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是我看上的女人,你是谁,敢来跟我抢?”七月半鸭子还不知自己死期将到,喳呼喳呼地直叫。
有人看不过去,好意地提醒:“年轻人,你是哪个企业的公子,竟然连扬威集团的京总裁都认下出来?”
“京令忻?”醉汉闻言,冒出了-身冷汗,家族企业里有大半的货都是经由扬威集团下单,若得罪了京令忻,会惹来什么后果,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我--”他犹想亡羊补牢。“我不知……”
京令忻冷言:“如果扬威集团抽走订单对贵公司没有影响的话,你尽避继续杵在这里惹人厌。”
“是是……我立刻走……”醉汉二话不说,脚底抹油溜了。
天生的领袖气势在此时展露无遗,这就是京令忻,如此霸道又让人心折的男人。范希漓来不及将依恋的目光由他的身上转回,与他复杂愤怒的昨光对上后又快速闪避,他的眼神……好可怕。
“我看小姐的脚伤挺严重的,要不要请个医生来看看?”张老担心地开口。
“不、不,不用了……”
“伤成这样,你以为自己还有说话的权力吗?”他不等她反应,迳自拦腰将她抱起。
“不,放我下来,你以为自己在做什么?”天啊,让她死了吧!这是他的婚礼,所有人都眼睁睁地注视他的一举一动啊!
“别乱动!”他沉稳的脚步丝毫下因她的挣扎而颠窒。“各位大老,这位伴娘脚受伤了,请容我暂时离开,等会儿一定跟各位好好地暍一杯。”
“呃--好。”大家傻愣愣地望著渐行渐远的身影,忘了要说什么。
就这样,他进入电梯直达新房--总统套房,对其他人惊异的目光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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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希漓一路被他抱到总统套房,在途中还被几个同事碰见,人人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快放开我--你这个笨蛋!到底是什么居心,看我成为笑话让你很快乐?”她皱起眉头,为自己又受众人瞩目而懊恼。
京令忻将她放在沙发上,层高临厂地注视著她。
“居心?我倒想问问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一个醉汉纠缠不清的『居心』是什么?”他眯起眼,在方才醉汉的骚扰了,那礼服已凌乱不堪,而她雪白的肌肤甚至布上了触目惊心的红肿瘀痕。
懊死的,他应该直接把那浑蛋踹出大门。
范希漓仰望他铁青的脸,火也上来了,她忍辱不想把事情闹大,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让这场婚礼顺利进行,而他竟敢说这种话“是!大庭广众之下,我跟人纠缠不清,那你呢?京令忻先生,你以为你的行为很合宜”她想站起来与他对视,脚上的疼痛却让她差点跌倒。
京令忻眼明手快地扶住她,“小心!别乱动了!”
“放开我!”伤人后再给对方柔情,他真懂得安抚人!她悻悻然地撇过脸。
“你为什么不求援?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到受伤?”他无法欺骗自己心底明显的心疼,以及愤怒。
“我知道你生气--”范希漓纯粹当他是因为有人捣乱婚礼而发怒,脚伤的疼痛加上心酸发酵,她软弱地强迫自己漾起甜笑,尽量让表情下那么僵硬。“对不起,让我影响总裁你“世纪婚礼”的进行,你生气也是应该的,或是你想就此把我开除?”
她承认都是她的错,这样可以了吧!
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这个女人是想气死他吗?“除了道歉,你对我没别句话好说了吗?”
“我不觉得有什么好说的!”范希漓甩开他的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退开的打算,忍著脚痛绕道而行。
在他决定将事业摆在人生最顶端时,她就该有自知之明,该舍即舍,该放即放,妄想下属於自己的东西不是她的作风。
“你今晚在会场似乎没有这么冷漠。”整晚就像只花蝴蝶,穿梭在众多宾客之间。“愿意对陌生人展现美丽,却连一句话的时间都吝於给我?”
她停住脚步。“你在暗喻什么?请你说清楚。”
“还是你对有妇之夫已经没兴趣了,才转移目标向其他金龟婿下手?”京令忻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向来不是这么意气用事的人,认识她之后,自己的理智已经日渐月兑离控制,行为简直像极是非不明的浑蛋。
“你竟敢这么说?”他凭什么这样污蠛她?范希漓黑眸闪烁愤怒,“京令忻先生,如果你是要数落我今晚“尽责”的表现,恕我无法奉陪。”转身要走。
“别走!”他拉住她,眸光中闪烁阵阵的嫉妒与悬恋的迷思。
“放开我!”
“你的脚还肿著,留下来休息。”京令忻一时进发的情绪渐渐缓了下来,握住她的手。
“我讨厌你!”范希漓咬著下唇,“别把莫须有的罪名算到我头上,还有,你并没有资格过问我的事,毕竟,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我承认口不择言是我的错,但是别再试图激怒我。你不会明白,你无视我存在的举动,有多让人生气!”
源源不断的热力藉著手心的碰触透至心里,她应该甩开它,并不屑一顾地转身就定,但无法解释的,她并没有这么做。
走到今天,她累了,平时在脑子里叫嚣的理智,此时已经没有力量去反抗任何举动,近距离的相对,倾听他的呼吸,她忍不住往他靠近。
京令忻领受她难得的温驯,再度将她抱回沙发,拿来一盒药膏,抬起她受伤的脚踝,月兑去高跟鞋,轻轻置放在自己腿上。
这样的肌肤触觉太亲昵了。“我可以自己来。”
“经过方才的挣扎,你还有多余力气抗拒我?”京令忻压下她的脚。“你不该逞强的,即使你不想求助於我,至少可以向警卫求援。”
他的手劲适中,不但舒缓了她脚踝的刺痛,指楷更似魔力般,揉捏按摩之处,奇异地漫开了舒服的感觉。
“但--身为伴娘及招待,我总下能在一大堆宾客面前嚷叫,这毕竟是你的婚礼……”连日来夜晚辗转难眠的她,闭起眼昏昏欲睡。好舒服,如果稍稍休息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范希漓,”京令忻将她的名唤得轻柔有如,他的手掌持续有力地揉捏。
“你的表现,让我几乎以为你故意向我挑衅。”
“你想太多了。”范希漓听出了他话中的涵义,她睁开眼盯著他。“不是我不敢,而是我不屑用这种手段向男人证明自己的重要性,要与不要,都应该是操纵在我自己的手中。”
她倾身想缩回脚,并拉开他揉捏的手,却反倒被他扯入怀中。
京令忻无奈地叹道:“我发现只要谈到我们之间,你就会张起满身的刺。”
她何尝愿意?他可知她得花费多大的力气,来与内心真正的呐喊抗衡?
“是啊,那你何不试著放开我?”鼻子酸酸的,眼前模糊了,她激动地喊著。
京令忻捧起她的睑,用姆指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容易受伤又自尊心强,爱上你的男人,得要有十足的忍耐力。”
“即使如此,又与你何干?”她想起了前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以及两人相遇之后的种种,撇过头去,紧闭眼睛不肯看他。
“那怎么行?』他的嗓音带有些许的蛊惑力量。“我都忍耐那么久了……”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用这么温柔的嗓音,这算什么嘛!看她为了他痛苦不堪很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