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做生意生败.我与他父亲是不可能丢下阿匡的……”
这是个很漫长的往事,在灰暗的天色中慢慢地倾泄而出——
※※※
梅薇回到家时,樊匡正坐在沙发上。
屋内昏暗,他却没有开灯,窗外透进微弱的光线,描绘出他孤绝的背影。
唉,他表面上对母亲恨之入骨,其实,心里对久违的母子亲情还是很在意吧?
梅薇看在眼底,不舍地走向前,从背后抱住他。
这是她心爱的男人啊!她十分不舍他以冷漠来排拒关心他的人,还有……他自己。
“怎么了?”樊匡没有回头,低沉的嗓音仿佛自远方传来,字字透着寂寥。
“只是想抱着你。”他看起来好脆弱,一点也不像平常的他,梅薇想给他一些温暖的力量。
“我不需要任何人。”他以淡漠来掩饰自己的狼狈。
她将他抱得更紧。“那么,就当是我需要你。”
此时此刻,她不想让他筑起高墙,隔绝两人。
是我需要你……
樊匡的心因她的话而松动,他急切地扯住她的手臂拉至自己身前,面容布满空茫与伤痛。
他的心好冷、好乱,有谁愿意帮帮他……
“不,是我……”是我需要你。像是寒冬碰到了温暖的泉源,他紧紧拥住她,渴望有人为自己驱逐空虚冰冷的过往。
“樊……”她情不自禁地吮吻他冰冷的唇片,想把自己的热力源源不断地注入。这个外表坚毅的男人,也有软弱的时候吗?
“你喝酒了?”她注意到桌上半空的威士忌酒瓶。
“喝了一点……”他心中的冰冷渐渐远离,取而代之的是体内缓缓升起的炽热,他含住那嫣红的唇瓣。
“嗯……”梅该轻喘着气,差点没法呼吸,全身虚软无力,思绪被他温暖的唇舌及迷人的气息掏尽,酥麻的电流经由他的抚模贯流全身,心跳跃动乱了频率。
“你醉了?”
“半醉半醒,不过,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此时,两人的身驱靠在一起,彼此呼吸都成了喘息,渐次升高的体温透过衣衫,几乎烫着了他俩的知觉。
“你呢?再留下来,后果恐怕不堪设想。”他问。
“你……我不知道……好热……”梅薇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虚软的双腿早已支撑不住。
樊匡火热的大手一使力,拦腰抱起她,以脚踢开卧室的门,不一会儿,两人双双滚落洁白的大床上。
毛衣不知何时落了地,梅薇身上仅剩一件薄薄的衬衫,他热情地以舌尖逗弄她饱满的峰峦,濡湿地透出胸前的蕾丝花纹,他深邃的目光浏览她已羞红一片的脸庞,眼底迸出熠熠光芒。
“你的眼神……好奇怪……”她燥热地扭动身子,纤细的手抵在他胸前,难为情地想拉开两人的距离。
樊匡喉间发出低沉的笑声,将她阻碍的小手环至颈后,修长的手指利落地探入她的衣衫,解开紧扣的束缚……
他褪去两人的外衣,热切的唇再次动作,与她的丁香小舌逗弄一番后,开始攻城掠地,自细致的锁骨婉蜒而下,含住了胸前的蓓蕾,接着,炽热的火舌再次延烧到她敏感的深幽谷底,在她体内深处燃起激情的火花……
“没什么好奇怪的,我只是为你心荡神驰罢了……”他的唇抵着她的,喑哑地喃道,满意地发现她娇女敕的肌肤,在他暖热的手掌抚触下浮现潮红。
“只为我?”梅薇眼眸微闭,为这陌生的情歌而轻颤。
揉抚浑圆的大手缓慢下移,探入她最私密的禁地,轻拢慢捻地探索她的甜蜜。
“难道你没感受到?”他诱惑似的将她的臀压往自己,让她感受那不可忽视的火热。
“真的吗……”她娇喘着,热浪一波波地淹没理智,她捧住他俊美的脸庞,“你说的心荡神驰……就像是快要飞上天……是这种感觉吗?”
“你想呢?”额间隐隐冒出汗水,他的忍耐几乎已到达极限。“话说太多就丧失美感了……”
梅薇娇媚地一笑,勾下他的颈项,给他一个最激情的吻。
她的紧窒牢牢包裹住他的火热,昂然的激情随着律动愈升愈高,再没有人能分神说话,绚烂的世界里只有与爱恋的吟唱,在狂野的顶端绽放……
骤然间,过往的一切逐渐远去,伤痛不再那么明显,遗憾成了淡淡的瑰影,樊匡在她的全然付出下释放了身与心。
所有的创伤都在烈焰之中焚烧殆尽……
※※※
一夜交欢,初尝禁果的人儿,累极地趴在光果健壮的胸膛上。
“天啊,好累……我没办法移动了,让我这样趴着好吗?”
“对不起。”樊匡怜惜地看着她光果的身子布满点点红痕,很抱歉地说道。
他一时让情绪失控了。
梅薇稍稍撑起眼皮,嘴角勾起笑。“你别这样说,这是我自愿的,又没要你负责任。”
“傻瓜,别随便对男人说这种话。”他手指微勾,轻刮着她粉女敕的脸颊。她的付出,他心领神会,经过昨夜的身心相拥,他更无法放开她了。
“笨蛋,我怎么可能随便说这种话。”倚在他肩头,抬眼望去,微乱的发丝随意垂在他额前,冲淡了这几日来的郁闷气息,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总算肯正眼看我了。你这几天都不理我,害我几乎要以为自己是隐形人了呢!”
樊匡轻啄她嘟起的小嘴,淡淡地解释,“我在想一些事情。”
“我知道。”她点点头,明白要他抛去过往的怨怼,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凝视她娇美的容颜,他忍不住问:“你……没有什么话想问我?”
她摇摇头。“该知道的,白云姐已经说了不少;至于其他的,等你能够说出口时再说吧。”
“这么体贴?”
她轻柔地吻了他一下。“当然。对你来说,要接受她是一件难事,所以我想给你一些力量。”
缄默了一会儿,激情归于平静,所有的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关于这件事,并不在我考虑的范围之内。”
话是说绝了,但这几日缠绕心头的烦闷,又是为了什么?
她抬起困惑的眸,“为什么?你不是也去看她了?”如果真的无情也就算了,可分明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假如不想念她,何必每年都回来看她?
“你——”他口气依旧冷硬,可脸色却多了一分不自在的恼怒。“那并不代表什么!”他只想亲眼看看,那对狠心的夫妻在丢弃亲生儿子后,日子会过得有多好!
“是吗?”她轻笑一声,慵懒地窝回他怀中。“她会住在海边,也是为了思念你啊。”以前樊家就住在小渔港边,所以,樊匡小时侯最喜欢去海边玩耍。
“思念我?”他自嘲的嗓音在暗夜中听来特别悲伤。“那个孩子早在多年前被狠心抛弃的那个夜晚就死了!”
“别这样说。”她半跪起身,望进他抑郁的眼,仿佛看见了深夜独自缩在角落哭泣的那个小男孩。
心酸酸疼疼的,她有必要说出真相,不能任由他这样误解下去。
“其实,多年前的那个圣诞夜,她曾回去找过白云的父亲。”
樊匡闻言一愕。这……怎么可能?!
“母子亲情让她割舍不下,回头想跟白伯伯要回自己的孩子,白伯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带她到餐厅外。透过玻璃窗,她看到你坐在桌边,衣着合宜地与白伯伯和白云享用圣诞大餐……那一刻,她却步了。”她倚在他肩窝处,轻轻软软地述说。
这件事连白云都不晓得,是她从樊母口中得知的。
“你说什么?!”他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