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难道是这个帅哥对她一见钟情,所以不爽她先拍杉本驭然,然后才拍他?
“讨厌啦!你不要这么激动嘛!想要认识我说一声就好,不需要给我这么深的印象,比起手枪,我比较喜欢鲜花啦!”生平第一次有人对她一见钟情耶!好令人害羞喔!害她脸都红了。
况风皱起眉头,非常厌恶眼前小伙子欠扁的幽默。
眼见帅哥的表情不对,她也不敢太花痴下去,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清楚,“你不是对我一见钟情吗?”
“你是想让我一枪毙了你,还是乖乖地说出实情?”冰天冻地的语调当头砸了过来。
被他的气势吓得浑身一抖,易相逢当下很没种地立正站好,服从指令。“报告帅哥,我叫易相逢,二十二岁,双子座,O型,大学刚毕业,兴趣是照相,嗜好是洗相片,我跟踪你们是想拍到酷哥杉本驭然的照片……”虽然前一秒还很害怕,但是一谈到酷哥杉本驭然,体内亢奋的因子就立刻开始作怪,而纵然被挡住视线,她还是努力地往杉本驭然的方向瞄去,就是希望可以再看到心目中的大酷哥,即使看来看去,她只能看到一截衣角。“他很酷耶!你一定也这么觉得对不对?”
“你是哪家报社的记者?”况风才不理他,只想快点把事情办妥,因为他感到身后的杉本驭然已经有点不高兴了。
“我不是记者。”
“你以为不说就没事了吗?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他一点都不同情这个年轻小伙子。
在媒体界,谁都知道杉本一族最忌讳被人摄影照相。
杉本一族的影像照片绝不公开,若有谁敢犯,那么下场必定难看,就他所知,至少有五家以上的杂志出版社被迫倒闭,而其中最惨的莫过于“建邦杂志出版社”。
他记得建邦杂志当时几乎是在一夕之间垮台,虽然建邦极力想私下和解,但是因为无法完全回收已发行的杂志,所以上层主管全被杉本家弄进了监牢,而剩下的小职员则成了出版孤儿,再也没有出版社敢录用。
这就是杉本家的力量。
眼前这个小伙子看起来傻呼呼的,没想到脑子当真不聪明,竟敢惹上最不该惹的人。
“有吗?”易相逢答得不是很专心,因为她的注意力忽然被眼前的东西吸引住了。
哇!好宽阔、好平实的胸膛喔!这么上等的体格,不模似乎太可惜了,可是头上那把枪的存在实在太难让人忽略了,要不然她好想轻举妄动喔!
“相机交出来。”
“嗯?什么?”心痒痒地咽下好几口口水,易相逢完全忘记目前的处境,开始在脑中幻想着一些有的没的。
他胸膛的肤色一定是那种在阳光下会发光的古铜色,触感一定是硬实又不失弹性,给女人很有安全感的那一种……
这种上等货色她这辈子应该遇不到几个吧!如果可以模一把……
“相机交出来,不准耍任何花样。”况风不愿再浪费时间在易相逢身上,决定速战速决地把重要的东西拿回来。
“好啊!可是你的胸肌可不可以借我模?”垂涎地直盯着眼前的胸膛,在还没得到他的答应前,她机不可失地用眼睛彻底吃光他所有的豆腐。
饶是见过许多大风大浪的况风,也被眼前这诡谲的情况给弄得一愣。
现在是什么情形?他拿着枪指着一只死狗仔,可那只死狗仔却对他性骚扰?
“不用很久,五……不,四下就好了,我会很温柔、很小心地抚模它的,你……”
他沉冷地打断他的话。“你找死。”
“不不,你误会了,我没有要找死,只是想跟你礼尚往来而已。”感受到他的杀气,她立刻紧张地澄清误会,就怕自己真的会当场血溅五步。
可心里却还是不懂,她愿意大方地给他模自己心爱的相机,他自然也得出借他完美的胸肌傍她模模啊!中国人不都是这样礼尚往来的吗?她只是遵从中国人的好美德,他干嘛这么火?
“直接把底片抽掉。”始终保持沉默的杉本驭然终于开口出声,虽然只是冷冷短短的一句话,却是气势十足。
闻言,况风立刻依照指示将易相逢脖子上的相机一把抓过来,然后迅速打开底片匣。
“哇!等等啦!要抽好歹也让我跟酷哥合拍完后再抽……”易相逢的动作慢了一拍,只能在一旁急得跳脚哀嚎,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大手蹂躏自己的心血。“啊!曝光了,曝光了啦!你们竟然杀了自己,好残忍,好浪费……”
呜呜……如果他们不喜欢自己的照片,好歹她要啊!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吗?呜呜……心好痛,她的酷哥,她的胸肌,她辛苦三天的等待啊!如今全被阳光吃掉了啦!
“小子,这次算你走运,我警告你别再这么做。”况风把相机丢还给他,并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小子?我吗?”易相逢指着自己,微微一愣。
“走了。”杉本驭然转过身,况风自然快速回到护卫的位置,两人继续往电梯方向前进。
“喂!”被留在原地的易相逢突然大喊,而这突如其来又吵死人的喊叫声自然又招来况风的一记狠瞪。
“不是叫你,是叫酷哥啦!”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她对着始终不理睬自己的杉本驭然继续高分贝地表达热情,而且边喊边用力挥手。“杉本驭然,我喜欢你,有机会我会再找你的!”
回过头看着那蹦蹦跳跳竹竿似的人影,况风的眼里不禁闪过一丝激赏。敢对杉本驭然说这种话,这小子其实满有种的。
走入电梯,在电梯门关上的最后一秒,杉本驭然缓缓抬高眼睫望向前方,望向那傻呼呼的笑颜,也望进那双光辉闪耀的星眸里。
“SURPRISE!”当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杉本紫阳对准目标,快速地拉开彩炮拉环。
彩炮的声音很大,彩带亮片也直接迎面而来,但杉本驭然表情不变,甚至连眼皮也动都没动一下,只是淡淡地对彩带亮片另一端的人打招呼。
“姊。”
“不好玩,你都没有吓一跳。”杉本紫阳不依地跺着脚,指着弟弟冷静的表情控诉。
“姊,妳几岁了?”
“对呀!妈妳都几岁了,竟然玩这种小孩子把戏。”循着彩炮声音而来的杉本兰,看着一地脏乱,不高兴地皱起眉头。
“不管不管,为了迎接你,我还特地跑去买了一个最大的彩炮耶!就算你颜面神经功能故障,至少也要尖叫一声,怎么可以这么扫兴?我精心的准备都被你浪费掉了啦!”杉本紫阳依旧不悦地跺着脚。
闻言,杉本驭然仍是沉默,而一旁的杉本兰则懒得理会自己的母亲,径自招呼亲舅舅。
“舅舅进办公室坐吧!我去泡茶,您想喝咖啡还是茶?”
“水。”
还是这么顽固!贝起一抹笑,杉本兰含笑点头。“好,我知道了。”
女儿走后,杉本紫阳脸变得可快了,好奇立刻取代抱怨,快步地凑到弟弟身边挖八卦。
“驭,听说你在停车场遇到麻烦?”杉本大楼的保全监视系统可是比美国国防部还要先进,任何事都逃不过她的耳目。
“没事。”
不相信弟弟的说辞,杉本紫阳眼神一扫,看向况风。
“是一个记者偷拍杉本先生。”况风回答。
“哎呀!现在的人是怎样?是嫌我造孽造得不够多吗?竟然又来找死,哪一家报社的?”杉本紫阳不高兴地瞇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