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红着小脸,准备撤退时,阎旭猛然发出一声粗喘的低吼,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重新捕捉住她湿润的红唇。
“阎旭……”她才开口,阎旭就趁机将舌头伸入她口中,给予她最缠绵的法式热吻。
兰音呜呜低吟,从不知道真正的吻是这样的,火热、激情,像是要把人的灵魂彻底攫取。
她感觉自己的双腿虚软,几乎要站立不住。
“兰音……”他的声音浓浊,一面以舌头描绘她的唇形,一面低问:“这就是妳找我的目的?想诱惑我?”
兰音被他吻得迷乱,却仍是清楚地听进他的问题。“是的……”
她的回答令他激狂,眼眸中燃起一簇闪亮的火焰。
“妳真的知道妳在做什么吗?兰音。”他是个拥有正常生理的男人,一个小小的吻是会引来燎原大火的!
“我知道……”她绝美的脸庞上,染上了淡淡的羞涩,她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头,“你……想要我吗?”
“妳怎么能这么问?”他握住她的小手,“妳难道看不出来,我早就为妳疯狂?”
兰音羞怯地低下头,脸儿更红了。
阎旭打横抱起她,成功换来她的一声低呼,望着她的眼,他的笑带着温柔。
“今天晚上,我不放妳走了!”
她听懂了他话语里的意思,羞怯地将头埋入他胸膛,不敢看他。
阎旭抱着兰音走进卧室,用脚带上房门。
窗外,明月高悬,但属于情人的夜,正要展开……
东方的天空,曙色微现。
晨曦透过窗帘,洒入屋里,落在大床里相拥的两人身上。
兰音因为受到光线的刺激而醒来,当她睁开眼眸,一瞬间竟有不知身在何处的疑惑。
“醒了?”阎旭慵懒的嗓音,在她的头顶上方响起。
兰音在他怀中仰起小脸,望进他深邃的双眸中。
那一刻,她忽然意识到她就睡在他的怀中,接着,有关于昨夜的记忆也纷纷回笼,她瞪大了眼睛,发出一声低呼,双颊染上了羞色。
他们昨晚……昨晚……
兰音不敢再想下去,她七手八脚地揪住薄被,紧紧地盖在胸前,满面通红,并且不断地后退,完全没发现自己就快要摔到床下。
“兰音,别再后退了,妳要跌下去了。”他的大手及时伸来,将她往自己怀中带,免去她摔下床的皮肉痛。
“对不起,我……”她下意识的开口道歉,却又不知道自己该为什么道歉。
“没有什么好道歉的,”阎旭伸指轻点住她的红唇,望着她的黑眸专注而关切,“昨晚我弄痛妳了,该说抱歉的是我。”
兰音低下头,面对这样的问题,她有些不知如何应付。
许久以俊,她才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回答:“没关系……”
他们两人就像对新婚夫妻,坐在床上相拥着。
阎旭轻抚她泛着红晕的粉颊,那动作轻柔得像害怕会伤害她。“现在觉得怎么样?还疼吗?”
她没想到阎旭竟然会在这么私密的问题上追问不休,她的小脸更红了。
“不,不痛了……”其实他昨晚……也顾虑到她的感受,除了一开始的疼痛之外,她感到自己被取悦了。
她的回答令他满意,他低下头,温存地吻上她的唇。
他的吻柔若春风,竟奇异的使她松懈下紧绷的情绪。
“兰音,”他在她的唇边低问:“昨晚我才知道,妳竟是个处子。”
兰音不解的望着他,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你……不喜欢是吗?”她难堪地咬住唇瓣,“是不是我太笨拙……”
“不,妳怎么会这样想?”当男人在知道自己是心爱女人的第一个男人时,心中只有狂喜,怎么还会嫌弃?“只是……我以为梵奇会是妳的第一个男人。”
虽然他和梵奇甚少见面,但是他们对彼此都有一份深刻的了解。
以他对梵奇的认识,他可不相信那小子会有多“君子”。
事实上,梵奇根本是个安定不下来的人,除了阎家加诸在他身上的责任枷锁以外,在事业以外的地方,他根本是一阵无人可抓住的风。
梵奇有着无法计数的伴与女友。
所以阎旭无法理解,为何他独独不对兰音“动手”?
“梵奇对我很尊重,他说我和他以前认识的女人不同,我不是那种可以玩玩的女人……”
兰音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不说了。
在婚礼未举行前,梵奇的这段话令她感到被珍视,但是当梵奇逃婚之后,这种话听来,只让人觉得讽刺万分--
说不定,他不碰她的原因,就因为不打算和她长长久久,成为夫妻。
“不管他为什么突然转了性,但我由衷感激。”阎旭像是感觉到她的心情,他拥紧了怀中的佳人。“兰音,别再想他了,把他忘了吧!现在妳是和我在一起,是和我,不是阎梵奇,是阎旭!”
兰音唇角逸出一丝苦笑。
她会的,只要再给她一点时间,她会把梵奇遗忘的!
“兰音。”阎旭托起她的下巴,审视她无瑕的小脸,那眼神专注得像是连她有多少根眼睫毛都要算清。
“嗯?”
阎旭以慎重的口气对她道:“我们结婚吧!”
兰音的身躯,因为这句话一瞬间变得僵硬。
他……想和她结婚?
怀中倏然紧绷的娇躯,使阎旭彷佛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妳不愿意?”他眼中的温柔消失了,俊脸罩上一层寒霜。
难道她不是因为愿意当他的女人,所以才将自己交给他?
“我……”她痛苦的望着他。
天啊,她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能不伤他的自尊。
阎旭瞇起黑眸,“总归一句话,妳无法接受我的原因,说穿了,还是因为阎梵奇吧?”
兰音颤抖了一下--因为他说中了她的痛处。
“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还需要一点时间。”她困难地说道。
但她的说法无法使阎旭满意。
阎旭冷笑,“妳需要多久?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两年?”
“我不知道……不要逼我!”虽然她已经和梵奇把话谈开,但是那不代表她就可以立刻把这事忘怀,云淡风轻,她是人,又不是机器,哪有办法说忘就忘?
她抗拒的神情使阎旭变了脸色。
“兰音,”他的声音变得严酷了,那模样令人胆寒,“昨晚妳为什么把自己交给我?难道不是因为爱我?不是因为妳愿意当我的女人?”
兰音从来对他不假辞色,为何她昨晚会到书房去引诱他?他不是天真无知的少年,不会相信光凭那些炸野姜花瓣,就能使她打开心房,把自己交给他--
那么,如果不是因为爱他,到底是为什么?
面对阎旭的质问,兰音咬住下唇。
“不许咬伤自己!”他捧住她的小脸,不让她躲开,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双眼,像是要看穿她一般。“说话,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妳要把自己给我?”他命令。
兰音被他逼得没有退路,只能含泪说出自己的想法。
“求你不要生气,我没有什么不良企图,我……只是想报答你。”
报答!
这两个字,就像两只钉子,狠狠地钉进阎旭心里,痛得他表情扭曲。
不是因为爱,而只是……报答?
兰音望着他,努力地表达她的想法。“我感激你对我的关怀,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是你陪我度过,你甚至还费心为我准备了我爱吃的东西,我想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唯有自己……”
“妳还真大方啊!兰音!”他冷笑。
兰音愕然,“你……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