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着螓首,倚在他的胸怀,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以及那沉厚性感的嗓音。
“因为我无法忍受妳的不在乎。每晚,当我望向妳房里的灯光,只能说服自己要有耐心一些,即使无法以情人的方式靠近妳,至少,我得扮演好一个令妳信任的角色,唯有用这种方式,我才能以无害的姿态亲近妳。”他直视她的眼,像要探入她心灵深处。
“然而,这次我完完全全失去了理智,看妳捧着其它男人送的花,我开始紧张,发觉自己不能再等待了,因为有其它男人也发现了妳的美好……”
“初云……”她唤着他的名字,心头因他这番话而深深撼动。“对不起,我从来就不知道你的感受……”他话中深深的痴情,拧疼了她的心。
自从他搬到隔壁,走入她生活开始,只要是有关他的事情,她总是无法忽视。
对她而言,他是特别的。只是,对于感情,她很害怕,父母不断地争吵,造成了她对爱情的不信任,所以,面对他的告白,她下意识地想逃,不断地告诉自己,他们两人不过是青梅竹马,他不可能会喜欢她的……
“初云,你确定吗?是不是因为我们太过熟悉,以至于你有了错觉,以为自己爱上了我?”
“妳又来了。”湛初云惩罚地吻住她,等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才靠在她唇畔低声道:“妳到现在还无法确定我的感情吗?如果一切只是错觉,那么我激狂的心跳又代表了什么?”他拉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胸口。
手掌下的触感,是灼烫的热度,蓝恺菲脸红心跳,触电般的抽回自己的手。
“呵,胆小表,妳以为今晚只有这样吗?”他抚低身子,双唇隔着丝般的礼服,以一种极诱惑的方式吮吻她的酥胸,狂野的眼神像是在宣告他绝不是说说而已。
同时,他的长指轻拢慢捻,有如一位技巧高超的钢琴师,在她身上弹奏出美妙的曲调,所到之处,更是在她肌肤上燃起一簇又一簇的火花。
“初云……”她难以承受他带来的热情,体内的燥热正吶喊着想找到宣泄的出口。“你……你还想做什么?”
“亲爱的……夜还很长,时间很多,妳要弥补我多年来等待的时光,我们可以慢慢来。”
床上散布着他从国外带回来的顶级布料,一块块丝绸交缠成承载两人的温床,艳红的丝衬出她似雪的白;黑色的丝裹住了她的脚踝,神秘地勾勒出她的娇媚;在爱人面前,她亦是一匹上好的丝绸,尽情地展现属于她独有的柔美风情……
当体温直线上升,两具躯体同时染上的红,她像是一块上等的红色丝绒,令他爱不释手。
他呵呵低笑,以牙齿咬开了她肩上的蝴蝶扣。
太过亲昵的接触,让蓝恺菲紧张到连呼吸都差点停止,身躯不自觉地颤抖着,弓起的身子想要逃离。“初云,别这样……”
“怎样?”他喘息着,炽热的吻从她优美的锁骨缓慢而下。“别害怕,相爱是一件美好的事,不要抗拒,好好地享受它……”
接着,长指一勾,他拉下了长礼服,眼神更深沉了。
这套礼服是他最喜爱、也是他的第一件作品,她展现出它的美丽,而他,喜爱她为他而美丽。
“初云……初云……”
“恺菲,别怕、别急……”他解开了身上的束缚,火热的目光始终不曾离开她身上,壮硕而肌理分明的健美身躯再度覆上了她。“我爱妳,恺菲,这颗为妳而疯狂的心……妳感受到了吗?”
“我……我……”她只能娇喘地喃着,紧抓着床单,无助的模样惹人怜爱。
“恺菲,妳快逼疯我了。”他低吼着,再也无法忍耐。
他握住她的双手手腕,将它们高举过头。她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事,闭起眼睛,颤抖的眼睫说明了她的紧张。
湛初云亲吻她的唇,喃喃说着安抚的情话,腰往前一挺,同时覆住她的唇,将她的呼喊随着他的疼惜一并吞噬。
“恺菲,对不起……”知道自己弄疼了她,他十分抱歉地凝视着她。
她的脸庞漾起绝美的微笑,双手捧住他的俊颜,轻轻地印下一个吻,“初云……比起你多年来的等待,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我心甘情愿……”
她的话比任何赞美更令他喜悦,他想要给她更多,却仍咬着牙停下自己的动下,等到她慢慢适应时,才开始缓缓律动,品尝这甜蜜的滋味。
“恺菲,我爱妳……”
痛楚很快地消逝,席卷而来的是激情的愉悦,双人共同旋舞出美丽的火焰,攀上教人意乱情迷的高峰,进出灿烂的火花。
这一刻,他与她,同时看见了幸福……
夜很深,风很凉。
湛初云没有参加发表会结束之后的Party,和最心爱的女子奔驰在夜晚的城市中。
凉风吹在身上,泛起丝丝寒意,但蓝恺菲一点都不觉得冷,在情人的呵护下,她的心十分温暖。
方才,在经历了一场绝无仅有的欢爱后,湛初云脸上没有一点疲累,反而细心地为她沐浴、按摩,然后套上他今年为她设计的雪纺纱系绳小礼服,以及最美丽的一双鞋--每年,Clouds.J.都会保留一套专为她设计的非卖品。她是他的唯一,唯有这样才能表现出她的独一无二。
然后,他拉着她搭乘另一边的电梯直达停车场。在这个特别的夜晚,他不想跟其它人分享恺菲,他可以抛开为他而举办的Party,抛开那些为他而来的政商名流,呵~~那些人都比不上恺菲重要,他现在只想与她共度情人的夜晚。
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淡水渔人码头,休旅车停靠在河岸边,他和她坐在靠海的堤岸上,她偎靠着他的肩,穿着新鞋的脚晃呀晃的。
“初云,那是为你而举办的Party,就这样离开好吗?”即使远离了会场,蓝恺菲仍不放心地问,因为是他的事,所以她分外在意。
深秋的海风吹来有些凉冷,湛初云拉开大衣,将她的身子一起收拢在怀中。“恺菲,我们已经浪费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我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与妳一起,把失去的时光都补足。”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即使知道是甜言蜜语,听来仍让人心醉。蓝恺菲轻笑,捶了下他的肩头。“听起来你像是准备要跟我绑在一起了,天啊~~我惨了。”
“敢嫌弃我?!”湛初云佯装凶恶,眸中闪过的笑意却泄漏了他的好心情。“妳可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让我想相伴一辈子的女人,妳最好要有心理准备。”
她睨他,笑道:“听起来好像很不妙,我要好好考虑考虑。”
“上了贼船的羊,妳以为还有机会下船吗?”湛初云吻着她的发,一字一句正经地说道:“这些年来,我依赖着妳、习惯妳包容我的一切,对我而言,妳的存在已经是不可或缺,我从未想过,没有妳,我要如何活下去--”
“你说的情话好像是背台词,我才不相信!”她摇摇头,很不淑女地大笑。
事实上,她心里也有相同的想法。在每个下雨的夜晚、寂寞的深夜,自己又何尝不是依赖着他、习惯他的包容?
只不过,她害怕的是--自己只是个平凡无奇的女子,没有美丽的外貌、没有显赫的家世,更别说有什么天赋才华了,说明白些,像自己这样的女人,街上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她到底有什么可以吸引他?而她,真的可以放心地接受这份情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