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奇,求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他低吼一声,以唇堵住她的嘴,强索她口中的芳津。
即使是处在敌对的情况中,两人的身体竟还是那样的契合。
梵奇撕开她身上的衣物,扯下她诱人的黑丝袜,不理会她的哀求与痛苦,长驱直人到达她的深处。
“好痛……”
因为痛,她啜泣起来,她的眼泪竟使他心软了。
不管她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她的眼泪,永远是他的弱点,他永远也无法视若无睹!。他以长指加入他们两人之间,抚揉她、挑逗她,直到她的抗拒渐渐融化,直到她开始为他发热、动情。
当他诱哄出她腿间的湿润时,他开始放纵自己的驰骋。
进入她的感觉,仍然像他所经历过的美好,她的娇躯总令他忘我,无法自拔的陷溺其中。
“我爱你……我爱你啊,梵奇……”
当她喊出这句话时,梵奇所有的体贴,在顷刻间又化为冷硬。
“在这种时候,我不要听见任何谎言!”
他不再顾虑她的感受,彻底放纵自己尽情宣泄。
激情过后,梵奇看着身下表情空洞的咏心,毫不心软地道:“你可以走了。”
她只是个“礼物”而已!
他会让她知道,他是个没有爱也能上床的男人,她休想再对他勒索一丝一毫的感情!
咏心缓慢地望住他,他的表情使她彻底心碎。
她狼狈的起身,捡起落在地上的披风,把自己紧紧裹住,不再看他一眼,一步步地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等等。”梵奇叫住她,从掉在地上的西服口袋中取出皮夹,像上次一样把整叠钞票拿到她面前。“拿去,这是你应得的报酬。
咏心看看钞票,再看看梵奇,她的面容惨白且没有表情。
“我不需要。”
说完这句话,她带着残破的身心离开阎家。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曾出现在阎梵奇面前。
第十章
一星期后,婚礼当天。
一辆加长型的凯迪拉克驶在台北市,所经之处,人人瞩目。
车子行驶得很慢,司机阿甫按下通话键对阎梵奇道:“阎先生,假日处处塞车,有可能会耽误典礼开始时间。”
“知道了。”
梵奇穿着亚曼尼西服,独自一人坐在宽敞的后座,阳光透过玻璃洒落在他刀凿般的俊容上,他的黑眸没有半点情绪,仿佛今天要结婚的不是他。
今天他就要与兰音结婚了,为什么他的心里想的却是咏心。
他告诉自己,和兰音结婚才是最正确的决定,兰音的心思单纯,从来不玩欲擒故纵的游戏,而范咏心——只是个喜欢要心机的女人。在商场上,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已使他厌烦,他的生活里不需要再多一个人来瞎搅和。
车往前行驶一百公尺,又陷人另一阵车潮里。
忽然,梵奇的手机响了。
“喂?”
“喂,是我啦!”
“勋奇!”梵奇拧起眉,“你在干什么,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你居然还在拉斯维加斯!”
从那天他把咏心送到家交给他以后,他就潇洒的拎着背包,搭凌晨的飞机飞到拉斯维加斯去。
“反正我又帮不上什么忙,你也不愁找不到伴郎啊!”他的声音懒洋洋,不难想像此刻他是什么落拓德性。
“连大姊都搭今早的班机赶回来,全家就只有你一个人无故缺席。”
“好啦好啦!回去之后你高兴怎么念就怎么念,今天是你和咏心的大喜之日,犯不着为我这个心碎的人生气吧?”
他在说什么?这跟咏心有什么关连?
梵奇的浓眉拧得更紧了,“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娶她?”电话的彼端,沉默了十秒钟后,猛地爆出大吼:“你不是要跟咏心结婚……”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打算跟她结婚?”
“该死!怎么会这样?”勋奇在电话那头激烈咒骂:“你们那天不是把误会都解释清楚了?咏心呢?她应该把事情告诉你的!”
梵奇的声音冷冷的,“我怎么知道她现在跟谁在一起?”
很好,看样子,那天他们除了误解更深之外,没有达成任何共识。
“你不要用那种口气说她!她是个自爱的好女人,就算你对她的新鲜感已经过了,你也没资格批评她!”
“自爱?”梵奇冷哼,“她只是个见异思迁、见钱眼开的女人,谈什么自爱?”
“你胡说什么?她从头到尾就只跟了你,这样你还有什么不满?”
勋奇也火大了,“要不是她心里只有你,不管我怎么劝她就是那么死心眼,我们早就在一起了!我也用不着跑到拉斯维加斯疗伤!阎梵奇,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的血液根本是冷的……”
勋奇也不管这是国际漫游,在电话那头劈里啪啦地狂骂,梵奇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脑中只回荡着一句——
“她从头到尾就只跟了你……要不是她心里早有你,不管我怎么劝她就是那么死心眼,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勋奇的意思,难道是——他们从来就不曾在一起过?
“她离开阎家,重回珊瑚餐厅工作,不是为了离开我,好和你在一起?”。
勋奇越来越不爽了,“她从没接受过我的追求,你到底要我重复几遍?”
梵奇的头脑飞快地掠过记忆中的片段,再问:“那她究竟为什么离开阎家?”
“因为她不想破坏你和兰音的幸福!她爱你爱到愿意放弃自己的感情,成全你和她,甚至让你讨厌她!”不等梵奇开口,勋奇继续接下去说道:“但后来是我要她向你告白,是我告诉她你和兰音婚后一定不会幸福,所以那天我才把她送到你手里!我希望你们能好好谈谈,希望她的感情可以改变你和兰音结婚的决定,没想到事情却变成这样……”
“也许,现在改变还不晚。”梵奇突然吐出这么一句。
“什么?你想做——”
勋奇没讲完,梵奇就把电话挂掉了。
他真该好好感谢勋奇,要不是他,他与咏心及兰音三人,将永远不会快乐。
他知道他该怎么做了。
梵奇深吸一口气,他的心情从未像现在这么明朗过。
他按下通话键,“阿甫,把车子掉头。”
“要从另一条路走吗?”
“不,我不去婚礼会场了。”梵奇微笑地道:“去珊瑚餐厅。”
“去珊瑚餐厅?”永远是扑克脸的阿甫诧异地叫。
“你没听错,只管开就是了。”
他决定了——他要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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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门啊前一棵葡萄树,啊女敕啊女敕绿地刚发芽,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慈光育幼院的小便场里,一群小朋友正随着风琴声唱歌跳舞。
琴声与笑声应和着,无论是谁都闻之舒坦。
“吃点心罗!”
听见有点心可吃,孩子们发出一声欢呼,像蚂蚁大军似的奔来。
“别抢、别挤,统统都有,大家排好队伍!”穿着围裙的大姊姊很权威地说:“今天的点心是红豆面包喔!”
“哇——”大家直瞪着热呼呼、软女敕女敕的红豆面包,发出赞叹的惊呼。“来,一人一个!”
小朋友们每个人从大姊姊手上接过香甜的面包,露出纯稚的笑容。
“谢谢咏心姊姊!”
“不客气!”咏心笑弯了眼儿。
不一会儿,面包发完了,咏心将托盘一一收起来,准备拿到厨房清洗。
穿着修女服的院长从屋里走出来,对咏心招手。
“心心!”
“院长,什么事?”她擦擦额上的汗,跑了过去。“我先把盘子拿到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