讶异万分,“这几位是”
“小鱼儿,你还是这么的美。”楚昱敬上前就要握向她的纤白玉指,却让对方给拍开。
“少贫嘴。”
“小鱼儿”火明明喃喃道。好有趣的名字
“我娘生我前一晚,梦见一只小鱼儿游啊游的,游进了她的肚子里,所以就给我取了小鱼这个名了。”朱小鱼轻笑着解释。
“我叫明明,想不到楚二哥居然有你这样的朋友。”
“一切都是孽缘。”她转望向楚昱华,“这位肯定就是楚三公子吧”
“是的,小鱼姑娘打扰了。”
“别姑娘、姑娘叫了,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她话一出口,楚昱敬立刻朝她使了个眼色。
“我们以前见过”这样沉鱼落雁的美人儿,他怎么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瞧我胡涂的,竟把楚大哥跟你搞混了。”
“原来你也认识我大哥。”
“是呀,也挺久不见他了,他还好吗”大概整个楚家,就只有楚昱华不认识她吧
就连已经过世的楚氏夫妻,她也见过。
“大哥最近才回家,对了……”他望向楚昱敬,“为什么二哥没有找大哥和大嫂一块儿出来”
“傻瓜,自然是要让他们夫妻俩好好享受两人世界嘛。”楚昱敬皮笑肉不笑的道。
“对了,我可以叫你一声小鱼姐姐吗”不知为何,火明明对眼前的姑娘颇有好感。
她温柔娴静的气质虽与孙珠秀相似,却更不食人间烟火、更为灵性。
“当然,别看她这样,其实她已经二……噢痛死了”话还没说完,楚昱敬就痛得哇哇大叫。
“怎么了”火明明一脸莫名其妙。
谤本没人碰着他呀
“没什么,你当然可以叫我小鱼姐姐。”朱小鱼毫不理会楚昱敬的鬼吼鬼叫。
她转向人群中,惟一脸上带着笑意却沉默寡言的司徒彻。
“这位我就真的猜不出来是谁了”
“司徒彻,火家总管,小鱼姑娘幸会了。”他简短的自我介绍,末多聱言。
“幸会,叫我小鱼就可以了。”她报以微笑,千娇百媚的姿态却没能迷到司徒彻半分。
“萍水相逢,直呼姑娘名讳有失妥当。”
“这样……那如果我们不仅是萍水相逢呢”
司徒彻皱眉,不懂她话中的含意,然话还未回,她已经领头进入了内厅。
楚昱敬走到司徒彻身旁,推了他一把,“还发愣,看小鱼儿看傻啦”
“我只是不懂她话中的意思罢了。”说着,他跟上前头的火明明,将楚昱敬甩在身后。
“看傻了倒还好,要不傻的人,她才有兴趣咧……”
在庄园里,火明明玩得相当开心,她不禁把着楚昱敬的肩膀叹道:“楚二哥,你总算做了件令人赞许的事,就是带我们来这儿玩。”
闻言,他真是哭笑不得。
好个“总算”呀他真有那么差劲吗
酒足饭饱后,在朱小鱼盛情的招待下,他们到后头园子去采水果。那儿栽种了各式各样的水果,无论是长在树上的还是地下,应有尽有。
火明明摘得可乐极了,心底还盘算着,不知道把这些丰腴甜美的水果卖了能赚多少钱
直到她将一个结实的大苹果不小心砸在楚昱华头上让他险些昏厥在地时,才发现楚昱敬和朱小鱼老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这个楚二哥是溜哪去了”她让司徒彻扶稳了楚昱华,转身又想爬回树上四处了望。
司徒彻捉住她的衣摆,禁止她再上树,“别爬了,我刚看他们往屋子的方向走去。”
“我没事了,你不用急。”楚昱华晕眩过一会儿后,已经好了许多,只是头上被砸出个肿包,一时半刻是消不掉了。
“那走吧我们也回屋内替你上个药。”
“我真的已经不碍事了,你不要担心。”不过就是被一颗苹果砸了,哪需要这么大惊小敝,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多弱不禁风。
“不行,是我砸的,我当然担心。”火明明硬将楚昱华给拖回了屋子。
“今儿个到底为什么而来”朱小鱼边撩拨着琴弦边问。
自古以来,美人与琴铮始终相配,眼前的景象美丽得犹如一副仕女图,看得楚昱敬目不转睛,呆愣了住。
“问你话呢。”她停下指间动作,再次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