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说得轻松,像是两人刚才的欢爱根本不算一回事。
“如果我坚持要说呢?”就冲著她拚命回避的态度,他就不想让她如愿!
“你!”她鼻端喷著气,十分不满,这男人果然精神有问题,非得把她的名誉搞臭不可。
“随便你,反正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她不想再争辩,男未婚女未嫁,她就算跟人有了关系,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见她并没有因为他的坚持而生气,他的心里反而舒坦多了。
至少,她不是因为怕别的男人知道而禁止他散播消息,这个发现让他心情顿时开朗许多。
“要我不说也可以,你得给我点糖吃,安抚我一下。”他退一步,露出笑脸,身下的柔软抵著他,他又开始想念她的滋味。
“我说了随便你怎么讲,我又没差,倒是你别走漏消息,气走身边一堆名媛淑女就好了。”没发现他的眸光变得深浓,她还是一肚子气。
“没有,我身边没有名媛淑女?不过,火爆娘子倒是有一个。”他带笑说道,突然发现,当自己的名字跟她的名字连在一起时,感觉还不赖!
易希姮突然发现他的语气亲匿得不对劲,抬起眼,正好看到他一脸的诡异笑容,而双腿间也突然感觉,有种“异物”正抵著她。
“喂!我要走了,你别……”她惊慌的瞪著他,没想到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竟然又“蓄势待发”?!
“上次被你狠狠的踢了一下,我痛了好久,心里直担心会影响功能。”他抵著她的唇,亲了一下,满意她眸中的娇羞再起。“事情既然由你而起,你自然得负起全责,帮我检查一下功能的好坏吧!”
她羞红了脸。哪还需要检查什么,刚才的事她还历历在目,一点儿也不认为他的功能有受到任何的损害。
“我、我、我才不要!”这些话她说不出口,只想逃月兑。“你最好让我离开,要不然……”
只是,抗议被驳回,她拒绝的话语再一次被封住,屋内热情又燃起……
坐在工作室里,易希姮并没有因为发表会的成功而松懈,她认真的窝在她习惯的角落里,手里的画笔没有停过。
她画得正认真,丝毫没有发现摆在一旁的行动电话已经响了好久。
堡作人员迟疑一下,还是决定把她从工作中拉出来,别沉溺得太深。
“易小姐、易小姐,电话响了。”工作人员走近,轻拍著易希姮的肩膀,将她的注意力唤回,眼角还偷瞄了一下她的新作品,在心里暗叹,难怪她年纪轻轻就成功,这么努力工作,咦?
“呃?”易希姮猛地回神,仰起头对著工作人员一笑。“谢谢。”
“不、不客气。”工作人员僵了僵,讶异的发现,原来她画了半天的东西,竟然是一堆看不出形体的……鬼画符?!
察觉了工作人员的神色,易希姮镇定的将她失神留下的证据从容的盖上,然后接起一旁响的许久的电话。
“你是庆功喝到醉了?这么久才接电话?”官茜仪的声音传了过来,关心的意味深浓,与今天打来锦上添花的其他电话很不同。
“没有啦……”易希姮呐呐的说,对于官茜仪,她一向知无不言,但是对于昨晚发生的事,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发生了什么事?”敏感心细的官茜仪,自然不会忽略她的异状。“昨天的发表会很成功,不是吗?在现场所有的服装都被订购一空了,怎么你还闷闷不乐的样子?”
辟茜仪是发表会上的模特儿,自然也知道昨天发表会的盛况,只不过她因为接了别的案子,所以没有参加庆功宴,并不知道昨天凌怀拉走易希姮的事。
“呃……”易希姮支吾其语,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了?是不是跟凌怀有关系?”官茜仪试探性的间道。
“你怎么……”易希姮才要问官茜仪怎么猜到的,却发现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我想也是。”官茜仪才不管易希姮的尴尬,直性子的她就直接说了。
“我听你说凌怀坚持免费帮发表会做宣传的时候,心里就猜到他的动机有问题,心想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不过凌怀在这一行这么久了,也没听说他对哪个女人有意思过,我还以为是我多心了,没想到,他还真的对你下手了!”
“什么下手?”易希姮虽然窝在角落,但脸蛋还是红了,将身子面向墙壁,深怕交谈的内容被旁人听见。“我什么都没说,你别乱猜。”
“拜托,我们俩什么交情,你若没被‘怎么样’了,会这样吞吞吐吐?”官茜仪可丝毫不留面子。
这下,连易希姮也无法狡辩。没错,她的个性官茜仪最了解,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
“我的现在好乱。”易希姮呐呐的说,并不是想瞒著官茜仪,只是所有的事都搅在一起,让她毫无头绪。
“第一次谈恋爱,乱是正常的,没什么关系。”官茜仪有如恋爱顾问般的回答,只不过她同样也是个新手,但旁观者清,她理智许多。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易希姮闷著脸,说出心里的疑惑。
“别太认真了,希姮。”官茜仪听出她的困扰,叹出一口气。“谈谈恋爱是无妨,但是可别太认真,初恋通常没什么好结果,更何况对象是凌怀。”
“怎么?他的风评不好?”易希姮猜测。
“他这方面一直没传出什么绯闻,也不能说他不好,只是他对女人一向都没什么好感,更别说他的观念里,谈情说爱似乎是很可笑的一件事,我不认为像他这样的男人会是你可以倚靠的对象。”官茜仪诚恳的将听到的传言转述,至于听不听的进去,就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事了。
易希姮点点头。“我知道,我不会太认真的,我只是……一下子乱了。”他的强势让她无法思考,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才会让她这么没头绪。
“好啦,不聊了,我还有事要出去了。”官茜仪准备挂电话了。
“自己小心。”易希姮也跟著收线,把脸从墙壁里探了出来,看到眼前的男人,脸上又是一红。
“跟人打听我的风评吗?”凌怀环著手臂,唇边带笑,一脸的自在,那从容的态度与窝在角落里的易希姮成了强烈的对比。
“你来做什么?”不回答他的话,易希姮迳自低下头,又开始继续涂鸭。
凌怀不是习惯被忽略的人,长腿一迈,没几步就到了她的身旁,抽走她的画纸,欣赏她的画作。
“喔,原来,你的心这么乱喔。”看著一团团、由铅笔涂抹成的黑幕,凌怀会心一笑。
昨夜在她的坚持下,自己在半夜送她回家,只是一回到家他就后悔了,重新躺回两人曾经温存过的大床,他随即就想到了她,所以耐不住寂寞的他,撑了一个早上还是忍不住出现,见到有人的心情跟他类似,他的心情好极了。
“还给我!”她羞红了脸。
本来对他的话还有反驳的能力,在经过了昨夜之后,她一见到他脸就红,只能处于挨打的地位,心情又气又闷。
他悠闲的翻阅著她之前的作品,刻意忽略她伸长的手,只要一见到她白葱般的小手,就想到她的掌心贴在自己胸膛的温热,他怕他又要忍不住了。
“你对婚纱有兴趣。”既然不能打她的主意,那自己就得认真一点,看著她在空闲时画的作品,有许多不同款式的婚纱,他扬起眼,好奇的看著她。