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心强自镇定地斥责他:“你不要乱讲话,我只是他的助理秘书。”
“哦?助理秘书?”他吹了声口哨,表情更加暧昧,“那就更奇怪了,怎么不是秘书陪他出席,而是你这小小的助理呢?”
“我想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所有问题,失陪了!”咏心急急绕过他,就要出去。
可没想到王彦竟一把扯住她,拉向自己怀里。
“这位先生,请你自重!”咏心用力地推他,觉得他碰触她的感觉好恶心!
“这里没有别人,贞节烈女那一套就省省吧!像你这种女人一定是贪图富贵,所以才会巴上像阎梵奇那种富家子吧?”王彦冷笑着,“我们王氏企业也是台湾十大企业之一,怎么样,你跟完他之后,要不要跟我?像阎梵奇那种正经八百的人,你一定觉得很无趣吧?我和他可不一样,“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会玩的碰上会玩的,这样才有乐趣——啊,该死!”
这女人竟踢他的……他的……
咏心一逮到机会,立刻拔腿就跑,她以为这次一定会成功,但是她错估了王彦的报复心。
“该死的,你别想跑!”王彦扯住她,将她压在洗手台上,他的表情是被激怒后的狰狞。“臭婊子,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看老子怎么整治你!”
说完,王彦开始扯她的衣裳,想要给她一点惩罚。
“不要!求求你……不要!啊——”惊惧的泪水漫出咏心的眼眶,她虽拚命抵抗,但只换来更粗暴的对待——王彦扬起手来,重重的给她一耳光。
“给我安静点!”他怒红了眼,把对阎梵奇的怨恨,全发泄在咏心身上。咏心的耳朵嗡嗡作响,她觉得自己的脸颊如火烧般疼痛。
她听见衣料被撕裂的声音,但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再也无力反抗,也许今天她会被王彦给……
正当她做了最坏的打算时,她听见门被重重踢开的声音。
“你……怎么会……啊!”王彦发出一声惨叫,接着咏心感到自己身上一轻,仿佛再也没有东西压着她。
“咏心!”阎梵奇将咏心扶起,望着她的表情满是忧心。
看见阎梵奇就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扬起一个虚弱的笑容,但在同一时刻,她的眼泪也再度决堤。
“阎大哥……”她哽咽着,对于方才发生的事情,除了颤抖以外,什么也说不出来。
被踹倒在地上的王彦唉唉叫,他的声音引来了许多人在门外围观,惶恐的饭店经理挤了进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呃……阎先生、王先生,两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
经理看见这一幕,以为这是一场争风吃醋的戏码,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毕竟这两个男主角,都是饭店得罪不起的大客户啊!
面对经理的疑问,阎梵奇根本不想回答。
他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王彦,吐出一句:“你很快会知道激怒我的下场。”
王彦脸色一白,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阎梵奇,别这样,这只是一场误会,是你的女人勾引我……”
王彦话未说完,阎梵奇一拳击中他的月复部,将他打飞出去,撞在厕所的隔间板上。.
众人皆发出惊呼,没想到一向优雅的阎梵奇竟会公然动粗!
“不要再让我听见你诬蔑她一个字!否则我会立刻毁掉王氏!”
王彦知道阎梵奇是个说得出就做得到的男人,自然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没事了,我先送你回去。”
他月兑下昂贵的西服外套披在她肩上,然后在众目睽睽下抱着她离去。
也就是在这一刻,咏心发现自己的心已深深沦陷,再也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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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家门的第一件事,就是验伤。
“还痛吗?”阎梵奇皱起眉,注视着咏心一路上一直用手遮住的左颊。
“已经不痛了。”咏心对他微笑,不想看见他这么担心的样子。
“把手拿开,我看看。”
“不用了。”
“乖,听话。”
他好奸诈!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她怎么舍得违逆他?
咏心只好把手拿开,让他看见那肿得像面包的脸颊。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把凤妈都吓了一跳,“肿成这样还叫没事?你的唇角都裂开了!凤妈,把药箱拿来!”
“马上来。”风妈不敢迟疑,急忙取来药箱。
“消毒水是哪一瓶?”梵奇挽起袖子,要替咏心亲自上药。
“阎大哥,我自己擦药就可以了……”
“你自己看不见,怎么擦?”梵奇当场否决她的要求。
咏心很想说:我可以对着镜子上药啊!但是当她看见梵奇那愠怒的表情时,她就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梵奇表情很严肃地替咏心上完嘴角的伤,又道:“凤妈,拿一袋冰块和毛巾过来!”
凤妈立刻把他要的东西取来,梵奇用毛巾包住那袋冰块,然后直接贴上咏心的小脸。
那冰凉的感觉使咏心头皮发麻,可是她一点儿也不敢反抗,乖乖地任由梵奇帮她冰敷。
看着咏心脸颊上红肿又瘀青的伤,使阎梵奇有股想要杀人的冲动!
去年他与兰音刚交往时,王彦也曾轻薄兰音,他知道后,毫不客气的对王氏施压,直到王董事亲自来赔罪说情,他才既往不咎。
没想到,王彦的劣根性居然一点也没变!
梵奇取出手机,打了通电话。
“于桀,是我。不,我不是要谈那件企画案,我想问的是与王氏续约的案子是不是在你手上?
很好,我要你回绝,另外重新招标。理由?不需要理由!从今以后,王氏列为拒绝往来户,并且抛售王氏的持股……这件事三天内我要看到成果。”说完,他切断通话键。
咏心虽然不是很懂商业,但是她清楚的明白一件事——因为她的缘故,阎梵奇正在拿王氏开刀!
“阎大哥,你真的要对付王氏吗?”她的大眼中满是不安。“我已经没事了,况且,就算你对付王氏,我的伤也不会好啊,事情过去就算了,不要追究了好不好?”
梵奇蓦地冷眼看她。
“要是有人杀了人,你是不是会说,反正人都死了,处决杀人犯也换回不了被害者的性命,所以干脆放他一马?”
咏心猛摇头,“不不不,这种情况和我的情况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你知不知道要是我晚来一步,你会有什么下场?”
咏心当然知道,当时她以为她真的会被王彦给……给……
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知道,但……事情并没有到最坏的地步不是吗?”
听她这么说,阎梵奇几乎要勃然大怒了。
“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仁慈,或是该说你愚蠢!你以为原谅了他,他就会戚激你,从此之后改邪归正吗?”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阎大哥,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改呢?也许他也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靶到万分后悔,如果我们连一点机会都不给,那才是最不公平的事。”
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竟然敢教训他!
“难道你不知道,强暴犯是唯一一种到死都不会悔悟的败类吗?这种人会一犯再犯,你的原谅只会助长他的无耻!”
问题是她没有被王彦强暴……算了,在这时候,最好不要纠正他。
“阎大哥,我相信人性本善,我们就原谅他这一次,就这一次嘛!反正我们也没有损失呀,好不好?”
阎梵奇死盯着她,看得咏心浑身发毛,才冷冷地开口:“就像你原谅你妹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