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游也会迷路?!”他凑得更近,薄唇几乎贴近她。“妳跟我说妳迷路了?!”他握起拳,往她身后的墙壁猛然一捶。
她想离开他?!
他气得几乎要吐血,心慌的呼吸困难,全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阮盈盈的脸色变了,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原来……陶俑在他心中真的很重要,重要到让他发狂。
那股酸酸疼疼的感觉再度冒上来,她咬着唇,眼睛不听话的红了。
“我不会说的!我只负责尽我导游的义务,但是不会告诉你陶俑的下落,你死心吧!”她负气的说,一把推开了他。
不到两秒钟,她再度被扯回来,撞进他的怀里。
“就算妳不肯说,我也有办法让妳说!”韦睿咬牙切齿的表示。
他都已经找到她了,她还想走?
脑子被怒气与更多说不出的情绪占据,他一把拉着她。
她努力挣扎,不让他如愿,一股没来由的气,顿时涌上心头。
“放开我啦!放开我啦!”阮盈盈开口喊,企图引起路人的注意,但是路人虽然给予同情的眼神,却没有人敢伸出援手。
“妳不怕嗓子哑,继续喊无妨。”他索性将她扛到肩膀上,像扛猪肉一样的将她扛回客栈里,还不忘在她挣扎的时候,在她的圆臀上赏几巴掌。
“韦睿……”她又气又羞,却也没有办法,无助的哀号声在小巷里回响。
在众目睽睽之下,韦睿拿了他房间的钥匙,将阮盈盈丢在床上。
罢才不想让自己太丢脸,在挣扎无效的情形下,她索性隐忍着不生气,但是现在进到房里,她再也不想忍受。
“韦睿……”她张口就喊,不过她才一张开嘴,接下来的话全哽在喉咙里,因为他突然扑了上来,将她压制在床上,两人的重量让弹簧床沉沉地陷下去。
“敢逃?妳竟然敢逃?!”韦睿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威胁意味浓厚。
“我不想接这份工作了,我把所有的酬劳全还给你,这样还不行吗?”她冲着他吼,语气听来有些……破碎,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
“不行!”他想也不想的回答,她以为把钱退了,事情就能一了百了吗?“我说了,在我得到陶俑之前,妳别想走。”
那么得到陶俑之后呢?他会转头就走吗?
她几乎要月兑口问,却没有勇气。
“你别妄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任何陶俑的消息。”她只能像鸵鸟一样,回避眼前的问题。
“我无所谓,我有的是时间跟妳耗。”韦睿危险的低语,黑眸格外锐利,让人难以呼吸。
从他的眼里,阮盈盈看到固执与坚持,不过她也不是被吓大的,她会再想办法解决。
“好!无所谓,如果你不介意,我带着你到处逛也没关系。”阮盈盈决定先使出缓兵之计。
“我明天会带你到玉龙雪山,现在我累了,想回房休息。”
“妳觉得我会再给妳逃跑的机会吗?”韦睿挑起眉头说。
“你的意思是?”阮盈盈问得很小声,深怕他话中的意思,是她不敢想的那一个答案。
“从现在起,我到哪里妳就跟到哪里,我睡这张床,妳也别想睡另一张床。”韦睿深邃的黑眸里隐约燃烧着火焰。
阮盈盈倒吸一口气仰望着他,觉得他是如此的高大,严重地威胁到她的呼吸及一切。
“不、不、不可以的,我是个女孩子……”她艰难的拒绝,怀疑愈来愈显霸道的他是否会接受。
“那又怎么样?”他耸耸肩,说着惊世骇俗的话。“妳不会拒绝我的。”
被他的话吓到,她惊讶得无法动弹,发现自己竟无力反驳他的话。
“不可能的,我怎么可以跟你共处一室……”她的声音发颤着,模糊的连自己都听不清楚。
韦睿的眸光深浓,看得她心里发慌,她就像是落入网中的小动物,巍巍颤颤地等待他的处置。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可不可以。”他轻声说道,目光灼热。
韦睿突然的提议,让她心跳突然漏拍。
试?试什么?
她的双眸瞠大,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他的唇已经压下来,封住她即将出口的拒绝,他的身体炙热,像是要将她融化,大掌持续的在她身上洒下火种,她全身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阮盈盈推拒着、颤抖着,却逐渐在他的霸道与温柔下轻吟……
天一亮,两人直奔玉龙雪山,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韦睿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她偷跑,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放。
两人十指交握着,阮盈盈却感到一阵心酸,看着紧紧交握的手,想着两人没有相系的未来,满系在她心上的是--她要如何从他的身边逃开。
“玉龙雪山是知名景点,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像是风景秀丽的云杉坪,一年四季积雪不化的滑雪场,还有许多高山冰蚀湖泊……都值得走一回。”开车的司机是个热心的人,一路上不停地介绍。
“不过有个地方要小心,在半山腰上有个民风强悍的少数民族,不喜欢外人靠近,他们擅于舞刀弄箭,所以最好敬而远之。”
阮盈盈微笑点头表示感谢,对于司机口中的少数民族她多少知道一点,据说那是纳西族的分支,因细故避走他乡,在玉龙雪山定居,有自己独立的生活习性,生性好斗,仍使用刀箭等最原始的武器,长久以来,无论是当地的居民还是观光的游客,都会绕道而行,以免惹祸上身。
不过,这却让阮盈盈心里打定主意。
很快地到了目的地,韦睿牵着她的手下车。
“如何到山上去?”他低头问道,整个人沐浴在阳光底下,看来特别亮眼。
“坐车、骑马都可以,不过坐车比较快,但是只能行走于大马路上;骑则马比较自由,连乡间的小路都能到达。”阮盈盈故意这么说,因为她知道急于寻找陶俑的韦睿,一定会选择骑马,到时候她要溜走就方便了。
“骑马。”果不其然,韦睿的回答正如她所愿。
阮盈盈带着他到出租马匹的摊贩前,老板热络的迎上来。
“我的马匹又强又壮,保证让您挑选得很尽兴,这两匹马就是不错的选择。”老板赶忙介绍,丝毫不浪费时间,指着前面的马说道。
韦睿看她一眼之后眸光转向马匹,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掏出钱来。
“就那匹马。”他指着绑在最后另一匹更强壮的马,眸光转回停在她的身上。“我跟她一起坐。”
“不行,老板不会同意的……”阮盈盈一惊,跟他一起坐,那她还怎么逃跑?
“我付三倍的钱。”韦睿随即开口,老板正欲拒绝的表情,听到这句话又立刻换上笑脸。
“没问题。”老板一把抽走韦睿手指间的钞票,深怕他会反悔似的,立刻拉着骏马过来,拍了拍马背说:“记得到半山腰的时候让牠歇喘、喝些水。”
韦睿点头,大掌握住她的腰,轻易的将她放在马上,跟着长腿一跨,她又重新回到他的怀里,被他抱个满怀。
“想跑?没那么容易。”韦睿低头,靠在她的耳边低语,徐徐的热气拂进她的耳蜗,让她全身颤栗,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动作亲昵,还是因为他看出她的诡计。
骏马缓慢地在长满青草的路上行走,两人免不了肢体的接触,他的大掌握住她的手,而她的手则是握着马缰。
“都已经在马上,你可以先放开我的手,反正也跑不掉。”阮盈盈抗议着。
“妳整个脑子都想着要离开,以为我看不出来?不过,经过昨晚妳已经是我的人了,还想逃开吗?”他吸吮着她的耳垂,深藏在血液中的渴望,被他辛苦的压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