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见是韩冰,高兴不已赶忙打招呼道:“韩姑娘,妳今儿个不开店啊?”
韩冰点点头笑:“开店开店,只是晚些,我想先去拜个观音祈福。”
赵军热心道:“这样啊,那我载妳去好了。”
韩冰摇了摇手:“不用了,赵大哥,你那车还得做生意的,我走着去,很快就会回来了。”
赵军也不再坚持:“好,那妳先去吧。”
韩冰点点头挥了挥手,转身离去。赵军看着韩冰的背影,有些怅然,他一直都很喜欢韩冰,但知道韩冰心里头早就有了天俊,他也不敢强求,只希望她能幸福。
韩冰走到了观音庙,诚心地拜了观音后,站了起身,才打开了信,细细地,珍惜地看着。信里天俊尽诉衷情,但并未提到已有婚约一事,只是要韩冰相信他。韩冰拿出了两人订亲的玉佩,看着玉佩,韩冰抬头,看着庙内的神像,又跪了下去:“求菩萨保佑,让天俊一切平安!”
韩冰满足的走回饺子摊,却发现一队官兵出现在摊前,韩冰微惊不明所以,韩老爹苦着脸,看到韩冰走近又急又慌:“丫头,这……这群官爷说饺子中毒的事儿要提妳去问官呀!”
韩冰:“什么?”
韩冰还来不及问个清楚就被带走了。韩老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跟韩冰爷儿俩相依为命多年,一直部是守着小小的饺子摊,本本份份过日子,从来也没招谁惹谁,怎么会没事飞来横祸要去见官?不行!他得去说清楚才成。顾不得收摊,韩老爹立刻奔到县衙前,焦急的死命击鼓,官兵甲乙守在门外,看着韩老爹。
韩老爹见无动静,忽然停下手来,走近官兵身边:“让我进去,我要见大老爷伸冤啊。”
辟兵甲:“这怎么成,我们做事也是有规有炬的。”
辟兵乙:“你还是按程序击鼓鸣冤吧。”
韩老爹急得大声道:“击击击,都快急死人了,还什么规矩?”
韩老爹想闯进衙门,两名官兵拦下,韩老爹大急:“你们不给我进去,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鼓上。”
韩老爹一头撞向鼓去,官兵大惊:“你要害死我们啊?”
“我孙女在里头,我要见大老爷!”韩老爹又一头撞向鼓。
辟兵甲乙面面相觑:“怎么办?”
“唉,又不能就这样放人进去……”官兵乙看向鼓:“好吧,只好这么办了!”
辟兵乙接过韩老爹手边的鼓槌,强而有力的连串击鼓,鼓声大作,咚咚咚咚咚……鼓一声比一声急。韩老爹焦急的看着紧闭的大门等着进公堂,衙门的门啪一声打开,捕快头声音传来:“谁击鼓击成这样?”
捕快头走出,官兵乙见捕头,立刻停动作,捕快头瞪着官兵乙:“你击什么鼓,当差的还喊什么冤?”
辟兵乙:“大哥,不是我,是这老人家啊,我要不帮,等会儿就出人命了。”
捕快头瞄着官兵甲乙不接话,看了一下韩老爹,公事公办的语气,别别头:“跟我进去吧,有什么冤跟大人说清楚。”
韩老爹喜,跟着捕快头快速走进公堂内,县太爷坐在公堂上,韩老爹一见县太爷,神情激动:“大老爷,我孙女是冤枉的,请大老爷您一定要放了她。”
县太爷一脸不以为意拉长了声音道:“你孙女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冤枉的,你好好说清楚。”
韩老爹急道:“我孙女儿叫韩冰,饺子中毒的事儿绝对跟她没关,大老爷明鉴啊!”
县太爷一听到韩冰的名字,神色变了变,随即摆起官架子道:“哦,原来是她!吶,这饺子是不是韩冰包的?是不是韩冰卖的?没错吧!有人吃了中毒也是确实之事,韩冰之事暂时虽无人证,但物证确凿,嫌疑重大,你说本官怎么放人?你出去吧。”
韩老爹急得满头冒汗:“大老爷,这一定弄错了,我那丫头做事实实在在,本本份份,不会害人的,大老爷您要查清楚啊!”
县太爷不耐烦道:“会不会害人本官自会彻查,你走吧。”
捕快头催促韩老爹:“走吧!”
韩老爹不死心喊道:“大老爷,大老爷,我孙女儿是清白的……”
捕快头看了一下县太爷,县太爷挥了挥手,捕头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大人听到了,走吧。”
韩老爹满面忧容地走出了衙门,一个踉舱,便跌倒在台阶前,老泪纵横了起来。
赵军闻讯也赶了来,看到韩老爹摔倒,连忙扶起了韩老爹关心道:“韩老爹,您还好吧?”
韩老爹哭得断肠:“唉呀,我就这么一个孙女儿呀……”
赵军也是神色凄然:“韩老爹,当官还得当官的治呀,我们这些个平民百姓的,谁理我们呀,可惜,可惜我们不认识什么大官,又没多少个钱,这……”赵军重重的叹着气,韩老爹却像想起什么救命菩萨似的,立刻站起了身,赵军的话可点醒了他,韩老爹擦了擦眼急道:“有,有啊,袁公子家是当官的,赵军,你帮韩老爹一个忙好不好?”
赵军立刻点了点头,两人急急忙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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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府内,天俊推开房门走出。外头有两个家丁守着。天俊看了两名家丁一眼,继续往外走,两名家丁紧跟着,天俊随意走,两名家丁仍然紧跟,天俊微怒,转头问家丁:“你们两个跟着我有事吗?”
家丁抱敬道:“回二少爷,老爷交待我们从今天起,一定要寸步不离跟着您的,而且得随时报告您的行踪。”
天俊气:“别跟了,听到没有?”
家丁乙:“不行啊,二少爷,老爷的话我们不敢不听,要不然就得跟袁平一样挨板子守大门了。”
天俊又急又气:“你们……”
天俊无奈,自从袁父知道袁平偷偷南下后,盛怒之余,不仅赏了袁平顿板子,连他也被人成天守着,天俊叹了口气,现在他只能相信天宗了,相信天宗南下只是被袁父逼的,相信天宗的沉稳内敛与临危不乱,可以解决他跟韩冰的难题,天俊无奈抬头望着蓝天,喃喃自语:“韩冰,妳一定要好好的,相信我,有道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们必可渡过这道难关的。”
天俊继续往前走,两名家丁仍旧紧跟着。
趟军与韩老爹向街道路人打听袁家所在,路人朝前指了指,赵军与韩老爹紧绷的脸略松驰了些。赵军深深吐了一口大气:“韩老爹,问到路了,我们快走吧。”韩老爹边擦汗边点头,两人又驾着马车迅速离去。
袁府宏伟建筑伫立阳光之中,斗大的“袁”字自有股名门气势,袁平闭眼坐在阶梯,边打瞌睡、边守门,袁中走近,见状,大叫了一声,“袁平,罚你守门,还敢打瞌睡。”
袁平惊醒,慌慌张张站起,边说话:“老爷,没睡,没睡,不小心打个盹而已……”
袁中大笑,袁平见是袁中,一把火起,敲了一记袁中的头:“吓死人,你要负责啊,干嘛没事装老爷吓我?”
袁中:“谁叫你不好好守着门,还好是我来交班,万一给老管家瞧见,报了上去,你就惨了,不只挨个五板子守门,搞不好这个月挑水、劈柴、洗茅房,所有粗活儿全算在你头上啰。”
袁平:“呸呸呸,我哪那么倒霉?少咒我。”
袁中:“我咒你?万一闲杂人进来,就糟了。”
袁平大眼一瞪,挥了挥手:“废话,不问清楚,我会随便让人进来吗?闲杂人……”
袁中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袁平,忽然,一阵啪啪啪的急促敲门声传来,门外,赵军与韩老爹焦急的敲门,袁中看着袁平,袁平精神一振,边开门,边转头对袁中说话,“正好让你看看我怎么守门的,闲杂人想进来,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