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带着火焰的瞳眸,给他难以抹灭的深刻印象,让他动不动就想逗逗她,更何况,这肌肤触感极佳,让人爱不释手。
“韦亚!”她气急败坏地喊道,不受控制的音量,让周遭的人都好奇地对两人施以注目礼。
“别这么大声,我们两人的事,别闹的大家都知道啊!”他兴味盎然的说,黑眸闪着明亮的光,故意将事情说得很暧昧。
左岱岚看着那张逼近的俊朗容貌,细小的火花逐渐燃成燎原的大火,她的明眸睁大,双拳握得紧紧的,直到指尖都陷入柔软的掌心。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任务结束……
只要任务结束,她再也不要见到这个无耻的男人。
飞机平安抵达西安,左岱岚拖着行李踏出机场外,韦亚则笑咪咪的随后跟着。
“你走的那么快,像是后头有毒蛇猛兽似地。”韦亚提着行李大步的跟上,与她并肩而行。
左岱岚瞪他一眼,冷冷的话语月兑口而出。
“我后头没有毒蛇猛兽,只是有只色欲薰心的狼。”她几近指控地说道,双眼迸出怒气,因为在飞机上被戏弄而恼羞成怒,理智被愤怒吃个精光。
韦亚嘿嘿笑两声,面对她的怒气与指控没有半点愧疚的神情。
“好,我是狼!我是狼。”韦亚嘴角半挑,眼底眉梢收敛不去的慵懒邪气,觑她一眼。“既然是狼,就不能辜负这个称号,一路上,你就等着看我这只狼有什么表现吧!”
左岱岚眼前一黑,气得头顶冒烟,晶亮的眸子几乎要喷出火来。
这男人真是冥顽不灵到极点,一点羞耻心也没有。
要不是顾虑到他是韦先生的儿子,她好想重重的踹他几脚,踹掉他脸上那可恶的笑容。
“你能不能把韦先生的事办好之后,再去想那些事。”她压抑怒气,自知无法用几句话让他改性,只求能先把事情办好再说。
“我说过了,‘暴殄天物’是会遭天谴的,要是一路上没能看到什么好货,我自然就算了,要是出现那就是上天的安排。”他笑得很虔诚,说出的话可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好货?在他的心里,女人就是这么回事吗?这么没有价值?
左岱岚实在怀疑,再这么跟他说话下去,她真的气到脑出血。
“不过,你要是肯牺牲一点,一路上陪着我,我自然就会尽量专心一点。”韦亚体贴的修正,为了不让她失望,倒是又自动说出弥补的方法。
“你想的美!”左岱岚怒火中烧。
为了让韦先生多活几年,她真该找个机会“替天行道”,替他教训一下这个不受教的儿子,掐死这个爱耍嘴皮子、爱吃豆腐的臭男人。
“那就算了。”韦亚模着下巴说道,一副吃亏的人是她的表情。
左岱岚真不知道他的脸皮怎么能厚成这样,那眉眼之间的自信像是与生俱来,轻易就从言语中散发出来。
不、不、不!她猛地摇头,抹去才浮上脑上的形容词。
那不叫自信,那叫“自大”,一只自傲到极点的沙猪!
“你怎么啦?你的表情像是想到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气得快喷火。”韦亚明知故问,当她有这种表情的时候,十之八九都是想到他。
“你这次倒是猜的没错。”她皮笑肉不笑的看他一眼,水葱儿般的指差点要戳上那张俊脸。“我的确是想到个杀千刀都不为过的男人。”
韦亚挑眉轻笑,双手交叠在宽阔的胸膛上,睨着眼前的小女人。
她在骂人的样子,还真不懂得该拐弯抹角、温和一点。
“你骂我啊?”他轻声的问,俊脸凑到她面前挡去她的去路。
左岱岚把脸一别,不承认也不否认,红唇微嘟看来有几分稚气,韦亚的黑眸里闪过一丝光亮,似是欣赏。
韦亚笑得像一匹狼,凑得更近。
“说啊,是不是骂我?”他不规矩的手指,轻捏着她的下巴。
左岱岚瞠眸瞪他,气恼的她忘记要挥开他的手,更或许是她已慢慢习惯他偶一为之的肌肤接触。
“你不说就算了,不过我还是要说……你嘟嘴的样子好迷人。”他轻笑道,大掌松开她的下颚,直接攀上她的发,宠溺的揉了揉。
大掌带来热烫的暖意,一点一滴的渗进她的肌肤,叫她又惊又愕,粉颊一红,心中没来由的掀起一阵骚动。
“管好你的手!”察觉心里不寻常的反应,左岱岚用力拨开那只手,撇开小脸不让他看到她的表情,大步绕过他往计程车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韦亚的嘴角轻扬,愈来愈喜欢逗着她玩的感觉。
黑眸略微一眯闪过某种光芒,转瞬却又恢复邪恶的浅笑,他迈开脚步,像是唯恐天下不知的边走边喊着……
“岚岚,等等我,我已经订好饭店,准备好好享受两人时光呢!”
早一步钻进计程车内的左岱岚,小脸像是火烧过一样,司机自以为幽默的看着她,笑容让她几乎想跳车。
只不过,外面看热闹的人更多,她根本没地方可躲,左岱岚粉拳紧握,瞪着带着邪恶笑容钻进车内的他,再也忍耐不住……
一个右直拳,直直的朝他深邃的左眼打去。
“哎呀……”男人的哀号声,回荡在车内。
唇角带着微笑的司机,在见到她的“暴行”之后,哪敢有半点耽搁,收敛起笑脸,加足马力直直往前驶去。
整理好行李,房间的电话便响起,她心想只有韦亚不会有别人。
“又有什么事?”她没好气的接起电话冷冷的说。
原以为会听到带笑的戏谑语气,不意却听到沙哑有如感冒的鼻音,语调又急又慌,让她心里一惊。
“左小姐,我是韦亚,我现在人在西安旧巷的古厝里,就在旅馆外车程十分钟左右的地方,事情不好了,你快点过来!”
话毕,电话随即收线,话筒里传来嘟嘟的空响,她怔了半晌突地回过神来。
出事了!
她不敢有半点耽搁,直接冲到楼下柜台,在询问古厝的位置之后,搭上车直冲往目的地。
“快点!开快点!”左岱岚不住的催促着,担心着韦亚的安全。
虽然对他没什么好感,但是同行前来,两人就是在同一条船上,她有责任。
路旁的景色飞快的经过,她能意识到车速并不慢,司机已努力加足油门,但是她只要想到那曾经性感低沉的声音,竟因惊慌而变调……
敝!好怪!
在车上等待的时间里,左岱岚整理急乱的情绪之后,突然发现事情诡异。
那来电的人虽然自称韦亚,声音却不太像,虽然经过话筒传话之后,音调多少会有些不同,但这差异未免也太明显。
其次是,韦亚从见到她后就执意叫她“岚岚”,怎么会突然礼貌起来叫她……左小姐?
她黛眉微皱,愈想愈不明白。
“到了,前面就是古厝。”司机的声音响起,打断她的思绪。
“喔!谢谢。”左岱岚回过神来,付完车费之后往古厝里走去,没再费神思量脑中的疑惑,她想马上就能知道答案。
迸厝前,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石头牌坊,上面写着“贞节烈女”四个字,想当然耳,这该是某位皇帝为了表彰某位守贞而老死的妇女,御赐这块贞节牌坊。
她不觉有异的踏入古厝,左顾右盼却不见任何人。
日近西山,天色微黄,映照着破旧的古厝,顿时倍感阴森骇人,连自许胆大的她,都觉得有些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