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亚任不信地瞠大双眼。
“哈哈哈……”响应她的,是男人一连串响亮的笑声,在密闭的车厢空间里,添了几分说不出的亲昵。
樊以蓁无奈地闭起眼,她好想忽略眼前难堪的尴尬,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在他面前,她什么脸没丢过。
“没关系,反正有我在,我一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谈恋爱”,也一定会让伯母相信,我正深深的为你痴迷。”关于这一点,他有充分的信心。
“真的?”樊以蓁不敢肯定地望着他,他的唇带着她熟悉的笑意,而他的眸好深,教人几乎快跌进去……
小手上多了一个炽人的温度,他温暖的大掌正覆在她的手背上。
“以蓁,相信我,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瞿亚任的眸光,深幽黝亮得像深夜里闪动的星子。
轻微的酥麻自手背处传来,那感觉太过奇妙,全身像被火花刷过。
樊以蓁的心口一热、粉脸烫红,几乎无法转开视线,她觉得自己像遇着天敌的小动物,被他的视线催眠,无法反抗,此时此刻,只能束手就擒。
气氛很暧昧,她仿佛可以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正逐渐逼近她的唇瓣……
“以蓁……”他轻唤。
“嗯?”她粉唇微张,长长眼睫无辜的翕动了几下。
“你是不是很期待,我现在就吻了你?”瞿亚任低哑着嗓子缓缓开口。
期待?吻?
恍若一道惊雷,就这样重重地敲进她的脑海中。
樊以蓁闪电般地缩回手,满脸通红的抵住座椅,终于想到这动作有多么莽撞不得体,也意识到自己又被他戏弄了一次。
“瞿亚任!”一想起自己刚才迷乱的神智,她就忍不住想跳出车外,找辆车把自己撞昏。
“这下你总算可以相信我了吧?”瞿亚任双手叠在胸前,不住地打量她那张娇美的脸蛋,眼里却闪过几分戏谑的光芒。
樊以蓁这下又更糗了。
是呀,他几可乱真的表现铁定能骗过母亲,因为连她都差点被迷惑了。
“是是是。”樊以蓁硬扯出微笑,红润的菱唇却有些颤抖,那是她尴尬至极的表现。
瞿亚任看着她,难得大发慈悲的放她一马,没再进逼。
“好了,既然交到女朋友,自然要好好庆祝一下。”瞿亚任转正视线,态度从容,表情再自然不过,只是黑眸闪过一抹诡光,像是正计画着什么。
正努力想在车上挖个洞躲进去的樊以蓁,压根儿没听清楚他又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挥挥手,表示同意他的决定。
瞿亚任露出若有所思的笑容,踩着油门,往目的地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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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灯光让樊以蓁踉跄了下,走在前方的瞿亚任很快便握住她的手、稳住她的身躯。樊以蓁这才意识到,她怎么一恍神,就被他带到电影院来了?
找到位子坐下后,瞿亚任像是读出了她的疑惑,对她咧出一笑。
“我们既然是男女朋友,就应该要培养一下默契,看个电影什么的。”他轻描淡写的开口解释。
“男女朋友”这个响当当的字眼,一进了樊以蓁的耳,不知怎的就害她胃部一阵痉挛,她不舒服地扭来扭去,活像身上长了好几条毛毛虫。
“不用吧,不就是在长辈面前演演戏而已,还培养什么默契?”樊以蓁忍住把爆米花往他头上倒的冲动,黑暗里,她只看到他诡异且不怀好意的表情。
“当然得练习,要不然怎么骗得过伯母呢?”瞿亚任靠在她耳边,热烫的呼吸又喷拂着她的脸。
樊以蓁粉脸一红,连忙退开,凤眼斜睨着他。“不要再这样看着我,我已经很相信你的能力了。”
“相信还不够,必须要习惯。”他把扶手挪开,两人之间再无阻碍,长臂一捞,就将她紧紧地带入怀中。
樊以蓁吃惊地深吸一口气,杏眼圆睁瞪着他。这男人演起戏来还真是投入,难怪他一点儿也不怕会露馅。
健硕的身躯就这样贴着她,她的肌肤被他熨烫着,虽然隔着几层衣服,却已经亲昵得让她心儿乱跳。
“好,很好,我会努力去慢慢习惯,不过,不要这么急……”拜托,她的脸已经烫到快要烧起来,他就不能离自己远一点吗?
瞿亚任却像是故意要跟她作对似的,他抬手轻抚她柔女敕的脸,手指从女敕颊滑到红唇,深黝的黑瞳中跳跃着几簇火焰。
“够了啦!”她只顾着避开那磨人的触模,不料声音却一下子失去了控制。
“你可以再喊大声一点,像是在餐厅一样,吸引所有人的注意。”他轻描淡写的警告,另一只手卸去她的发带,用指将乌黑的发梳散在椅背上。
“我记得你小时候的头发,都会粘在一起……”不像现在,柔滑的发丝滑过指间,那触感好得让人不想松手。
“那是因为你喜欢拿口香糖来粘我的头发。”樊以蓁没好气的回他,双眼直视前方,努力忽视他在她颈间烙下的灼热气息。
低沉性感的笑声再度响起,如果她没提,他倒真忘了自己小时候有这么恶劣。
“嘿!那很难处理耶,你还笑得出来。”樊以蓁一下子忘了紧张,转过头来想要瞪他。
这真是个错误的决定,她愕然发现两人之间约莫只有几公分的距离,他只要一倾身,就能吻上她……
这男人真教人不知所措,他还没有触碰她,她的身体感官就已经被他渐渐占据。
樊以蓁娇小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动,甚至忘了两人身在电影院里。
突然,一阵极大的声音转移了两人的注意力,原来是电影要开演了。
“喏,爆米花拿来吃吧,电影要开始了。”瞿亚任神色恢复正常,俊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刚才的暧昧,像是压根儿没发生过。
“拿去。”樊以蓁尴尬地坐直身子,将手里的爆米花递给他。
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只要被他那双黑眸一看,她的头跟手、脑袋和身体,就会变得好象不是自己的。
漫不经心的樊以蓁,耳边闪过许多电影预告,没察觉音乐开始变得诡异。
她狐疑的瞥见瞿亚任勾起微笑,瞪着前方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她转头往大银幕看去,一个恐怖的人头正朝着她飘来……
“啊啊啊!”她随即发出尖叫。
瞿亚任眼明手快地捂住她的嘴,眼里尽是掩不住的笑意。
这小妮子跟小时候一模一样,仍是个十足的胆小表。
樊以蓁拉下他的手,直觉地想起身冲出电影院,瞿亚任却不让她如愿。
“你竟然带我来看恐怖片?!你竟然带我来看恐怖片?!”樊以蓁失控的重复呓语,她的惊恐由此可见。
“不恐怖,快坐下来,有我陪你啊!”这小妮子真能挑起他潜藏的恶劣因子,一见到她,他捉弄人的心都来了,甚至不管事务所里,还有堆积如山的案子等着他处理,带她来看电影,只是为了看到她害怕的表情。
“我不要!我不要、不要、不要……”樊以蓁站直身子,想挣月兑他的手逃离电影院,无奈他的大掌牢牢擒住她,令她无法移动半步。
“小姐,可以请你坐下来吗?”此时,后座的人抗议了。
樊以蓁僵了僵,对后座的人示意抱歉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回位子上。
“你很可恶!”一双小手气愤地往瞿亚任的胸口招呼去,好发泄她的怒气,他明知道她没胆,还故意这样捉弄她。
她有如蚊子叮的小拳头,瞿亚任丝毫不放在眼里,大掌很自然的揽住她的肩,让她的发香盈满他鼻端,这感觉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