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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新郎 第20页

作者:可蓝

唔……不能笑不能笑。范希漓躲到他身后去,怕自己不小心笑了出来。

“你--”京远被他无所谓的表情气得说不出话来。

“爸爸,别气了。”京淮风淡淡地开口,以微笑掩饰意外。他以为京令忻碰到这次大钉子,应该会消沉一阵子,没想到竟这么快回到公司。“托大哥的“福”,因为你的错误策略,让公司的股价下跌下少,所有股东们正在会议室吵翻天,你说,怎么办呢?”

“真想知道?”他笑咪咪地凑近弟弟的脸,轻缓地吐道:“藉著别人下战帖,你下就是想看我怎么死里逃生?”他不以为淮风会特地“出现”在她面前,只是为了寒暄问好。

“下战帖?”什么意思,她不明白。

京淮风缓缓地将眸光调至下明所以的女人身上。“千万别把手足之情看得世侩,或许我只是想见您罢了,大哥。”

“真荣幸。”京令忻拉起范希漓的手,不想多说地直往会议室前进。

“令忻,你要去哪?”一路被牵著走,她搞下懂现在状况。

“直捣董事会。”京令圻神色淡漠,瞥了眼后头的两人。

基本上,今天并非董事例会召开的日子,京淮风会将大家召集一起,想必是有什么事情想宣布,不管他想作什么重要决策,若没有董事会背书,所有努力都是白费。

“你给我站住!”京远怒喝,“看看你!让公司蒙受损失不说,随随便便要来就来、要走就走,根本已经把公司的营运丢下,这时回来做什么,还带著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京令忻停住脚步,俊美的神情出现了深沉的悲哀。

就算情局再怎么转换,父亲想到的永远都是公司,赚钱与否才是父亲心中所牵挂的,那他的努力呢:永远被视如敝屣。可恶!

他不自觉握紧的拳头,被一股温热包覆住--

范希漓抿抿嫣红的唇,故作沉思状。“嗯,令忻,我觉得这个老董事长嗓门倒挺宏亮的,短时间健康应该下会有问题,下过脑筋就很难说,辛苦你了,这么多年居然都能忍过来。”她才没有那么好度量,竞说她是“来路不明”的女人?要不是看在令忻的份上……

不过,真想像不到,这个是非不分的男人,竟会有优秀的两个儿子,角色对立,却同样出色。

京令忻低头望著那双柔美又格外有力的手,起先是一愣,后来释然地笑了,且感激地反握住她的。

两人的感觉是这么鲜明而难以忽略,有她在身边,他再也不孤独。

“哼!”京远脸色铁青,迳自推开门,走人会议室,坐下主位。

原本交头接耳的董事们,见到了京令忻的出现,个个站起来。

“今忻,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说清楚!”

“你不是说藉由此次的策略,可以一举进入饭店业,怎么局势突然改变,这教我们怎么接受?亏我们还这样相信你、支持你……”

“要不是听淮风的话,赶紧把资金从欧培山庄抽回,这下你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听他们言下之意,作出抽退资金决策的人,真的是京淮风……

范希漓本来就对尔虞我诈的商场深恶痛绝,现下又碰上京淮风这个双面人,嫌恶感更甚了。

比起诸位大老们的怒斥责骂,京令忻彷佛是意料之中,丝毫下介意地燃起一根菸。“我来是解决事情,而非来听一堆废话。”

废话?在场的董事们个个吹胡子瞪眼。

“大哥,我佩服你,处於恶劣状况,还能理直气壮骂人”京淮风笑了笑。

“总胜过隐藏真实内心过日子,这样太辛苦了。”他在袅袅上升的烟雾里,凝视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

京淮风微笑颔首。“不过你来得太迟了,所有董事们已决定解除你的职务,由我取代,现在的你只是个不相干的人。”

什么?范希漓下敢置信。“你们这些糊涂虫,脑袋生銹了吗?居然把大权交给一个意图毁灭集团的人?”

“你在说什么鬼话!”京远怒斥。“淮风是我儿子,他怎么可能做出有害自家事业的举动?”

很好,终於说到重点了!“令忻同样也是你的亲生骨肉,为什么你从来就没看到他的付出,努力多年反而只得到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出身不够优秀的他,得付出多少心力才能爬上这个高位,现在竞说解除就解除,丝毫下留情面?

“希漓,别说了。”所谓公平不公平的疑问,早随著日渐成长而愈来愈模糊,反倒是这个比他小一个头,却跳出来张开手保护他的女人,令他有了不同以往的情感波动。

瞧她气愤的表情熠熠生光,全是为了他。

什么怨怼、什么下甘……都抛在脑后,京令忻现在多想拥住她、吻住她愤怒不休的红唇,扬威集团、京淮风和其他,他都不在意了!

京远厉声怒斥:“你是什么角色,凭什么插手京家家务事?”

范希漓怒道:“哼,我--”

“她是我准备要过一生的女人。”京令忻面无表情地开口,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是生气预兆,口气愈平淡,代表暴风雨范围愈大。

“呃,令忻……”只是一句话,却在她心头泛起了阵阵的涟漪,她下禁仰起脸,凝望把话讲得无比坚定的男人。

为了这句话,她可以付出所有,与他一起并肩走下去,因为他的背影是如此孤单,她舍弃不了这个孤独的男人。

饼一生?京远想起即将到手的欧培山庄,因为一场闹剧而丢脸收场,他忍不住扁火。“淮风跟我说,婚宴当天你整晚不见人影,后来才发现你居然在新房里与她厮混,为了这个女人,你竟然连自家事业也下顾,你可知道因为这件事,让身为父亲的我有多丢脸!”

京令忻沉沦的神色进出怒意,亲情是他心中永远无法平复的痛。“父亲?在我有记忆开始,这个字眼永远只是遥远的名词,除了吃穿,你付出了什么?你和我吃过几顿饭?你知道我的生日吗?当我母亲病重在医院时,你又在哪里?”

“你--”京远的老脸闪过一丝狼狈,眼神闪烁地瞄著淮风,嗫嚅地喃道:

“你根本无法了解……”当时淮风的妈妈已经要跟他闹离婚了,只要一离婚,等於断了资金来源,他根本没得选择。

“好一个无法了解!或者,我和妈根本就是婚姻交易下的牺牲品!”京令忻沉痛地讽道。

“哈哈哈,真是好笑。”京淮风自顾自地笑起来,他摇著头,轻视地瞥了京令忻一眼。“你是下是忘了自己的身分了?你母亲介入了别人的家庭,而你也只是个情妇所生的私生子,竟然还有脸在这里诉苦--”

砰一声,一记俐落的左勾笔落在他脸上。

范希漓揉揉发痛的拳头,嘴角勾得高高的,“太久没有练习,一些基本步都生疏了。”

“希漓?”京令忻愣愣地喊道。他以为自己看错了,这是那个以优雅著称的欧培山庄公关经理范希漓。

她姿态优雅地勾住他的手。“啊,真是对不起,我忘了跟你说,我以前曾拿过全国空手道冠军对不对?”也难怪令忻会这么惊讶了。“下过,你别误会哦,除非有人真的让我讨厌到了极点,否则我可是非常爱好和平的。”

“淮风,你怎么样?”京远赶紧跑到小儿子面前,左右端看是否受了伤,而后

愤而转身,怒骂依偎在京令忻怀里的范希漓。“你这个野蛮的女人究竟有没有家教,敢在我们的地方撒野随便打人?只有眼睛瞎的男人才会看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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